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用担心,这客栈外就是会场,我们坐楼上就能看见,不用去挤。”
“那这客栈不是人满为患,我们有没有先订位子?”
“不用订,这客栈本来就是我家的。”江天挺挺胸膛,惹得尉迟然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看他气鼓鼓的样子真可爱。
晚饭撤下,换上茶盏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他们的位置在客栈二楼的露台处,外面的会场能看得一清二楚。可容千人的会场灯火辉煌,人影交错,中央的舞台丝绦飞舞,顶上是一盏大大的琉璃灯,四面环空,很新颖的三百六十度设计。后面有一条隔出来的小道,直通一间院子,那是表演的后台,伶人们可以从这登场。此时表演还没开始就已是人满为患,古人一般没什么娱乐活动,难得有这样的盛会,当然全家出动,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游客。哪像现在,也只有大牌明星出场才有这样的盛况。
“夜儿,下午有看到美人吗?漂不漂亮?”尉迟然看着还空荡荡的舞台,回头问。
萧绝夜摇头,“有,但看不出来。”
“老师,别听他的,小夜是审美眼光有问题。下午大家都盯着那些妖艳高贵的,他却只瞅着那几个眉清目秀,乏人问津的小伶人,手里的绢花却一朵也不给出去,都不知要留给谁,我可是都送了。”江天吐槽。
尉迟然呵呵笑,说:“夜儿一看就知道长大了绝对是个专心的痴情种,而你呀……”江天一脸期待,“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江天耷下脸,装很委屈地说:“老师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也很专一的嘛。”
江别鹤看着他们说笑,也不插话,这时才放下茶杯说:“小然也别可惜,待会不是一样能看到。而且今晚最后还有个节目,啊‘yī_yè_qíng’。”
尉迟然差点坐地上去,这边也有穿来的同志吗?“什么……什么意思?”
江别鹤见他一脸紧张兴奋的,也就不再调他胃口:“就是最全谁能回答出伶人们的题目,谁答得好,他就会跟谁回家,一夜春宵,不用花资。关键是这些小倌之前都是清倌,所以很多人都跃跃欲试。”
原来是这样,尉迟然有些失望。
这时楼下鼓声大作,丝竹之声响起。终于开始了。花有千样,种种不同,但都一样令人惊艳,吸引人的眼球。高贵好听牡丹的有之,淡然好幽兰的有之,娇艳如玖瑰的有之,楚楚如梨花的有之……他原先还以为做这一行的男人,多少都有些娘娘腔,幸好,幸好!
你问为什么没有女人?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没说么?其实我说过了。你想这世界男女比例失调,女人肯定受法律保护,而且针对妇女的拐卖肯定猖狷,所以女孩子都是养在深闺无人识,有出来走动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或保镖随身的富家小姐夫人。
“小然,你嘟喃着什么呢?”江别鹤忍不住问从刚才就念念有词的人。
尉迟然指着台上说:“你们看,这个弹琴的,一脸倨傲,目中无人,一看就是属于女王受那一类型。还有现在上台的这个,似近还退,想屈服于身份却又心有不甘,整一只别扭受。还有,还有,早先舞剑的那个,身材高挑,眼神犀利,动作利落,不拖泥带水,根本就是强受那一级别的,要再来个弱攻就完美了。不过强攻强受也不错。有强受,当然也有弱受了,最讨厌的就是小白受,平胸受了……”
尉迟然说得性起,滔滔不绝,另个三人却听得云里雾里。
“哥,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公呀,兽的?”萧绝夜打断他。
尉迟然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下,想:夜儿出快十一了,是该接受性启蒙教育了。
“哪,夜儿,听好了,哥现在给你上课。”尉迟然严肃地说,弄得萧绝夜也正襟危坐起来。“所谓攻受呢,就是两个男人行周公之礼时,在上面那个是为‘攻’,下面那个是为‘受’。这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玉树□花是很娇贵的,很容易受伤,所以你以后要是喜欢上男人,可得先把这技巧练好了,要不……唔?李看醒梦(你干什么)?”突然被捂住了嘴,尉迟然睁着一双明眸怒视着那只手的主人。
江别农贸市场放下手,叹了口气。他原先也准备洗耳恭听来着,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他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理所当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还“玉树□花”呢。
“你怎么能对小孩子说这些?就是要说,你也分一下场合好不好?”江别鹤无奈。
“为什么不能说?性教育就得从娃娃抓起,这样才不会因无知、好奇而犯错,才不会被人骗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才能保证身体健康,不会染上带a字头的病毒。”尉迟然不服气,“我决定了,明天给你们上性教育启蒙课。特别是小天,免得将来你爹给你娶媳妇,进了洞房还以为就是盖上被子纯聊天的。”
江天涨红了脸,就是不知道是气是羞的。江别鹤摇头,他还有理了,歪理一大堆,却让你反驳不了,真不知他从哪来的怪异理论。萧绝夜到底对他了解得多些,并不觉得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7、6 ...
尉迟然百无聊赖地看着表演,那猫挠似的音乐声得他昏昏欲睡。这不能怪他不懂得欣赏,确实是毫无激情,根本入不了他被摇滚,r养刁了的耳朵。虽然美人如云,秀色可餐,但一不小心就会审美疲劳,他还是打起了磕睡。
他是被一阵欠扁的笑声吵醒的,问了一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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