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想过你娘的感受吗?”贾赦讽刺一笑:“几十年没有被亲儿子记起过, 就为了知道那些嫁妆, 到时想起亲娘来了,我倒要问问你,你娘的嫁妆单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有些闪躲:“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件事不是平儿干的吗?”
贾赦冷笑:“是啊,有个替死鬼,自然就是替死鬼干的,”贾赦也不愿在和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讲道理,直接开口:“要是我不把这爵位传给你,你要怎么做?”
“果然,果然,”贾琏点着头,自嘲无比:“我这个儿子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还不如让二叔当我爹,也好过有你这么个父亲。”
贾赦的脸彻底地冷了下来,一双眼睛看向贾琏再也没有任何温度:“好,很好,我如你的愿。”说完,使了个眼色,阿平和阿福连忙上前把贾琏挡到一边,好让自家老爷过去。
贾赦还要进宫抄书,没有功夫和贾琏在这里瞎扯。
贾琏在路上呆愣地站了很久,这才浑浑噩噩地走回自己院子。
“爷,爷,”王熙凤看着贾琏这般失魂落魄地进来,心里大惊,连忙迎上去把贾琏迎回屋里,还细心地给贾琏倒了杯茶,这才开口:“爷,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是这个样子,你可别吓我啊。”
贾琏愣愣地,然后抬起头,对上王熙凤关心的眼神,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地大吼一声,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他好,他贾赦真是好样的,他压根就没打算把这爵位传给我,他在骗我,他在骗我。”
“这,这还得了,”王熙凤嫁给贾琏,除了贾琏长相英俊以外,还有就是贾琏将来会是荣国府的主人,即使到时候降位传爵,贾琏也会和隔壁的贾珍一样是个三品将军,到时候,自己怎么说也有个三品的诰命,可就比姑妈强多了,这时听到贾琏这话,昨夜的担心自然是成真了,这还得了:“你,你给我说清楚,大老爷到底是怎么说打开,大老爷要把爵位传给贾琮了?”
“他怎么说,他说,他不把爵位传给我,我能怎么样。”贾琏哭丧着脸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全身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这下,这下我还能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啊,”王熙凤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贾琏一眼:“我们去求老祖宗、去求姑妈,不管怎么说,你才是这爵位的第一继承人啊。”
“不管是第几继承人,到时候大老爷说是要传给谁,不是就传给谁吗?”贾琏无力地开口,他显然是被这个消息打击地不清,浑浑噩噩提不出一点劲来,看着王熙凤在眼前来来回回地走,只觉得头昏,然后两眼一翻,就怎么也不知道了。
王熙凤听到‘碰’地一声,就看见贾琏倒在了地上,连忙高声叫人进来把贾琏抬上床,想了想,让人去外边请大夫,自己把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小跑着就往史太君的荣庆堂去了。
“老祖宗,老祖宗,你要给孙媳妇做主啊,”王熙凤一路哭喊着冲进来,刚好看到躺在床上的史太君和站在一旁的王夫人,哭得就更大声了:“老祖宗,求你做主啊。”
“做主,做什么主,好好说。”也不是说史太君真的厌烦了王熙凤,只是这几日被那些下人家眷的哭喊声弄得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乍一听听见王熙凤的哭喊就觉得头大,说话也自然不客气了。
王熙凤被史太君的态度弄得一愣,然后赶紧拿着帕子擦眼睛:“老祖宗。”
“凤丫头,慢点说,不要大呼小叫的,省得吵到了老太君,你也看到了,老太君现在还在床上呢。”王夫人温言劝道。
王熙凤点点头,心想也是这么回事,这几天谁不知道老祖宗的心里不痛快,连忙放轻了声音:“老祖宗,今早,今早我家爷去问大老爷,到底要把爵位传给谁,大老爷竟然说不把这爵位传给我家爷了,我家爷一听,深受打击,这会儿已经病到在床上了。”
史太君和王夫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对王熙凤的话掂量了一下。
“你说的,可是真的?”史太君问道。
“这哪能是假的啊,”王熙凤急道:“这府里谁不知道我家爷是荣国府的继承人,这一下子出来个贾琮,这不是,这不是在瓜我家爷的心吗?”说着,王熙凤又求道:“老祖宗,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你放心吧,今天赦儿一回来,我和他好好说说,你先回去伺候你家爷吧,这府里的事情,也要你帮衬着,大房那里,我不放心。”
史太君的话一出,王熙凤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连忙点头应下,又嘴甜地奉承了史太君和王夫人几句,这才离开。
王熙凤一离开,史太君就看向王夫人:“这事,你怎么看?”
“媳妇不知,只希望大老爷他是听进去了昨天的话,心里还有老太太吧。”
史太君闻言冷哼一声:“他心里会有我,不过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一鼓作气才可以。”
“儿媳妇都明白。”王夫人低头应下。
贾赦来到福安宫,看着这屋里的状况,挑眉看着一旁的小李子。
小李子还是昨日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静静地站在一边。
今天的屋里四周放了四个火盆,里面的银丝碳烧的红彤彤的,整个屋子都热得很。
贾赦笑笑,把官服脱了下来。
小李子眼睛瞟了一眼贾赦那带着毛皮里子的长袍,这长袍要是脱下来,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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