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听话的,你就收留我吧。”格安央求道。
连轶无奈地摇摇头:“你松开手,老实坐好。”
“嗯!”格安立刻坐直身体,脸上绽放明媚笑容。
半小时后,连轶回到了他在s城的另一个住处。
房间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
不待连轶开灯,格安便飞快地摸索到开关,帮连轶开了灯。他打量一圈四周,夸赞道:“哇,你家里好整洁哦。”
连轶神情有些异样。他衣也不脱,鞋业不换,径直走向复式楼的旋梯。
格安吃了一惊,急忙跟到连轶身后。他见连轶走到二楼,推开一扇门,并未走进去,却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门口。
“怎么啦?”格安问道,探出脑袋,循着连轶视线望去,只见到一张铺好被褥的床。
格安茫然地望向连轶。
连轶脸上没什么表情。
格安感觉到,连轶平静的面庞下,渐渐散发出某种可怕的气息。他抓住连轶手臂,关心地问:“连轶,你不要紧吧。”
连轶突然转过头,定定看向格安。
格安被连轶灼热的目光凝视,心脏一阵乱跳。他像小宠物一般把头贴上连轶胸口,轻声道:“你刚才的气息,很像一个不小心丢掉猎物的猎人哦。”
“猎物?”连轶抬起格安的下巴,“你是不是呢?”
格安嘴角漾开一丝魅笑:“你说呢?”
连轶一把抱起格安,将他摁到墙上。格安嗅到连轶衣襟间若有若无的清香,一颗心陷入浓醉之中,双手紧紧抱住连轶,热切地回应连轶邀请。
连轶的唇舌从格安脖子划过,一路游走到锁骨、耳朵、肩胛、胸膛。他的唇停留在格安胸口,感受到一片柔软的起伏,像三月春风吹绿的草地,透出一股新鲜、萌动的气息。连轶伸出手,一层层扯掉包裹在格安胸口的白色绷带,一对雪白rǔ_fáng仿佛微微颤抖的笋儿挺立。
连轶微微抬起头,露出了然神色:“你果然是女孩。”
格安灼灼地看着连轶,情醉的酡红使那漂亮的脸蛋愈发楚楚动人。
“这很……重要吗?”格安喘息道,每一次声音的起伏都勾魂摄魄,“你现在……想要我,喜欢我……不是吗?”
连轶低头一笑,用力搂紧格安柔软的身躯。
☆、一场玩笑
连轶和格安纵情缠绵之时,纪言正在等候上楼的电梯。
傍晚,那个每天给纪言送饭的中年女人依然准时出现。女人完成工作后,正要离开,忽然硬梆梆倒向地面。纪言吓了一跳,连忙将女人送到医院,跑上跑下地陪女人做了一系列检查。
直到女人的亲属赶过来,纪言才离开医院。
十二月的冷风砸在他脸上、身上,砸得他直打哆嗦。
他没有手机(早在从医院逃跑时,他就找不到手机了),身上只剩下十几块钱。他在凛冽的寒风中站了半个钟头,等到一班回去的公交车。公交车上挤满了人,纪言被涌动的人潮挤成了一块干瘪的海绵。他痛苦地站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天色是浓浓的黑,时间已经很晚了。
纪言站在楼下,抬头望向十七楼的窗户,窗帘掩映,从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纪言记得,他曾经负过连轶一次约,当时连轶发了多大脾气,他如今仍心有余悸。他不想让连轶认定他负约成性,急匆匆跑进楼中,一等电梯门开,就飞快地走了进去。
好在这次,他没有喝醉;好在这次,他可以解释。
电梯一路往上,停在十七楼。纪言按下开门键,待门一开,身体便迅速地钻出电梯。这栋楼里的每一层都只有一户单元格,电梯对面就是连轶住的房子。
房门虚掩着,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缝。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缝,洒在浅灰色的墙砖上。
纪言正要推门而入,一阵异声从门缝里泄出,飘入纪言耳中。
纪言怔住,手保持着按住门把的动作,双脚被钉在原地。
女孩的声响越来越急,越来越乱,像一道道水流不断拍打房门,要把那狭窄的缝隙撑开。伴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女孩一下一下,在粗重喘息的空隙里,哑着嗓子喊:
“连轶……啊……轻一点……不要……”女孩的似乎在求饶,又似乎在乞求更多,声音里充满诱惑性感,“连轶……我爱你……啊啊……好爱你……”
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
纪言在短暂的愣怔之后,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
他们怎么不关门?
纪言于是当了一回好心肠的旁观者,轻轻旋动门把,帮他们合上门。
他转过身,慢慢地走回电梯口。在等待电梯的十几秒时间里,他耳畔不断回响着女孩沙哑的嗓音,仿佛那些声音化作潮水拍打房门。
电梯……好慢啊。
纪言忍不住想。
一
声闷响,电梯门终于打开,纪言走进电梯,一直往下,又来到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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