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走走。”沈迟夙停下脚步,视线扫过焕然一新的山庄,不由笑了下。
“好,那可不要太晚。”王伯点点头,看着沈迟夙走远,不由说,“庄主现在总是不经意间便会露出微笑,这在以往实在是很难想象。”
“是啊,能改变庄主的那个人还真是让人爱恨不得。”身旁的人不由摇头,脸上带着感概之色。
王伯眯着眼看着九逍山庄,呵呵笑道:“我们只要守在庄主身边让他无后顾之忧便好,九逍山庄可不会因为一点风吹雨打就破碎不堪。”
另一边,沈迟夙出了九逍山庄便漫无目的的行走。大年夜的街市显得格外热闹。
一路走来,遇到不少准备着祭品香纸去寺庙祭拜的人。随着人流前行,不知觉间到了闵城的缘觉寺。
看着人们烧香跪拜,沈迟夙不由扶额,怎么会走到这里了。
正要离去,从他身边经过的一个和尚突然道:“施主即来了,何不进去上柱香?”
“我并无所求。”沈迟夙想了想道。
“世人皆有愿望无数,施主却说无所求。走到这里便是缘,何不稍稍停留让心境更加圆满。”
“愿望是要靠自己实现的,所以我从不求神佛。当然,我也并无亵渎之心。”
“施主果然非一般人,能有此想法固然是好,然而事实无常,不要太勉强自己才好。”说罢,和尚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寺里。
沈迟夙站在原地许久,而后还是进了寺庙,上了柱香,捐了些香油钱这才离开。
他并没有求什么,正如他所言,他所求的都是必须亲手去争取去护卫的。但是心中默念着这些愿望的时候,胸中的坚持似乎更加根深蒂固。或许,这便是信念的力量。佛祖无法直接给予,却可以让人在信仰的时候得到精神上的寄托,从而变得更加坚强。
离开缘觉寺,沈迟夙正打算回山庄,半途却被人拦住。
“你是何人?”沈迟夙看着眼前陌生男子问道。
男子不卑不亢的说:“我家主人想要见见沈庄主。”
“要见我便来九逍山庄。”说完,沈迟夙便从旁过去,径直离开。
男子并没有再次阻拦,沈迟夙眼角扫了眼后面静立的男子猜测,到底是何人要见他。
脑海中闪过各个门派的人,最后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结论,索性也就不再想什么,不急不缓的回了九逍山庄。
年夜饭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沈迟夙。他一回去王伯沈啸等人便招呼着上菜。这一日本是团员的日子,可是沈迟夙如今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人,因而这年夜也变得无趣起来。早在春节之前,那些家不在闵城的人都被沈迟夙付了双倍的工钱让其回家过年,而现在,本地的下人们收拾好后有一部分也都回家过年去了,如今山庄里留下的人倒是不多。
看着准备的一桌子的饭菜,沈迟夙说:“王伯,沈啸也都坐下吧。”
王伯推辞道:“这怎么可以,主仆有别。”
“王伯说的对,属下怎可与庄主共桌用饭。”沈啸也是一副惶恐的模样。
“我一个人也无聊,你们便权当是陪我过吧。”在沈迟夙的坚持下,王伯和沈啸两人才迟疑的坐下。
年夜饭极为丰盛,因为有人作陪,似乎也没有太多可以让沈迟夙伤感的地方。只是思及自己,不由又想到宫城殷。邬卿雪已不在,耀儿又变得有些痴傻,他一个人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不过,他那个人本就比一般人更加坚强冷酷,一定不需要他的担心。如此想着,遂放下心来。
吃过饭大伙一起放烟花,沈迟夙坐在屋檐下看着升空的焰火炸开来缀满天空,眼睛里映入的是美不胜收的彩色光芒。
同时,黑檀教中。
牵着耀儿的手,宫城殷回头道:“你们四个跟着我做什么?”
文宣嘻嘻笑着道:“当然是陪教主逛街了。”
“本座可不会不认识路。”哈哈笑了一声,道,“大过年的,你们想做什么便去,不必跟在我身边晃悠。”
“反正我是没有什么事,还不如跟在教主身边逛逛。”文宣一副鬼机灵的模样,不知情的人看到定然不会将这个人与黑檀教的玄武守护使联系到一起。
魏雄辛一本正经的说:“教主安全是第一位,其他的都不重要。”
“大哥说的对。”段飞厚声厚气的符合。
艳秋蝉捋捋发丝点头,“左右无事,不如陪在教主身边。”
白溪温和的笑看了几人一眼说:“有四位守护使跟着,我们的安全是绝对不用担心了。”
“本座的武功难道这么让你们担忧?”宫城殷斜了几人一眼,几人连忙齐齐摇头。
宫城殷这才满意,于是,一行几人便下了黑檀山。
以前宫城殷闲着无聊也不如何出门,现在倒是时常出门。原本对于临近的镇子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现在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个镇子似乎变得有生机起来。
或许,因为那个镇子对他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吧。
因为是大年夜,镇子里一直都很热闹。宫城殷时不时与白溪说一些有趣的话,惹得白溪忍俊不禁。而魏雄辛几人则时刻注意着身边的情况,唯恐宫城殷有个闪失。
白溪感觉很开心,这样的日子是他陪在宫城殷身边,日后无论在发生什么,这些都将成为无比宝贵的记忆,或许够他一生来开心。他只是个小人物,没有什么大志,然而这样的他却有幸遇上宫城殷,他没有看不起他,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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