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一世何梦溪脸上的癫狂,林君遥觉得,如果她到最后还是会原谅温博贤,甚至和他结婚,那他就只能用自作孽不可活之类的话来形容何梦溪了。
韦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虽然这一段时间他获得了很多的关注与人气,但私底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几部戏被星河自作主张的推掉或者换人,变相雪藏不说,关键的是何梦溪还不爱他。
感情之类的是旁人是插不上嘴的,不管林君遥在这边怎么安慰韦伯,也一样决定不了何梦溪的想法,最终他只对韦伯说了一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类的话。
韦伯的性格其实也没有林君遥所看到的那般不堪一击,他只是将林君遥当成了他极好的朋友,偶尔遇见烦心的事与他吐吐苦水,天亮以后,他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直活得理智并且清醒。
他的这一点也恰恰是林君遥最欣赏的,因此无论何时,他都愿意听韦伯同他说这些事。
只是苦了宋锦年,即便全香城的人都知道韦伯在和何梦溪谈恋爱,但就他从前所看到的韦伯看向林君遥时的那种眼神,他就不得不提防,每次听见林君遥和韦伯讲电话,他总会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站到林君遥附近,想清楚的知道两人究竟在说怎样的悄悄话。
听的时候表情异常的专注,等到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脸上的温度就会不由自主的升上去,想这样的自己,真正是有些没救了。
听到林君遥与自己说的话,韦伯不由得笑起来,说:“君遥,你时常同我说这样的话,可是这样做有用吗?”
“为什么没用?一年多以前,你想到过我会和宋锦年在一起吗?”
“那到真没有。”
“还有赵谦和凛凛,他们现在都已经走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了。”
“也是。”
林君遥笑起来,看着窗外逐渐变得温暖的阳光,说:“感情这种事就是这样的,一心一意,没有杂质,只要对方不是一块石头或者钢板,那他迟早都会感觉到。”
这样的话林君遥已经同自己说了很多次,想到自己无休无止的抱怨诉苦,韦伯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挂电话,林君遥又在那边叫了他一声。
“要跳槽吗?你不可能再在星河呆下去了吧?”
“君遥,你说的简单,你以为现在还有哪个公司敢接收我?”
“报纸上的那些报道。。。”
“都是假的,即便星河和柯林的合作已经停止,也没有一家经纪公司有它这样的实力。”
听到这里,林君遥摇头,说:“荣耀呢?信不信荣耀再过一两年的时间就能超过星河?或者和星河并驾齐驱?”
“嗯,对自己的东家抱有这样的信心是件好事。”
林君遥听出他语气的调侃,不由得朝坐在他对面看报纸的宋锦年看了一眼,眼见宋锦年也抬头与他对视,他又忍住想说的话,说:“何梦溪呢?她不帮你?”
“你觉得我会要她帮我?”
骨子里,韦伯其实还有点大男子主义,总觉得女人是用来宠的,而不是替他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事,这一点林君遥也知道,听到他这么说了以后,他也就没再说话。
挂断电话,林君遥呆呆的看着对面的宋锦年,说:“锦年,荣耀能把韦伯签过来吗?就像当年你们签我那样。”
林君遥的石膏还没拆除,打电话的时候他那条受伤的左腿就被宋锦年悄悄抬到了沙发上,春节过后,天气逐渐转暖,此刻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上身趴在沙发的扶手上,无意识的摆了一个美人鱼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因为呆滞看起来有些慵懒。
宋锦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突然软成了一片。
只是韦伯的问题有些复杂,放下报纸坐在林君遥的身边又将他抱在怀里后,才说:“为什么想要把他签过来?”
“韦伯的演技不错,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在星河,他早就取得今天的成就了。”
“你这是在怨我?”
“不,我这是在夸你。”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君遥简单的一句称赞都能让宋锦年笑上好一会儿,抱着林君遥从身后握着他的手玩了一会儿,宋锦年才说:“韦伯的事情有点复杂。”
“因为解约金?韦伯在娱乐圈闯荡这么多年,我想他自己就能拿出来。如果是官司,香城最信奉的自由二字,韦伯就算与他们签约,也有离开的权力。”
“韦伯现在在星河的地位如何?”
“还有说?一哥啊。”顿了顿,林君遥又说:“温博贤这次也够狠的,把私人恩怨牵涉到公事中。”
“你也这么说了,君遥,如果我们签下韦伯,就意味着要和星河站在了对立的位置。”
“娱乐圈每家经纪公司都站在一个对立的位置,再说了,星河和柯林已经闹崩,这不是荣耀该伺机崛起的时候?”
宋锦年笑,说:“怎么崛起?”
“在票房上获胜。锦年,信不信我看人以及挑片的能力?如果你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想起林君遥接连在两部开始就不被人看好而后又在票房上获得巨大成功的电影以及当初他对自己那部电影票房的预言,宋锦年的脸上也出现了犹豫的表情。
“锦年,不管做什么事,其实都像极了赌博,有输就有赢,再说了,你觉得按照目前的形式,荣耀和星河会一直这么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
“你觉得我们可以和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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