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整齐的牙印立刻清清楚楚的显现出来。
「啊!」小胖男小小的痛呼了一声,仍旧没醒。
闻森泄气了,把人擦干净,重新抱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又进卫生间冲了个凉,出来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发起呆来。真见鬼,他居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送医院?小题大做;留他自己在这里发炎?好像很没人性。
闻森在床边走来走去,忽然觉得床上躺着的人无比不顺眼,就只有对方肩头的那个清晰的牙印怎么看怎么舒服。
抬手看看时间,百达翡丽腕表指向凌晨一点半。闻森再次咒骂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半个小时以后,闻森开门走进来,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他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人——
那个家伙似乎睡得更熟了,只是身下的异样痛感让他即便睡熟了也不安稳,纤细的眉毛微微的皱着,小嘴时不时咕哝两声。
从小袋子里拿出消炎药膏,闻森掀开对方的被子,轻轻把人翻了过去,挤出凉凉的软膏涂抹上依旧红肿的私处。
原本就难受不堪的地方再次有异物伸了进来,沉睡中的人立即发出嘤嘤哼泣,身子也同样无意识的微微扭动着。
闻森轻轻抽出手指,为对方盖好被子,然后定定的盯着拥有一张天真睡颜的人看了许久,起身,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钞票压在了台灯下面。
他本不想这样,为了寻欢而进行的yī_yè_qíng原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称颂的事,而一旦融入了金钱的成分,则更加变质。但似乎这次和以往不同,闻森心里忽然升起一种罪恶感,好像他这次真的做错了。留下来的钱不是提供身体服务的犒赏,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好过一些的变相补偿,这听起来有些自欺欺人,但如果解释不通,则全当医药费了。
最后看了一眼睡梦中仍旧微蹙着眉的家伙,闻森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咔嗒」一声响过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寂静。钞票正中央弗兰克林的脸盯着柔和的灯光,似笑非笑……
jesse free同往常一样,夜幕降临之际便拉开了大幕。寻求慰藉的人们心照不宣的在黑夜的掩盖下,脱去一身白日里的伪装,尽情在吧里享受双面人生带来的高度刺激。
闻森坐在与昨天相同的高脚凳上,手肘搭上吧台,点了一杯蓝色夏威夷慢慢的喝着,身旁的位置则换成了席翎。
「昨天带他回家了?」本来不想问,这似乎是再明显不过的事,确定的答案只会让内心不断的品尝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和他人春宵一度的失意与麻痹,可是嘴巴先于大脑出了声,席翎真的非常痛恨自己的怯懦。
「你知道我从不带人回家。」晃了晃杯中冰蓝色的液体,闻森漫不经心的说着,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冷色调的那抹冰蓝上。
「呵,真厉害,醉成那样子还能找得到家在哪里。」席翎笑得有点苦,却巧妙的掩饰成揶揄。
「错,是开房。」闻森好心的纠正。
「……」席翎睁大了漂亮的杏眼,过了半晌,「不愧是vi……」
闻森笑笑,没心没肺的样子。
「滋味如何?他不是你的类型吧……?」席翎低着头,过长的刘海挡住了半边脸,看不清表情。
「停,不谈这个。」
「……只是yī_yè_qíng?」一丝希望微微燃起,席翎知道这样很累,况且不甘与忌妒的双重作用下只会造就肤浅单薄的个人形象,而他不愿在闻森面前显得这么狭隘。从心理上讲,同性间的互动范围是宽泛的,但某种程度上,又是极其空虚的。
谈感情,无疑是奢侈。
「当然。」闻森答得飞快,视线也从冰蓝色上面移开,转向身旁的人,「所以阿翎你仍旧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伸出一只手轻佻的挑起席翎轮廓柔和的下巴,闻森笑得一脸坯相。
张力十足的身形,一流的衣着品味,外加vogue杂志封面级的个性脸庞,上帝的恩宠几乎集于一身,他这个个体本身就像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让人顶礼膜拜,却由于绝无仅有而无法独占。这比「限量版」还要让人抓狂。
看着那一如既往的张狂神态,席翎笑了,摇着头拍掉了那只不老实的手。
正在这时,酒吧半掩的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拉开,一个怒气冲冲的人直奔了进来。一眼寻到目标所在,来人毫不犹豫的冲向吧台。
「啪!」
这一个巴掌掴得十分响亮,整个酒吧内忽然安静下来,诡异的望着事发中心,霎时间,狭长的吧台即成为了瞩目焦点。
闻森还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状况,脸上就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无耻——」
般的嗓音带着哭腔愤怒的响起,随即一张揉皱了的美元大钞「啪」的砸在了闻森面前的吧台上。
闻森抬起头,眯着眼睛注视着昨晚才一起疯狂过的人,目光有些危险。
其实掴掌本身不算什么,稍微痛一下就过去了,可是这一巴掌所表达的负面情绪就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忽略了。闻森不介意吧里的人对这样的闹剧有什么感想,但像这样过于直接的否定对他来说绝对是第一次。
气氛有些不对,席翎微微拉住闻森,警惕着对面身形发福的小子的下一步举动。他有点困惑,看闻森的样子,俩人昨天应该「相处不错」,可现在这一巴掌绝对不是假打,这让人很意外。
谁知涨红着一张圆脸蛋的人只是掴了闻森一巴掌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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