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傻了?!纠结这个问题的染流年在听完虚壹的话后就傻了,娶,娶他?什么玩意?!老子才是娶的那个吧?!为毛这死老头上来就把老子摆在嫁的那一方啊!
“虚师父教训的是,左丘瑾甘愿受罚。不过还望师傅记得诺言,三日后便是我与流年大喜之日。”左丘瑾跪在地上,毫不示弱地直视着虚壹。那一瞬间,之前的颓唐似乎是幻影,左丘瑾依然是那个骄傲、耀眼的左丘瑾。
……好吧,嫁就嫁吧,至少老子不用做家务!
第一日,大雪,雪的厚度直接没过跪着的左丘瑾的腰。夜里开始下雨,噼里啪啦的雨滴打在窗上令人心惊。
第二日,烈日,没有一丝云层的遮掩,左丘瑾头顶就是毒辣的太阳炙烤。夜里却开始刮风,卷起的沙子刮在左丘瑾的脸上,竟出现一道道血痕。
两天两夜了,左丘瑾不吃不喝,没用护体仙气,只是固执地跪着。白衣泥泞,发髻散乱,目光却是坚定的。染流年在屋内也是坐立不安,这虚壹是真下狠手啊!那种境界的人使出的术,威力自然不用说,左丘瑾能撑住吗?
第三日,天气却是好的出奇,有暖风拂面,蓝天通透,不时飘来几朵白云为左丘瑾洒下一片阴凉。连着两日的诡异天气,魔界的人还以为魔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日突变的天气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左丘瑾也是,但他什么表示也没有,依然静静地跪着。两日里,魔宫中的人对跪着的人已知根知底,也不多问,只是走到染流年的房外报告:“染少爷,那人脸色苍白,眼底发黑,怕是要到极限了……”
“行了,退下吧。”在外游历百年,染流年再回到魔宫,物是人非,许多魔都淡忘了曾经有位喜好红衣的魔君对着他们笑谈:“神仙算个什么东西!要老子说,还是做魔好,逍遥自在!”就连介绍自己是染流年时,多数人的反应也是“啊,好耳熟的名字。”算了,毕竟宦荻这魔君做的也不错,再说了,他染流年不是自己说过“做魔逍遥自在”的吗!何必在意旁人!
白日的好天气并没有维持到夜里。电闪雷鸣间,暗紫色的闪电一道道降落,不惜余力地打在左丘瑾身上,左丘瑾咬着牙忍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熬过今夜!
后半夜,左丘瑾终于不支地昏过去,但他已经在重重闪电下坚持了四个时辰,距离天亮仅有半个时辰!
左丘瑾倒地一瞬间,虚壹的房门便开了,他看着倒在地上,衣服已变得焦黑的左丘瑾面露不忍之色。听到外面的雷声停了,染流年心急又疑惑,也不管虚壹说的不许出门,打开门直接冲了出去,然后就看到左丘瑾狼狈的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染流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抱起左丘瑾探脉发现没死顿时松口气。
“罢了,把他带走吧,你们的事我不再过问。”说完,虚壹就回房了。
染流年怔怔地盯着那扇门,然后拖着左丘瑾回到自己房间。
三天
左丘瑾睁开眼就看到染流年睡在自己床边,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似乎没休息好。一睁眼便看到自己爱的人,曾经是左丘瑾一度的梦想,现在这个梦成真了,他却有些不真实。盼了太久,左丘瑾小心的伸手触碰染流年的脸颊,滑腻的触感还有淡淡温度,告诉他这不是梦。染流年轻喃一声,在左丘瑾的手中蹭了蹭。
这种宁静中的幸福带着微微的感动,左丘瑾突然渴望时间就此停下,地老天荒,只此一人,相伴左右,此生无憾!
有这种想法不止有左丘瑾,染流年在梦中遇到了最初的左丘瑾,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擎一把剑,沉声问道:“什么人,竟搅乱我心湖平静。”
自己吊儿郎当回答:“不才,染流年是也!”
霎时,春光明媚,那人笑花了一树春光,只静静看着他:“染流年,我识得你。”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没有什么繁文缛节,更没有什么恩怨情仇。天地之间,但求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感受到目光地注视,染流年哼唧一声,睁开眼,看到左丘瑾的一脸温柔。
“没睡好?怎么气色这么差?”左丘瑾伸手在染流年脸上抚过,眼底有深深的眷恋。
“……左丘瑾!老子不眠不休照顾了你三天三夜啊!饭都顾不上吃,都他妈饿瘦了!混蛋,你昏得倒是心安理得啊!”
没有反驳染流年是魔,不吃饭不会影响身材,左丘瑾只是留恋着掌心中染流年的温度。
那话怎么说的,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生气,对方不温不火的,那你就气不起来了。染流年自顾跳脚半天,最后也只得作罢。静静坐在床边,染流年叹口气,道:“这么多年了,老子居然还是没出息的只喜欢你一个……"
“没关系,我更没用,二百零三年的时间,我独独爱你一人。”左丘瑾看着染流年的眼睛,平淡地说出包含情意的话。
听出了左丘瑾语气中的无奈、心酸、痛苦、眷恋,染流年眼色暗了暗,却什么也没说。
“虚师父答应的事……”
“三天后,三天的时间给你养伤。”染流年接过话,看了眼左丘瑾身上淡粉色疤痕,补充道:“这三天,你给老子好好呆着……放心,我不会走。”
听到最后一句,左丘瑾突然笑了,刹那风华,好似阳光明媚时雪山之巅的白莲。
“说定了,那就不许改。如果我睁眼时你不在,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挺过漫长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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