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儿子我怎么不认?”将军掀了下嘴角,“这个儿子又听话又有能力,更不会为了个男人与我反目成仇,可是十分讨我欢喜。我不仅要让他认祖归宗,还打算带他进入军界,以后,这将军之位便是他的。凌晔同学,你今天来,是有什么话说吗?”
将军字字讥讽,凌晔只当不闻,“母亲呢?”比之将军粗犷的面部线条,凌晔显然要精致不少,但不笑的时候,同样的凌厉逼人。
“母亲?你还知道自己有个母亲!”将军似乎突然被惹怒,站起来,“啪”地声狠狠甩了凌晔一巴掌,“早就被你气病,在上面躺着!”
墨黑的瞳孔骤然一缩,凌晔缓了口气,冷笑:“所以你就乘着我母亲病的时候,把那个野种捡了回来?”
“请注意你的言辞,”胸膛缓缓起伏了一阵,将军慢悠悠地坐回沙发,又是一幅若无其事,谁也不在意的表情,“真要说野种也是你,自己的爹妈不认,偏要蠢到爱上一个男人,呵,不是野种是什么?”
凌晔偏过头,“母亲的病……”
“死不了。”将军弹出支烟,站旁边的管家赶紧弯腰替他点上。
凌晔忽然开口,“我想进军部。”
原本正低头点烟的将军听到这话,眸里闪过丝精光,他抬起头,左手在沙发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平和,“不是和那个男人在学校过得很好,不是一个屋檐下,每天同进同出同吃同睡?怎么,突然又想去军部闹腾闹腾?”
“父亲……”
眯起眼,将军干脆道:“想进来也可以,很简单,离开他!”
102.
晚上十点,天空渐渐飘起小雪,晶莹的雪花在夜空中肆意飞扬。
教学楼的灯陆续熄灭,学生一个个走掉,整片教学楼看起来沉默而安静。
冷子琰打着伞,靠墙站着,在最后一间教室的灯熄灭后,本就不耐烦的情绪上升到极致。难得来接他一次,莫非其实他没上课?
最后走出的学生果然不是凌晔。
冷子琰有些失望。
正好接了个君痕的电话,问他穿得厚不,冷子琰捏紧身上的校服领口,不敢说自己里面只穿了个背心,此时在冰雪中,正冷得打抖。
“你在外面?”
“啊……是。”冷子琰打了个喷嚏,呼出的热气汇成烟,一个劲往上冒,“饿了,出来买些吃的。”不眨眼地撒谎。
“怎么不叫凌晔?”
这是两个月来君痕首次提凌晔这个名字,冷子琰提高警惕,满不在乎道:“为什么要叫他?我自己出来买不就得了?”
君痕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那你早点回去。”
说完,随便扯了些,便挂了。
“又不高兴?”冷子琰苦笑了下,也是,他和凌晔已经不止不清不楚,根本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回学校后,凌晔死活要住一起,怎么踹也踹不出去。君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子琰也闹不懂他心中想法,如果说是容忍了凌晔,可每次一听说他和凌晔一起,又保证发脾气,不对,君痕不会发脾气,他只会温柔地挂断电话或者说自己忙,不理他。
冷子琰揉了揉脸,觉得脸上有些烫。
贵族里三个人四个人一起的不是没有,但那是一个男人同时拥有几个美艳的情妇,无论是以君痕的身份还是他的身份或者凌晔的身份,他们三个要在一起,绝对不可能,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凌晔脸皮厚,自然不怕,他嘛,反正被笑多了,早就麻木,可君痕不一样,那个人最重面子,才不会和他们胡闹。
回宿舍,凌晔依然不在。
冷子琰觉得脑袋很晕,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屋里依旧黑漆漆的。
死哪去了?
头晕脑胀,闷闷的,胸口像堵了什么东西,极不舒服,冷子琰身体强壮,从小到大基本没感冒过,这次出去接凌晔搞成这样,简直把那个人恨到骨子去了。
愤愤然踢了下床,关灯睡觉。
新换的宿舍两人都住在主卧,床格外宽大,背后没人搂着自己,冷子琰破天荒地不适应,觉得房里黑压压的,像个牢笼。
半睡半醒之间呛了声,翻起来就吐,连洗手间都来不及跑,“凌晔……喂……!”
背后还是没人。
真死了?
抽出纸狠狠擦了下嘴,又呕了几声,翻腾个不停的胃总算消停些。
冷子琰看着床下的浊物以及被自己弄脏的床单,瞬间便有了把那个人提来鞭尸的冲动。
披上睡衣,耸拉着眼皮把地拖干净,床单也换下。
躺床上吸了吸鼻子,以前看那些人感冒流个鼻涕就在那唉声叹气,他是万分瞧不起,现在才知道感冒那么折腾人,简直比被砍两刀还难受。
还有胸口怎么回事,真闷啊。
103.
“冷子琰是牛屁股,牛屁股呀快起来……”
“啪”地声摁掉。
五分钟后,手机上设置的闹钟再次欢腾地响了起来,冷子琰往上狠狠吸了下鼻子,模模糊糊睁开眼。
闹钟是凌晔设的,他那冷冰冰的声音不间断地闹,冷子琰再强悍的神经也受不住,当然,礼尚往来,凌晔手机里的闹钟是冷少爷设的,只不过“牛屁股”改成了“猪屁股”。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冷子琰觉得凌晔白嫩嫩的,像死了猪的肤色,早上又喜欢赖床,不使劲往下踹,这人就抱着他不松手。
他不松手,他吃什么?
八点有课,若是平时,凌晔早被他踹下去折腾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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