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照顾好自己。"朱思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宠溺地在以真的头上摸了摸。
以真的泪滴答一下,落进了汤里:"我没有那么小气的,如果你现在留我,我会考虑勉强地留下来的。"
阿远,留我啊,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留下,你给我台阶啊!以真在心里叫喊起来。
沉默......
"以真,我想喝点酒。"朱思远说。
"好啊,我陪你喝。"
"不,你胃不好,别喝酒,再说,咱俩都喝多了,一会儿谁开车呢?"
朱思远要了一瓶五粮液,以真张了张口,却没有说什么。
"其实......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了。我时常在想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多开心啊,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我会时常想我们的婚礼,我们那些开心的日子,想到这些,我心里就会升起那么多的不舍。"以真的声音如怨如慕,让朱思远听得醉了。
"为什么幸福就那么难呢?有时候我真的好想重新开始。"以真看着朱思远的眼睛,他的心里又重新升腾起希望。
朱思远打开酒瓶,满满地倒上一杯,然后一饮而尽。他的脸蛋很快就有些泛红,他呆呆地看着以真,说道:"以真,我要出国了。"
"出国?哦......"以真为自己惊讶失声感到有点尴尬,但巨大的沮丧失落一下子充满了他的心。他本以为他真的要走朱思远会提出挽留,或者至少会答应继续做朋友,常常去看望他,或者可以随时打个电话,即使真的决定搬出朱思远家的时候,以真也没有确切地意识到自己要永远地离开朱思远,他总觉得朱思远并没有离他远去,每天上班可以一起工作,下班可以一起去吃顿饭,万一时间长了,他气消了,就会让自己回到他身边。但朱思远却说,他要出国了!
"你干什么去?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以真用小小的声音问道。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非常虚弱,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想找个地方躺下,就再也不起来了。
"我......我想出国去拓展市场,这里我会交给副总处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好,少则三年五载,若是在那边发展得好,或者可以安个家,就......不回来了。"
"哦......是吗......"以真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阿远说他不回来了?是吗?也就是说今晚一过,他们就要来生再见了吗?
"我已经买好了机票,这几天就动身了。对了,我......我已经委托律师去办离婚手续了,到时候,你只要签个字就行了。我会给你一部分财产,够你下半辈子用了。"
这名存实亡的婚姻终于要解体了,以真忽然有些想笑。他微笑着看着朱思远:"无所谓的,我们又不是荷兰人,我们国家根本就不承认我们的婚姻。不过,你如果坚持,我会按你的意思签字的。至于财产,我不要了,省得你到最后还认为,我是为着你的钱。"
朱思远低下了头:"随便你吧,有一份财产转让书,你若在上面签了字,财产就会划过去的。"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以真伸手拿过酒瓶,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的胃......"朱思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去拿那个酒瓶。
但他看到以真脸上的孤寂和绝望时,他几乎被吓住了。以真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他看着朱思远说:"来,我再陪你喝一杯!"
"以真......以真你别这样。"朱思远的心里升起了一阵恐惧。他会不会想不开呢?这个世界上他谁也没有了,如果自己就这样断了他的念想,那他岂不是太过可怜了?如果他真的......朱思远不敢再想下去。他开口道:"以真!以真你听我说,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的脑子也很乱。这样吧,我答应你,我出国去散散心,同时也想一想我们之间的事。世界上万事万物都不是绝对的,也许我们还有转机!"
以真的眸子里又亮了一下,但很快,那道光芒就熄灭了:"会吗?不会吧......"
"会的以真!你相信我。这样吧,你等我三年,如果我想通了,可以回到你身边,那么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不要出事以真,一定不要出事!朱思远看着以真,明明是那么爱的一个人,却因为无法给他永远,而必须选择放弃。三年,三年的时间,希望你忘了我。你那么清纯可爱,这三年你一定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真正喜欢你的人。不管那个人是男是女,只要能给以真幸福,那就足够了。
以真似乎考虑了很久,但此时的他头脑已经被酒精点燃了。他到底也没想明白朱思远的话里是否有什么漏洞,只是觉得又有了一丝生存的希望。他点了点头:"那好吧。"
7
时间仿佛针尖上的一滴水,落入大海,便消逝得渺无踪迹。上大学时的林以真也曾经像每个中文系的男孩子一样会感慨什么开到荼蘼花事了,情到深处浓转薄。但那些感慨唏嘘终究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滋味。如今,千帆过尽,每一天都愁肠结的时候,他却觉得头脑空空,心也空空,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朱思远就那么走了,他甚至没有再去机场送他,只是在那一时刻,他静静地看着手表倒数:"五、四、三......"而后,他的心砰然坠地,摔得粉碎。
日子仿佛又退回了从前,孤寂而简单。没有强迫,没有疯狂,当然也没有爱情。以真觉得自己像一条被迫生活在岸上的鱼,无法呼吸,却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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