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曾经有一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傻得浑然天成笑起来纯真灿烂的美人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离开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美人说:“邵安,快来帮本公子剥豆剥花生削黄瓜啊——”
如果非要在劳动的分量上加个限制,我希望是——起码帮本公子把那袋多得吓死人的花生拨完。
见鬼,为何这里的人都喜欢吃盐拌花生!!!
我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远远地瞧见那边徐子卿早已磨好麦子正与那老者坐在院子里聊着什么。我只觉心中一酸——那小子到底哪里好,怎么这家人从小的到老的都对他青睐有佳?
本公子不干了!世上何处无芳草?为何我偏要在这种地方无辜受累!
“小虎,要不要我来帮你?”一转眼徐子卿便出现在我眼前眯笑,再一瞧院子里的老者仍坐在原处晒着夕阳。
这厮走这么点路来还用临波微步……
“不劳烦子卿了,本公子素来擅长劳作!”我侧过身子,狠狠地剥着手中的花生。
“哦,真是太好了!那就劳烦你顺便再把这菜也折了!”那老者的听觉出奇地灵敏,他乐呵呵地抱来一捆菜苔,往地上重重一丢。
“老大爷……还真是……慧眼识英才。”我扯着嘴皮笑道,埋头剥豆。
“哎呦!”我突然叫道。
“小虎,你怎么了?”一旁地徐子卿关切地问道。
“手……手破了……”我眼角渗着几滴英雄泪,满目愁容地转而对老者致歉,道:“老大爷,为了不让这些盛宴所需的食材被血渍玷污,唐某不得不忍痛割爱暂且放下这手中的活儿了!”
“哦,剥花生居然能够剥出如此骇人的创口,真是难为小兄弟你了!”老者见状略为惋惜地摇了摇头。
呵呵,是啊,的确是不简单。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老者起身一个健步回到卧房,一手放下簸箕正待起来舒舒筋骨,却发现另一手已被徐子卿张口含住。
“你这是做甚?”我挑了挑眉。
“止血。”徐子卿吸着我那根受伤的食指喃喃道。
“……”我只觉嘴角一阵抽搐,张了张嘴却道不出半句话话来,唯独能感到徐子卿口中那股异常的温热,仿佛能将我的食指瞬间融化。
“你……”半响,待天边地夕阳又向地面沉下一点,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这样叫作‘吸奶’么?还是说你属蝙蝠的?”
“诶?”徐子卿这才将我的手指从他口里取出,失落道:“难不成我弄错了?”
“止血只需在伤口处沾些少量的唾液便是,哪有人像你用吸的?”我索性将食指放在嘴边轻轻舔了几下伤口以做示范,再瞧徐子卿一脸虚心听教认真观摩的模样,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算是什么?间接接吻?抑或唾液传情?而且还是与一名男子……
陡然间,我对上徐子卿宛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只觉心中“咯哒”一响,漂离的魂魄顿时还身一震。
我倏地从座位上立起,直直奔入小院,对着夕阳扯着嗓子大喊道:“苍天啊!我唐小虎对您发誓此生非貂蝉不要、非西施不玩、非昭君不娶、非玉环不爱!若有丁点儿违背定招天打五雷轰啊!”
“轰隆隆——”天边响起一阵闷雷。
“呀?今晚不会有雨吧?”老者撩开门帘,迟迟地从房中出来,手中拿着一卷绷带。
“老大爷您这是?”徐子卿问。
“呵呵,给那位小兄弟包扎一下,好方便他干活。”老者从屋内向我招手,一脸和善地望着我,痴痴地、盼盼地……
这位老大爷…….敢情是今儿个愣是看上本公子了!
我余光凝盼那天边的彩霞,只觉手中的伤口就如远处的几朵火烧云般燃烧着、炽热着,滚滚热浪熏得我两眼布满雾气,却久久盈不出一滴热泪——书上有曰,置之死地而后生,为了验证这个自古以来熏陶出无数才子贤人地硬道理,我唐小虎今儿个豁出去了!
“老大爷,您真是善解人意……”我挥泪彩霞,一脚迈入昏暗的大堂。
这里面,还有半袋花生、一捆黄瓜和一捆菜苔正张牙舞爪地等着本公子的宠幸……
尔后的半个时辰里,在徐子卿和老大爷的齐力帮助下,我得以干完分内的活,这是本公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干完这如此繁多地农家活,此等不二经历本公子将终身难忘。
期间闲聊中我得知老大爷性齐,并打听出之前那位美人小名“沙沙”,沙子的沙。沙,如细小尘埃般可乘风而去,只要是有风吹过的地方,细小的沙粒便能伴君起舞,以细小地身躯惹君垂泪,象征着自主地、追随地爱。而她奶奶的小名亦是如此。
“沙沙啊……”我低声呢喃着这个陌生地名字,一时间竟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得最感人的昵称。
倾尽一生荣与贵,只盼君能为我淌下一滴英雄泪!
夕阳余辉将逝,墙上、桌上的铁器、铜器纷纷映射着那渐去的光芒,仿佛想借此挽留时间地逝去,尽是对昔日的不舍。
“那是什么剑?”我指着墙上悬挂着的一柄长剑,虽说剑身上落满尘埃,却也不失为一柄好剑!
“那剑名叫‘赤霄’,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上等宝剑,只可惜后来被主人给折了,我家老婆子看这剑丢了怪可惜的,便将其偷偷捡回来找人重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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