我忽然间顿悟,开始像忠臣质问叛贼一般的架势伸出手指着他鼻子。“你!”然后又像被下了泻药的人一般,有气无力地道:“你给我下药了吧......”
他嘿嘿□两声:“放心吧,不是春药。”
“咳咳......”我本来想调侃他几句,一张口却是一溜烟的咳嗽。
“摘叶。”他的声音静下来,伸出手放在我眼前晃晃,“能看得清么?”
“咳咳......”我苍白的笑笑,“果然啊,春药开始起作用了吧......”
清霁没回答,只是连忙将我打横抱起来搁到床上,熟络的为我诊脉。
忽然他蹙起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我倒是乐得不紧不慢的道:“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咳咳......真不明白你是来治我的病的......还是......来要我的命的,”我累得喘了口气,又接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接着道,“说话啊清大夫。”
他还是不说话,瞧着面目表情就使我恍然间想起冰冻三尺那种境界。
“我......”他愣了半晌,才犹豫着说出这个字。
我笑吟吟的问:“怎么?给我下错药了?肠子悔青了吧。”
他突然一把抱住我,耳鬓厮磨,声若裂帛:“我发誓,这辈子再不会离开你了,我害怕你自己面对那么多的问题,害怕你会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永远不要背对着我......不要......不要去......去......反正,你要待在我身边,要让我找得见你。”
他这一番话听得我满头雾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应该是我还没想到要如何面对,他的手臂就离开了我的腰,转而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他挺直了身子,微微扬起下巴,嘴唇黏在了我眉心。
我的意识控制不住自己,手窝成拳,暗暗用力,指甲险些戳进肉里。痛死了!我在心里咬牙切齿。
“怎么了?”他发现我的不对劲,“很难受吗?”
“啊?”我抬起头。
“你流泪了,”他很认真的看着我,“刚才还说要攻下我这座城池,现在就要养鱼?男儿有泪不轻弹。”
“你戳到了我的伤心处!” 我泪流满面的瞪着他。
我多想告诉他,其实每分每秒我都在拼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每分每秒我都在隐瞒过去几天里难熬的千丝万缕;举手投足,念的想的。
“不过都是你而已。”
“啊,”清霁耍无赖道,“眼泪都滴到你嘴上了,不要动——”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的邪魅气又成一股透出来。
紧接着,他歪着头,嘴唇黏上了我的。
我顿时感觉胸闷气短,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烈焰肆无忌惮的烧灼着某处,如蜜糖和着砒霜,苦海无涯却又不能自拔。我闭上眼睛。纵使万劫不复又何妨?
此时此刻,正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清霁知,我不知。
☆、忠仆
没过多久,屋子里就围了一圈人。清霁一脸处变不惊的侃侃说道:“静养七天,忌食荤腥生鲜......” 望着一屋子仆人,独少了竹霜。打听了打听,有的说“许是因犯了错不小心伤了先生躲在廊尾偷着哭呢”,也有的干脆说“没见到”。
容珂跟着几个家仆进来,又想看我却又不好意思看我。 我见他的神情如此窘迫,不由得打趣他道:“什么时候这么腼腆了,男子汉就要大气一些。”容珂一听到我这话,好像立刻‘赦免’了他似的活跃起来,一屁股坐在床缘上拉着我的手问寒问暖,清霁不由得多瞪了他两眼,神情甚是可爱。
经过半个钟头的寒暄之后,容珂终于要起身离开。他站起来,意犹未尽的俯下半个身子,道:“等先生好了之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无缘无故的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地上。我责备的望了一眼清霁,清霁却若无其事的走到桌前提起笔开药方子。谁料容珂压根没把这小小的跌跤放在眼里,拍拍土站起来依旧喋喋不休:“等先生好了之后......”
“啪!”清霁作势把笔摔在地上,笔杆断成了两截。
众人的眼光全被吸引过来,特别是那些动不动就小鹿乱撞的小丫鬟们。
“手滑了一下,”清霁面对着容珂,一字一顿的道,“容少爷,可否借墨宝一用?”
我抿抿嘴。
这个活宝。
知府老爷在容大少爷就要雷霆动怒的时候忽然传来口信:清大夫一定要在府上多留些日子,直到将唐先生医好为止。哈哈!我心里一阵狂喜:清霁终于能堂而皇之的留在我身边了!清霁虽没看我,可嘴里也噙着一抹笑。容珂气得跺着脚离去。想必是找他爹说理去了。
人老是要犯一种毛病:在长期的劳累中渴望一张无所谓舒适的床,在长期的休憩中渴望一双无所谓敏捷的腿。 我现在就在犯这种病。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总是想往门外的繁花似锦,院里的青草如茵。清霁被我纠缠的受不了,才答应带我出屋转转,摸摸花花草草。
像我这样平时就懒得早起的人,怎么会在生病的时候起个大早出去兜圈子呢?所以等到日暮西陲,清霁才拖着我出来。院子里的黄爪画眉紧张地翻着笼子,翅膀翻飞着扑腾下几片羽毛来。我被清霁搀扶着,如果故意曲着膝盖,隔着影子看上去就极像是一个小伙子挽着一个老太太。
我不悦的望着清霁,道:“你把背挺得那么直做什么?!”
清霁一脸狐疑的问我:“难道又戳到先生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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