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荣暄说:“丰导,你这戏我恐怕是拍不了了。”
丰原说:“感情苏恒做那么多事,搞那么多出戏,根本就没摸中你的心事啊。”
所有的导演都这么三八吗?现在不应该更关心不拍戏的原因吗?怪不得丰导的戏情节老是出人意表,说话也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盛荣暄说:“他的想法一直和我南辕北辙。”如果他们俩都互相了解对方的心意的话,早就撒糖了。
丰原对人的语气体察入微,听到他这微嗔的语气,便知道他俩十有八九已经在一起了:“听你这话,你们这对狗男男已经在一起了啊。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戏,你现在和苏恒在一起吗?你叫他和我说话。”
盛荣暄说:“他睡了。”
“你叫他起来,一个拼命要拍,一个平静拒绝,你们这样耍我很好玩?”
“苏恒明天要做手术了。”盛荣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耳朵和心脏同时尖锐的响了一声。没等丰原问起,他说,“他胃里长了一个肿瘤,现在在克里斯蒂医院做手术,我陪着他,手术后还要休养一段时间,我要一直照顾他。很谢谢您的赏识,但是可能我真的没办法接这个戏,还请您另找他人来演吧。”
丰原有些尴尬,“哦”了一声,说:“你也别太担心了,克里斯蒂医院很不错,苏恒一定会好起来的。”丰原想说这个角色我给你留着,但是又怕盛荣暄有负担,就说,“那你快去照顾他把,戏的事再说吧。”不等盛荣暄回答,丰原就挂了电话。
丰原窝在椅子里脑袋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母亲煮的粥,那味道一直蔓延到洛杉矶的医院里,和苏恒的粥搅和在一起让他心绪难宁,心中生出一种浓浓的不舍。
半夜助理小姐接到电话,电话里说:“给我定明天去曼彻斯特的飞机票,我要最早的那一班。”
苏恒的手术顺利的开展,盛荣暄一夜未眠,他怕苏恒担心,早上摸黑爬下床,跑到洗手间去化妆遮盖黑眼圈。苏恒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盛荣暄在床上看书,他慢慢地爬起来,盛荣暄可能是看的入神了,都没有听到苏恒窸窸窣的起床声,苏恒觉得自己受了忽视从床上下去想看看他到底是看的什么书,看的那么入迷。苏恒凑近一看,盛荣暄的眼神是放空的,虽然盛荣暄多年练出来的化妆技术很高超,但是没有武装到眼神,他眼中的红血丝暴露了他这一晚上没有睡觉的事实。
盛荣暄发呆的时候书就被人拿走了,苏恒爬到他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背,肌肤相亲让盛荣暄悬在半空中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下。苏恒说:“等这次回国我们在帝都周围买个院子吧,就是四合院那种,我出力你出钱怎么样?”
盛荣暄亲了亲他的唇角,说:“你帅你说了算。”
苏恒说:“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许说话不算数啊!”
盛荣暄作为一个资深演员,看出来苏恒在努力的笨拙的安慰他,心头一暖,眼眶一热,为了怕苏恒看出来他闭上眼睛低头亲了上去,他心中万分痛苦,这个吻是他此生最痛的一吻,以前演仙侠剧的时候,人说饕餮遇到喜欢的人会非常饿,最后会吃了他,这样就能抵抗世上一切的别离,以前他觉得这样吃人的套路特别不人道且非常恶心,但是现在饕餮吞食喜欢的人的心情他突然能够理解了。
盛荣暄不知道他已经泪流满面了,直到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擦去他脸上的泪痕,盛荣暄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苏恒帮他把脸上的泪水都擦去,郑重其事地说:“等我,阿暄。”自从他们四年分别后,这是苏恒第一次喊他阿暄。
丰原到的时候,苏恒已经做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了。盛荣暄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看到丰原的时候有些吃惊。
盛荣暄说:“你?”
丰原说:“我怎么会来?当然是来看他了,没听过一句话叫头白如新,倾盖如故吗?”
如果是平时盛荣暄肯定要醋上一醋,但是现在他实在不能自由的调动自己的情绪去关注手术以外的事情了。
放任自己的思绪乱飞,盛荣暄回想起了他和苏恒的初识。
他说的初识不是大学刚上学那会儿站在讲台上的相识。盛荣暄一向有些脸盲,这种走马观花般的介绍并未在他的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他们的初识是在大二的时候,虽说一个班应该早就认识,但是苏恒从大一上课的时候就经常旷课,苏恒的要求很低就是不挂科,在这种学霸遍地走的学校,他的成绩只堪堪是个吊车尾,也难为他真正算准了,每次都只是刚刚好不挂科。所以大二之前你如果问盛荣暄苏恒是何许人,盛荣暄大概会回你:“我们班的同学。”如果你和盛荣暄是很熟的朋友,大概他会回你,我们班的吊车尾。
盛荣暄大学的时候真的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b大的bbs上的常客。篮球、足球都很好,会谈吉他和钢琴,校草级的人物。但是他从来不恃帅放荡,从来不招蜂引蝶,在男生中也很有名望,振臂一呼,从者数百。扯远了,继续说回他和苏恒的初识。
他们b大每年都会举行篮球赛,由于前篮球队长考研了,所以辅导员就让盛荣暄来做篮球队的老师,篮球大赛比赛在即,盛荣暄也算是临危受命,他是个不做就不做,做就要做好的性子,每天带着篮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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