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耿忠明歪头顿了一下,“他现在哪里?”
“刚才他去花园采了些花,好像往小姐房那边去了。”
去明丽那里?耿忠明不免有些好奇,自己那个妹妹孤僻倔强,和下人几乎无法相处,他倒想看看这个小哑巴能怎么伺候他。于是径直上了楼,走到明丽的房间外,依稀听到里面传来“咯咯”的笑声和说话声——
“喂,没想到你长得土土的,插的花还蛮漂亮的嘛……”明丽的声音,清晰的透着异样的快乐,“还有这个草环,游击队啊?真福了你了呵呵……”
“明丽,我回来了。”耿忠明终于忍不住好奇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另他的扑克脸一瞬间难得的动持了一下——妹妹身着透明睡衣斜卧在床上,头上戴了个精致的草环,双眼直直望向站在窗边身着白衣的插花男孩,那男孩低眉垂手,脸上被阳光衬得光亮洁白,随风撩起的衣襟下瘦削的身形单薄飘零,整个人显得恬淡、安静而清新……耿忠明不由揉了揉眼——傻七!
“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明丽一扭头咕噜爬起来,戴着草环扑到耿忠明怀里,“哥,你看多漂亮,好像滨奇步的女神造型哦,没想到哑巴的手艺不错哎……”
“唔,是不错。”耿忠明打量了片刻,又越过妹妹的头顶看向窗边看去。傻七抬头一见是他,顿时有点发怵,对明丽打了个比划低头退了出去。耿忠明的目光不由随傻七挪动了几分,明丽看在眼里,调笑说:“哥,你是不是出差期间都没男人陪啊,回来连这么个货色也眼馋?”
“胡说什么,那是留给成谕当母马的,我是友情帮忙好不好?!”耿忠明没好气的推开妹妹,转身下了楼。见着端午餐的傻七,忍不住又多瞅了几眼:换了干净体面的衣裳,头发也疏理的整整齐齐,整个人变得显眼分明,跟几星期前刚来的那个傻哑巴……完全不同了……傻七察觉到耿忠明在看他,害怕的躲闪到厨房不出,他很怕这个人面某心的阔少爷说不准啥时又会想出什么可怕的主意,干出什么奇怪的事……可怜傻七的预感竟再次不幸的命中。傍晚时候,耿家的门铃再次响起那种连续不停的急躁叮铃,所有人都知道,会这么没礼貌按铃的,只有一个人……
“忠明我来了,啊,几周不见,想死我了,来——波一个——”
果然,像阵风似冲进来的林成谕,当着众人的面,跟耿忠明来了个长长深深的法式热吻,耿忠明气恼的推开他低吼:“混蛋,这是我家,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好好好知道了,下次不敢了……”林成谕眉飞色舞,好像心情忒好,“你知不知道那天之后老头硬要我陪那位瓷娃娃小姐去日本度假……我靠!两个星期简直耗尽我三年的精力,逛街烛光晚餐游泳日光浴……简直比y还耗力!”
“喂喂注意你的用词!”耿忠明恨不能把林成谕的嘴缝起来,急急把他往里屋推。林成谕却挣扎着不干,兴冲冲的说:“喂你知道吗?老头子说了,半年内给他弄个孙子还有额外奖赏,简直乐死我了……这几周我可禁欲的快爆了,就等着今晚好好开工办正事哦!那个小东西呢?快把他弄出来——”
此刻傻七藏在厨房,远远已经听见那林少爷大笑的恐怖声音。好像落入陷阱的小鹿,傻七望着无处可藏的狭小空间,急得快要尿裤子……
7.
傻七活了十八载日升日落,期间经历的倒霉粪坑事十几箩筐,好比被邻家的恶狗咬了腿叫不得,好比被隔壁的二娘诬陷偷了鸡辩不成,好比锄草时被牛屎滑倒喊不出,好比被村人指指点点骂傻蛋菜鸟驳不回,好比被媒婆贬为“榆树村最有希望光棍到底的金牌小屁孩”哑口无言,好比前回被城里qín_shòu强干怀了孩子也不知故里……如此种种,不可枚举。不过比起今儿晚上的惨痛遭遇,以上的那些,可真算是名副其实的“小巫”渣渣了……
“妈的咬我——啊——混蛋————”
耿家大厅,这晚儿就见林少爷满屋子追着傻七跑,追上了被咬了逃掉,再追上又被抠了鼻孔眼睛逃掉,再再追上又被揣了下方重地给逃掉……佣人们都心知肚明那林少是个什么德性的主儿,个个心疼傻七,都故意不帮忙,耿家兄妹也各怀心事存心袖手旁观……结果就那么惊天动力电闪雷鸣的折腾了几个钟头,姓林的种马总算一脸狂乐狂怒好像吃了春药的发情公猪似的把傻七对折扛在了肩上,眉飞色舞淫脸荡荡的扔进了卧室去。所有的人都见着那可怕的一幕:傻七的仁中嘴角额头上全是血,衣服被撕得七零八碎,露出的皮肤全是抓伤淤血伤痕累累,整个人像抽了骨头一样昏瘫在林少的肩膀上……几个好心的女佣人抹起了眼油,连一向守在门外严肃不苟的哥几个保镖小伙,也全都暗声叹气摇头——作孽!这些有钱主子真不怕作恶太多遭天谴被雷劈死么?!
林成谕满脸狠相进“洞房”的时候,耿忠明那个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百种滋味。两人从小玩到大,十二三岁就开始凑一起互摸互慰,没成想渐渐发觉两人都是这个圈子里少之又少的“死1”型,就算翻脸也没人愿意噘屁股趴下面……加上他从心里又确实爱他那副狐狸嘴脸,所以什么事儿都依着他,当然也包括这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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