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哎!作死了,要撞死个人啊。”瑶琪被四时扯着走,连撞了两回桌子角。
瑶琪声音比一般男子要细些,现在一痛喊起来声音略高,四时一把捂住他的口,生怕把梁景生和丁慕言引出来。
待二人到了墙角,四时见瑶琪双眼含怒地瞪着自己。立马放开手,给瑶琪哈腰赔礼。
“呸呸,搞什么!一股子味道,你手脏不脏啊,就敢往我脸上捂。”被放开后瑶琪拿出手帕使劲擦脸。
四时想起方才自己在擦桌子,手上肯定都是那味儿,可他肯定是不敢说出来。
“唉呀,琪相公可要小声些儿。”四时状似为难的说。
瑶琪什么人呀,当年可是渭阳城里数得上名的男娼,察人观色那是十分在行。四时这还不够自然的手段哪里逃得过瑶琪双眼。
“有什么事儿直说得了,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四时被识穿索性老实交代。
“琪相公是不知道四时有多惨。”四时哭丧着脸说。
然后四时将这些日子里自己受到的委屈添油加醋的一股脑全说出来。四时越说神情越可怜,要不是瑶琪一脸嫌弃的盯着四时,四时都要抱着他哭起来了。
终于四时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看着瑶琪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你是说三思为了那个姓丁的差点把你打了一顿?现在还时常与他厮混?”
瑶琪是知道梁景生待四时情如手足的,如今却为了个刚认识的人对四时又是要打要骂的,也怪不得四时生怨。可瑶琪毕竟不是四时,能唬住四时可唬不住他,大概什么情况已是可以猜个□不离十,只是实在想不透怎么会来得这般突然。
“就是!”四时咬牙切齿地回答,“两人现在还在后院呢。我方才是真怕你哇哇叫会吵到他们,以公子待他的态度,你吵着他们,恐怕琪相公这回会真被扫地出门。”
此时四时还不忘挑拨一下瑶琪跟丁慕言的关系,好将瑶琪扯到自己的阵型,一起对付丁慕言。四时也不是个没眼色的,虽然每回瑶琪来阅春庐梁景生总会吵闹着要将人踢出酒馆,可是四时知道梁景生要是真的跟瑶琪不对付可不会这么无聊地跟他扯皮,直接让四时或者五味打发人就是了,哪里需要动怒。而且这瑶琪虽说每次来最后都是被赶走,但非要说两人关系是真差的话,可瑶琪还是无事就过来挨骂,那只能说瑶琪是心理变态,可瑶琪实在不像那般变态的人,所以四时很容易就猜测出梁景生与瑶琪虽然相处方式奇特,但是两人是真的算得上关系好。要是这时候瑶琪愿意站在自己这一方共同对付丁慕言,四时相信胜算比自己单打独斗不知要强多少。
瑶琪掐了四时手臂一把,眯着眼睛说道:“好哇,小小年轻就学会挑拨离间了?”
被瑶琪掐一把虽然疼,但四时现在算是有求于人,可不敢生气,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罢了,我也有意会一会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话音未落人已经向后院走去。四时瞧这情况有戏,悄悄地跟着去了。
☆、情难诉
梁景生与丁慕言此时正在后院槐树下的石桌上作画。丁慕言甚是认真,笔下花团锦簇。而立于对面的梁景生在旁人看来也正是在认真观摩,可只有梁景生明白他自己只是在感慨有人生得一双好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有力,指甲修得平整,透着粉色。二人分明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人看来却十分和谐。
“四时说你在学作画,我还不信。难得你真有这份闲心。”人未至而声先响。
梁景生心里大呼糟糕,这些日子瑶琪来得少,他竟然把这个大麻烦给遗忘了。回首便见他绯色身影袅娜而来。而本来跟着瑶琪的四时担心会被梁景生发现,只敢远远的看着三人,只是三人都不是粗人说话声音小,隔了这么些距离说话的内容四时没办法听到,只能看看画面,当四时发现这个事实后,只能遗憾地放弃偷听离开了。
“我看你会来才叫难得罢。你若想要沽酒便去店面找四时,我要作画没那闲功夫招呼你。”梁景生碍于丁慕言在此,虽想像平常一样打发了瑶琪,却也不得不注意语气。
瑶琪依然笑容满面,可心里其实惊诧,原以为四时那鬼灵精说的话必定夸张许多,可现在一见竟有七八分真实。平常梁景生见到自己,可是不分时候不分地点的发怒,现在却只是语气颇有些不善而已,可见梁景生对丁慕言是在意非常。
不过虽然说梁景生已经将对瑶琪的不满压得很低,可是对话时的语气与用词都在在地表示出他对瑶琪的态度,丁慕言不是木头怎会听不出来。想想丁慕言与梁景生自相识后都未曾见梁景生出口恶言以及待人不善过,不免心中疑惑。
“三思兄,不知这位公子是?”
梁景生本就想快快打发了瑶琪,未曾想丁慕言会有此一问,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可另一边瑶琪却乐了起来,心思一转便抢着说道。
“这位公子问得好啊。我便是三思那心上人。”
瑶琪刚一张口梁景生便死死地瞪着他,警告他说话小心些。只是瑶琪将他无视得很是彻底,心里想要说什么嘴上便说什么,一点不受影响。
梁景生听得瑶琪说的话,扯过他,怒喝一声。
“你胡说什么!”说罢偷偷地用眼珠子瞄丁慕言。
只见丁慕言神情木然嘴巴微张,似乎只是愕然,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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