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越来越不长进,且不说行有行规,黑道组织可不是什么政府福利机构或是流浪汉收容所,任什么什么杂鱼都能混进来,唉,说这些也没用,如今世风日下,帮派组织今非昔比,差不多成了无业青年的最佳去处。眼看着组织里既不懂规矩又没有纪律性的无法无天肆意胡来的家伙不断增加真教人火大,土方一直觉得必须找个机会整顿一下,所谓枪打出头鸟,该那两个私吞保护费的家伙倒霉,不过他们也着实闹过火了,不单私吞保护费而且差不多是公然恐吓勒索店家了,若只在自己人这边的店面滋事好歹也可酌情处理,可他们居然好死不死跑到其他组管辖的店里去惹是生非,不能原谅,光是扫地出门真是太便宜了!本来呢,清理门户这等事根本用不着身为副会长的土方亲自出马,不过——ok,杀一儆百,给其余的人瞧瞧不守规矩的“榜样”是如何一个下场想必他们能老实些、收敛点,何况他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对方只是两个没有骨气的无赖,对付起来绰绰有余。
灯火掩映之下,夜街恍如白昼。面对巨大的危机,那两个倒霉家伙当然只有逃命的份,土方的目光目光透过贴着遮光膜的车窗玻璃追踪着他们混在人群中拼命逃窜的身影,挑眼一瞟前方横跨在街口的硕大霓虹灯标识牌“歌舞伎町一番街”,他不由得在心里暗啐一声,“以为到了这里就会有人站出来庇护你们吗?太天真!”如果能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他怕是要后悔这么想了,不过说真的,谁也不可能预测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顺便一提,这条街还受某个组织的管辖的时候不知要追溯到多少年前了,但是那个组织的老大某一天突然莫名其妙就死了,而后这条街成了各个大小组织的必争之地,僵持了数年却也没有被哪边收入囊中,时至今日,这里俨然无法无天的代名词,黑道组织也好白道也罢,但凡发生在这里的事一概不予过问。
土方喝令手下待在车里,独自一人追进了歌舞伎町一番街。
这里给人的印象永远是光怪陆离却又自成一体。街道两旁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招牌纵横交错,数都数不清,许多肤色各异的行人往来穿梭,其中目的明确的人不少,也有单纯出于好奇来此一窥究竟的家伙,穿着暴露的外籍女郎与本土小妞分庭抗礼,花枝招展地站在店门前揽生意。
土方的目光像训练有素的猎犬追踪猎物一样紧随目标人物,对于充斥在两旁的各种诱惑视而不见,尽管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这等场面也算是见惯了,今晚的目的可不是来消遣的,即便要玩他也会选择更高档的场所。
追到街道后半段,土方感觉心跳一阵阵加速。怎么回事?还没动手就开始兴奋了,呵,真是坏习惯呢!
与前大半段街比起来后面的部分像是被甩掉的尾巴,显得黯淡萧条多了,跑到这里那两个家伙已渐渐体力不支,其中一个明显落后。慌不择路之下,他们只得拐进出现在眼前的路口。
出现在后半段街道两侧店面间的路口大多通往与街相连的居民区,当然不是什么高档住宅区,居住在后面的通常是些背井离乡身份不明,或是有前科的家伙。土方也不关心这些,即将撵上落在后面的一个家伙,他却蓦地钻进了前方出现的两幢二层小木屋中间的窄仄胡同。
“啐!”土方咬咬牙。脚刚刚踏入胡同口,一股尤为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此时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比刚才还要剧烈,他清楚并非由于跑动引起,脚下的步子随之戛然而止。
回想当时的光景,他,坂田银时——即便光线太暗没能一下子看清他的脸但土方确信绝对不会认错——说了句什么话来着,好像是“扔垃圾啊,真麻烦”,是这么说的,声音同记忆中一样,拖沓而懒散,没有起伏的语调中已听不出任何乡音,他的口音彻底纠正过来了。
坂田银时应该没有打算袒护他们,真的仅仅是恰巧碰到——下楼扔垃圾时刚好有人从屋侧堆放垃圾的巷子里飞快地窜了过去,他只是放下手里的垃圾袋慢慢直起腰,屏息像屏风一样杵在胡同中间凝然不动,挡住了土方的去路。或许他本能感到土方身上危险的杀气而故意站在那里不动。
今天注定无法通过了。这个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土方不知自己怎么了,以他的行事风格根本不会在意挡路的家伙,而那天晚上他的双脚却想被粘在地上无论如何都迈不动步子,只能伫立在巷口昏暗的路灯下不时吞咽口水,眼睁睁让那两个该死的家伙从胡同另一端逃之夭夭。
“喂,你究竟在干什么?”感觉土方身上危险的气息渐渐平息,坂田银时耸着肩问道。“咦,你是——”他似乎认出了土方,“多串?唔,是你没错吧,哎哎,多串君?”
“呸!谁是多串啊?!叫错别人名字的家伙给我去死!”土方不假思索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沉睡在脑海中的记忆一下子就复苏了,快得不可思议。
“呵,什么嘛,打扮得好像公务员一样。”坂田银时慢慢从路灯照不到的暗影中走过来。“在哪里发财来着?他打了哈欠,抬手搔搔头。
“要真是公务员就好了。”土方想这么说,但他没有,这才想起恐怕正是因为身穿西服不便运动才耽误了时间,不然早该在跑进这条巷子以前就解决了那两个混蛋。啧,眼前这卷毛,没有花纹的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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