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不说客套的话了,这房子你就先租下来吧,我待会儿把我的那份房租转账给你,你租下来之后我就开始往那边寄行李。”
“这么快就寄行李?”高扬有些诧异,他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住在学校里,大家都是能拖一阵子就拖一阵子。
“嗯,过段时间我有事要忙,怕没空。”
“啊,这样啊。”高扬看了眼日期,发现马上就是余恪白父母去世两周年的忌日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小白,过几天你回去吗?”
余恪白知道他在问什么,笑着说:“不回去了,那里没有我的位置。”
高扬更心疼这个好朋友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到余恪白面前,给他个拥抱:“成,那你尽量早点儿过来,咱一起收拾下房子。”
“嗯,好,那先这样吧,我睡个觉,最近晚上总失眠。”
“好好好,你先睡,有事儿电话联系。”
两人挂了电话,余恪白给高扬转了几千块钱,押一付三的房租加上中介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好在高扬到时候跟他合租,两居室,一人一间,这么算来,才划算了些。
他把手机静音,然后塞到了枕头底下,祈祷自己能睡上一会儿。
七
郑洵拍婚纱照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的。
他的手机放在梁潇的包里,而包在梁潇妈妈的手里。
他们只是简单的在摄影棚拍几张到时候婚礼要用的照片,不过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也不能太应付。
拍照的时候郑洵一直支楞着耳朵,生怕错过了余恪白的电话。
他总觉得对方最近怪怪的,虽然从一开始余恪白对他就不冷不热的,但最近尤甚,就好像对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对他这位金主的冷淡和排斥也愈发的不加掩饰。
对于这个,郑洵是有些不开心的。
他很喜欢跟余恪白在一起时的感觉,毫无压力,随心所欲,甚至平时不能让别人听到的话,他都可以对余恪白说,因为他可以完全信任余恪白,毫无来由的。
只是郑洵觉得余恪白好像越来越刻意地将他往外推,之前有一次甚至问他最近有没有遇到合心意的男孩。
郑洵的回答是没有,然后压着余恪白痛痛快快地做了一次,并且表示现在余恪白就是最合他心意的人。
郑洵说的是实话,他这段时间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跟余恪白商量继续这种关系。
五百万睡两年,其实价格相当高了,他那会儿只是不想收着这些钱,所以顺水推舟做了这么件事,现在就算再出五百万,只睡一年,他都可能会点头。
余恪白的迷人之处在哪儿呢?郑洵琢磨了很久。
不可否认的是,余恪白很聪明,而且把这份聪明完美的用在了他们的床事上。
郑洵对做`爱其实没有多高的追求与兴致,只是为求解解乏,后来他被余恪白给宠得有些挑剔了,除了对方那张冷冷淡淡的脸以外,看谁都没有那么舒服。
余恪白很懂得在床上迎合郑洵,他不是一味的被动,也不会过分讨好,他能准确地拿捏住郑洵,能根据郑洵当天的状态来确定自己应该饰演一个奔放的情人还是一个腼腆的青年。
这些是郑洵以前遇见的那些人无可比拟的。
郑洵想着余恪白,身体稍微起了点儿反应。
双手搭在他肩上的梁潇轻轻拍了拍他,郑洵回过神儿,听见摄影师正在说话:“来,新郎慢慢低头吻新娘。”
郑洵看向梁潇,对方正微笑着看他。
梁潇长得很漂亮,清清淡淡的那种美,化上新娘妆,更动人。
他们不是没有接过吻,所以,这样的举动对他们二人来说毫无障碍。
郑洵按照摄影师的指示,慢慢地凑过去,跟梁潇的嘴唇轻轻触碰在一起。
那嘴唇湿润微凉,凑近的时候能闻到淡淡的唇膏香味。
郑洵又想起余恪白,那个人每到冬天嘴唇就会变得干燥,于是每次他们见面,郑洵都要先把他压在车里接吻,美其名曰“润唇”。
想到这里,郑洵突然嘴角上扬,紧接着就是一阵快门声,然后摄影师心情大好地喊了声“ok”。
一直到郑洵拍完结婚照,余恪白的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他拿回自己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拨给了对方。
其实没必要这样的,他们之前也从未有过“到家一定要告诉我”的约定,只是这次,郑洵就很想玩这么一个游戏,对方没有打来,他就有一种不被重视的挫败感。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郑洵开始有些烦躁。
“小洵怎么了?”未来的岳母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背说,“你爸爸定了饭店,我们直接过去吧。”
这个“爸爸”,说的是梁潇的爸爸。
从两个月前两人开始筹办婚礼并准备领结婚证开始,梁家就已经当两家人是一家了。
郑洵也不太在乎这些,顺着他们的意思叫“爸爸”“妈妈”。
他去换了衣服出来,又等了一会儿梁潇才走出更衣室。
梁潇过来,自然地挽住郑洵的手臂,三个人往停车场走去,看起来就像一对儿幸福的新人和一个满脸喜悦的长辈。
郑洵开车带着未婚妻和岳母去吃饭,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没有新消息也没有来电。
余恪白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看了好半天的天花板。
他这些日子睡眠质量实在太差了,以至于刚刚的那三个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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