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懒洋洋洒进,冷子琰皱着眉翻了个身,又立刻被一双手翻了回去,他睁开眼,觉得到处都不舒服,腻腻的。
“凌晔……”使劲推了推抱着他的人,“我要去洗澡。”
“不需要。”凌晔眯眼扬头,下身往前一挺,在肉穴里埋了一夜的物什立刻生龙活虎,拉出时青紫色的青筋布满浊液,“啪”地声戳进去,yín_shuǐ四溅。
不理又打算来一场的两人,君痕冷静地穿衣,打整好自己后,平静而又恭敬地开口:“伯父……”
两个乱搞的人瞬间睁大眼,同时往门口瞧去。
冷子琰一脚把凌晔踢下床,俊脸一皱——好像闪到了腰——手忙脚忙到处找衣服。还是君痕厚道,下床从衣柜里挑出件睡袍,扔给他。
随意披上,一边道:“父亲……你……什么时候来的?”
回头狠狠瞪了爬起来的凌晔一眼,都怪这死豹子不知收敛,要不他们三人怎么会累到不知道屋里进了人?
大厅经过重新装修后,再次呈现出富丽堂皇的姿态,随侍的佣人分立两端,凝神屏息,小心翼翼。
“还没下来?”
“先生,”侍者察言观色,恭声道,“少爷还在洗漱,马上就下来。”
冷承风冷冷哼了声,严肃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可冷府的人都知道,少爷又把先生给惹了。
十分钟后,三个人先后下楼。
冷承风瞄了冷子琰一眼,发现这不孝子眉眼间全是放荡的春意,心里一怒。抬起手腕,“八点一刻,”他淡淡道,“如果我每天都像你一样起那么晚,冷氏早就垮了。”
“父亲,今天周末。”
“妄图打击你的敌人……”他慢悠悠道,“不一定挑工作日。”
冷子琰在冷承风对面坐下,态度还算诚恳,“请放心,不会有下次。”
冷承风耸了下肩,不置可否。目光在君痕和凌晔身上巡视了一番,“你们两个……打算住多久?”毫不客气的逐客方式。
“伯父,”凌晔苦笑,“那份录音秦轩临死前向军部几位大佬各寄了一份,父亲生死未卜,冷家嫌疑最大。前几天军部负责寻找父亲的特别小组第五次申请向冷家下搜索令,虽然我挡了下来,但防不胜防,何况现在连陛下都有所动摇,企图插手此事,我住在这,好歹可以在必要时护上一护。”
狗屁。
“那你呢?”冷承风喝下一口汤,凌厉的目光射向君痕,“我以为,你应该很忙。”
君痕点了下头,漂亮的手拿起桌面上的纸巾轻轻擦了下嘴,这动作做得优雅至极,赏心悦目。
“君家现在四分五裂……”
凌晔在桌子下偷偷踢了冷子琰一脚,挑眉,不准看他!
冷子琰微感愠怒。死豹子分明是得寸进尺。眼睛长他脸上,他想看谁就看谁,关他什么事。干脆一边用手撑着头,一边将叉子含在嘴里,听君痕与父亲瞎扯,眼睛眨也不眨,一幅看入了迷的模样。
“说起你们君家,我就不得不想起秦轩。”听君痕说完,凌晔装模作样摇头,“那人是个人才,可惜鬼迷心窍,临死还要拉冷家下水,也怪某人御下不严。是不是,”他笑着问,“君少爷?”
君痕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痛楚。
秦轩自小陪在他身边,两人朝夕相处十几年,秦轩一直忠心,他对他亦是感情深厚,从没把他当下属看待。
后来发现他和君熙的恋情,因为君熙身份特殊,他一直劝他们多做考虑,见两人非彼此不可后,他甚至帮忙劝说父母接受他们。
只是世事难料,父母双双离世,他过早地接过家里的重担,军部将他视为案上鱼俎,意欲处之而后快。
婚礼之前,陛下病危,军部向他发动的暗杀铺天盖地,这种形势下,他和君熙都明白,不杀死他,军部不会善罢甘休。
君熙和他原本是双胞胎,出生时父亲出于各种考量,忍痛将君熙作为他的暗影培养,所谓暗影……就是在必要时……替他送死。
凌晔说他舍车保帅,的确。
扮作君痕的君熙一死,君家立刻土崩瓦解,各大分家相继争权夺利,闹得十分难看。军部自认完成了打击君家的任务,卸下对君家的严密监控,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再者将军失踪,更有利于他藏于地下,暗中收拢君家势力。
从理智上说,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如果死的是他,君家就真的是树倒弥孙散。
然而从情感上……
一个是共同降生的骨肉兄弟,一个是十几年的朋友……
吃你的饭!冷子琰凶巴巴地瞪了凌晔几眼。
凌晔很委屈,桌下的脚继续戏弄冷子琰,口气咄咄逼人,“其实你死和他死,结果都差不多,你死了,他可以装你啊,所以君少爷……”缓缓眯起眼,“怎么不自己为家族做贡献?”
“喂!”瞒着秦轩让君熙送死,君痕已经内疚得无以复加,现在秦轩为君熙殉情,虽然因为嫉恨害了冷家一把……但是……冷子琰就是没办法怪君痕。
“我实事求是……”是你偏心……凌晔扭过脸,“对了,木非非怎么办?这婚到底算结了还是没结?”
君痕垂着眸,没吭声。
“当然算结了。”冷子琰挑起眉,“没见报刊杂志都称呼她为君家的新夫人?”
凌晔“哦”了声,“看来以后某人恢复身份,还会顺便捡个便宜媳妇。”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恭喜!”语气诚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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