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给兄弟们红烧着吃!”
睚眦磨牙霍霍,业火顿生。凡人愚钝,果真是不堪相言!心中冷笑一声便要拈诀化出人形,给面
前这帮凡人好好晓以颜色。旁边却有一个幕僚模样的人狗腿地凑到那都尉面前,如此如此的嘀咕了一般,那都尉立即连连点头,脸上笑颜逐开。
睚眦听力不是盖的,听明白那幕僚说的是将自己留下来,做个诱饵。兴许方才两人还会回来。
其实对于这种看法,睚眦觉得很是可笑。换做是自己,大抵也不会为了一只小东西而冒了生命危险前来吧。但心底又忍不住妄自猜测,自己在那小徒弟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于是堂堂的龙二太子殿下,头一次甘心被人抓了起来,脖子上套了铁圈。像模像样的关在牢房里。
睚眦躺在潮湿的稻草上,打着哆嗦想自己这是何苦来哉。
“咦,二哥,你怎么会被人关在了牢里?”睚眦正在稻草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一个魔音窜入耳朵。
心中低骂一声,睚眦拈了一个隐身诀化成人形。这样外人看来牢中依然是一只小狗,但实际上自
己已经脱离铁链化成人形,站在眉开眼笑的嘲风面前。
“三弟,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睚眦皮笑肉不笑地望着面前自己的同胞弟弟,双手拢了拢袖
子。
“没事,我正去找大哥呢,就想起二哥你来了。结果借了大哥的轮回镜一看,就看见二哥被关了起来。弟弟我这不是担心二哥么。”嘲风笑嘻嘻地拍了拍睚眦的肩膀:“不过现下看来,二哥过得还不错,弟弟我也就放心了。”
睚眦冷哼道:“大哥呢?”和嘲风互相看对方的笑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相比之下,睚眦倒更是
挂念自己那个沉默寡言的大哥。
“大哥他……”嘲风的语气迅速低落下去:“大哥他……很不好。天魔上次出现以后又藏了起来,大哥现在连轮回镜也不关心了,只是日日望着那一管竹笛发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睚眦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跟大哥说让他不必自责。既然有了上古神族的血脉,就有自己的责任。他当年也是为了天宫,怨不得他。”
嘲风难得的赞同地点了点头:“大哥心里也明白,可是……唉,这两个人负气了几千年,只是都看不破罢。倒是我们旁观者清。”
睚眦心思又不得转到了自己的小徒弟身上,再往后,嘲风说了的话也有些听不进去。
“二哥,我看你的事情也抓紧办办吧。我就先走了。”嘲风抬眼望了一眼窗外,正是月色中天,
夜凉如水。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竟然难得露出一丝正经的意味。
“恩,哦。”睚眦有些听不明白——“你的事情”?自己有什么事情好办的。倒是最后嘲风的表情,倒是反反复复在睚眦心里咂摸了个遍。
自己的这个弟弟,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睚眦思量了一个晚上,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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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睚眦百无聊赖的在墙上画着正字。
莫不成自己的小徒儿果真抛下自己,和那周姓小子私奔了?不不不,要也是那个该死的周姓小子
勾引自家徒儿。
睚眦左想右想,越想越心烦意乱,只盼自个儿的那个傻徒儿不要被周小子的花言巧语骗了去才好。
恩,自己的小徒弟那么聪明,肯定不会上那周小子的贼船。
不过也不一定,人家那可是竹马竹马,朝夕相处,说不准早就有感情了。
那周小子论相貌、论能力、论武功,哪一点比得上自己了?
有句话叫功夫下得深,铁杵磨成绣花针。周小子那么执着,没准韩湛远就心一软……
睚眦脑海中蹦出俩个小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
别扭到最后,睚眦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嗡一片,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开始挠墙。
忽然牢里传来一阵喧哗,牢中突然多了一个人。
“小牙,我们走!”韩湛远一身竹青长衫负手而立,长刀刷刷砍断睚眦颈上铁链,蹲身一把将睚
眦抱入怀中,一手提剑飞身离开。
行至半途,忽然两面有大量弓箭手列阵以待。
韩湛远低呼一声不好,长身一掠,便要突围而出。与此同时,流矢齐发,之见箭雨之中一团白光
翻飞,青色衣角忽隐忽现,刀法舞得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惊艳四座。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韩湛远只抵挡了一阵,便肩胛处中了一箭。
身上力气流失得厉害,韩湛远咬牙勉力退到山沿,不得已带着睚眦退入了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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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远抱着睚眦躲在一处隐秘山洞中,透过山洞的一点缝隙,隐约可见四周都是搜索的士兵。
韩湛远的半边衣服都被鲜血浸透,唇色也变得苍白。睚眦是见惯死伤的人,对此倒是无甚意外,只是这伤口需得及时处理。否则一旦失血过多,怕是危险。
所幸山中苦寒,伤口的血液很快便凝结了。只是韩湛远身上衣料正单,加之身上中了几箭,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赐良机!
睚眦望着自己的小徒弟,试探性的叫了几声。又用小爪子蹭了蹭韩湛远的脸,确定韩湛远熟睡后,便拈了一个诀,化作了人形。
变成人形后再看自己的小徒弟,又和小兽模样时看有不同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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