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衣早就听说林之卿跟在殷承煜身边,并不惊讶,笑道:“林公子,好久不见。”
林之卿忙回礼道:“是啊……”他心想此时此景见着他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便不客气地道:“能见到你,我高兴的很。”
荆衣点点头,接下殷承煜手里的包袱。
殷承煜的脸已经黑如锅底,轻轻哼一声道:“你们倒是叙上旧了。”
荆衣无奈摇头,柔声道:“主子,我们也是老相识。”
殷承煜不置可否,打了个呼哨,一匹老马拉着一辆半新不旧的青篷车从街角转过来。
荆衣把包袱等物放到车上,把殷林二人让到车上,自己则坐到驾车人的位置上,回头道:“天儿闷热,但风沙大了些,就不要掀帘子了。”他自己则戴上一顶乌纱斗笠,鞭子一扬,驱使老马慢悠悠地走起来。
上车后,殷承煜一直阴沉着脸,不知生什么闷气,也不看林之卿。
林之卿反倒更自在些,打量起马车里的布置。
殷承煜爱享受他的知道的,以至于方才看到那匹瘦不拉几的马和朴素无华的车还有些惊讶他改性了,可进来之后才明白,这人怎么会委屈自己呢?
先不说脚下身下都是厚厚的狐皮,单是桌上一个掐金漆盒就让林之卿定睛研究了许久。
虽说是盛夏,烈日炎炎,西北炽热的阳光蒸的地面都要烧起来,可这小小车厢中却清凉如春。
兼之漆盒中摆着的皮薄瓤红的西瓜与绿莹莹的马奶子,更是暑气全消。
林之卿眼巴巴看着它们,咽了下口水。
做乞丐时连饭都吃不饱,从不妄想有瓜果吃,后来受伤,吃什么都被殷承煜严格控制着,粥汤药轮番伺候,嘴里淡出个鸟儿来,林之卿看什么都馋,口水都要滴出来。
殷承煜终于听到林之卿的呼声,饶有兴致地观赏了半天馋猫挠耳行乐,才大发慈悲地捡起一牙西瓜,递给他:“天热,吃一点消暑吧。”
林之卿此时早把什么威武不能屈抛在脑后,接过来就是一顿好啃。
殷承煜不时为他擦擦嘴上的汁水,笑道:“慢些,都是你的。”
林之卿一口气吃完两块,才稍解馋虫,手背抹了抹唇角。
殷承煜盯着他的唇有些出神,林之卿的五官里鼻子和嘴巴最好看,尤其是嘴,菱角形,厚薄适中,触手柔软丰润,亲起来是一种享受,此时西瓜汁还留在他张合的唇上,殷承煜忽然就有点心痒,喉头也微微发干,也想吃一块西瓜了。
林之卿没有发觉他的异状,又对马奶子赞叹不已。
外面荆衣听到了,朗声笑道:“这西瓜还不算最好吃,过半个月,找个早晨天不明去就瓜地里,挑一个又大又好的,挖个小口填进冰糖,等太阳出来了再摘来冰镇后吃,那才 是甜得起沙。”
林之卿对他讲得憧憬许久,终是没敢说要去吃瓜的话,而只道:“你是吃过咯?”
荆衣道:“这是自然,小时候我与主子都爱这样吃,还被抓住……”
“荆衣!”一直默不做声的殷承煜忽然警告道。
荆衣自知多言,忙噤声专心赶路,方才的欢笑也一下子沉匿了。
一路上多了荆衣,最开心的当然是林之卿。
荆衣惯会伺候人,无处不安排得极其妥当,他性子又柔和,与谁都能温言相对,令人心生好感。
林之卿敬他是君子,即便碍着殷承煜的关系不便深交,可心底里还是仰慕荆衣的人品相貌,对他这样的人物却要被殷承煜那样的淫贼压在身下十分惋惜。
只是他晓得荆衣从小跟随殷承煜,这层情分在里面,荆衣对他忠心耿耿,想到此处,林之卿便更是扼腕。
他们一路南下,林之卿不问,殷承煜也不答,只瞧得见路旁枯黄换做葱绿,他们才稍微缓一缓。
林之卿下车,大病初愈后被烈日晒得头一阵发昏,有点站不住,殷承煜忙伸臂把他搂在怀里,大庭广众下把他打横抱起,抱回客栈。
这下把林之卿吓得不轻,他生怕别人耻笑,小声道:“我自己走。”
殷承煜最近似乎爱上了看他在众目睽睽下羞耻的模样,这样的机会怎会放过,自是死死抱住他,还使坏地把他的脸露出半个在外面,清清楚楚表明他抱着的是个男人,在楼下转了一大圈后才心满意足地上楼。而林之卿早就羞愤欲死,荆衣则如没有看到,镇定自若地要了两间房,上楼后自己钻进其中一间,把林之卿弄得更加不好意思。可荆衣既然敢这样做,只能说明他的主子是默许的,林之卿对这样打不过骂不过只会笑脸对人的殷承煜实在没辙,只好使出装死的杀手锏。
他们几天没有好生梳洗,身上脏的很,殷承煜有点儿奇异的洁癖,洗澡时没有动他,两人都洗干净了,钻进被窝后才抱着他毛手毛脚上下乱摸。
他们隔壁就是荆衣,薄薄一层木板根本挡不住任何声音,林之卿被他摸得身上做痒,偏偏不想在荆衣面前失了脸面,便低下身段求道:“你……你且放了我吧,我身上还不爽利。”
殷承煜干脆俯在他身上,在锁骨处乱咬,一手伸进他的衣下,抚摸细软的腰,另一手则捏住他脉门,不忘号脉。
“只是被爷亲得气儿短了些,血气旺盛了些,哪里有毛病?”他似恍然大悟一般去摸他裤裆,发觉那儿已经微微动情,抬着头,不免调笑道:“这儿的毛病都被爷治好了,你还有哪里不爽,嗯?”
林之卿被他握住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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