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绝对不会放莫沾衣走,绝对不会。
“你去找书墨吧。”莫沾衣道:“我等你回来一起用晚饭。”
贺轻舟强作笑容,试探着问:“若是你师父将书墨劫走了,他还要过来带你走,你说他会将书墨暂时藏在什么地方?”
“师父把书墨劫走了?”莫沾衣先是惊讶,随后摇头:“不会,我师父向来是只劫财不劫色,这是他坚持的原则。再说,他不劫漂亮姐姐,劫书墨做什么。就书墨那个样子,劈柴烧水都不会,笨死了。”他还担心过,以后他将书墨带回山上,师父师兄他们会不喜欢养着书墨呢。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又过了半个时辰,画雪送烧好的饭菜进来。这是临时做的,贺轻舟说晚上不必开火,让厨娘婢子们都回家歇息。后来又说不去给老太太请安了,画雪赶紧差人将她们一一请了回来。
“二院三院不留人,你们都退到一院去。”打斗起来,不能让人听见。
“是。”
莫沾衣似乎是感受到贺轻舟焦虑的情绪,整个人也有些恹恹。见了食物,也不如平时欢跃。他左手左脚上皆被束缚在铁链中,无法下床,便让贺轻舟将菜饭摆到床边来。
“好精致的小包子。”莫沾衣自己吃过一大碗鸡粥,而贺轻舟回来连水都没喝过。他劝道:“你吃一个。”
“你吃,我不饿。”他哪儿会有胃口。
莫沾衣夹着包子,故意装作生气:“我一口没吃,先给你夹的,你就赏脸吃一个,好不好?”
贺轻舟张嘴,将小包子吃进嘴里。莫沾衣这才欢天喜地的自己夹着吃,他也夹了个小包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肉馅露出,里面的鲜香这才扑鼻而来。
“味道不对?”莫沾衣使劲嗅嗅:“里面有mí_yào。”
“你说……”贺轻舟话未说完,只觉头脑浑噩,身子发软,口舌发僵。他急忙用最后的气力拔剑在左臂上划了一道。
“我说你这孩子,何苦来着。”屋顶的天窗给封了,桃花老头从门口大大方方走进来。“沾衣是老头我的徒弟,我带他走是物归原主,你何苦伤自己跟我对抗。”
贺轻舟苦笑:“沾衣不是物件,他有权利决定留在谁身边。他已经选择不跟前辈走了,还请前辈尊重他的意愿。”
莫沾衣晕怔间,只听到贺轻舟的话,直点头。“师父,我要跟他在一起。”
“逆徒,你好好考状元,皇帝老子的女儿都能下嫁于你。大好的前程你不要,非得要委身于男人身下。师父当年一穷二白,都没干出过这样羞人的事来。你十岁不就哭闹着要娶媳妇么?现在师父要金子有金子,要银子有银子,你快跟师父回去,想纳多少个小妾,师父都给你娶来。”
莫沾衣吃的少,师父的话迷迷糊糊听个大概,他还能跟师父顶上两句嘴:“漂亮姐姐见多了,也就不稀罕了。再说,你拿的都是轻舟和书砚的钱,快还……”莫沾衣到底功力差些,又因气愤加速mí_yào发作,当下倒在床上。
贺轻舟凭借着疼痛立在床边,拔剑道:“前辈,书墨是你带走的么?”
“是。贺家小子,别动气,你看你拿剑的手再抖,剑又没开刃,你这般是要做什么?”
“书墨是书砚捡回来的,没有书砚,书墨早饿死在大街上了。所以,书墨是书砚的人,你带走书墨,可同书砚打过招呼,可问过书墨的意思?”他之所选一把没开刃的剑,是因为既要跟桃花老头打,但又要保证不伤到桃花老头。
桃花老头笑道:“我是山匪,打劫是我的活计。”
贺轻舟往后退,空着的手摸索床栏上的暗线。“您不讲道理的话,那我们便无话可说了。您要想带走沾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前拉动机关。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黑,书砚跪在一侧,拿浸过水的布巾给他擦脸。“沾衣?”贺轻舟扶着剑坐起来。
“小的该死,没有护住夫人。”但是即便知道结果,他还是会去找书墨。
“竟然被带走了,锁链,机关呢?”贺轻舟知道自己很可能败于莫沾衣师父之手,所以在床边布置了三大机关,并且用拿精铁链将莫沾衣和床锁在一起。那精铁链,刀剑根本砍不断。
书砚垂头:“您布置的机关并不伤人,都给破解了。锁链没有打开,桃花老头将床上的木栏给拆了。”
贺轻舟急急喘了两口气,才扶着床站起来。他低头看到自己浅色衣裳上的脚印,暗自苦笑。那老头居然真的踩着他抱走了莫沾衣。
“去柜顶把上头的盒子拿过来。”贺轻舟这人,不但爱装模作样,还特别喜欢留后手。他在香炉里燃着一种信蜂特别喜欢的香料,莫沾衣在屋里熏了几个时辰,身上都是这种香料的味道。这种香味能在空气中保持三天,并且不会被风吹散。只要跟着信蜂,便能找到莫沾衣。
*
莫沾衣觉得脸湿湿的,特别难受,他蹬了下腿,不耐道:“轻舟,我不要擦脸、擦身子。”
“夫人,醒醒啊。”
书墨的声音?莫沾衣睁开眼,恢复清明:“书墨,你回来了?”
书墨脸皱成一团:“是夫人你被抓过来了。你师父不知怎么回事,把我们两个人抓过来,给关在这个山洞里。还给你栓了铁链呢。”
莫沾衣环视一圈,笑道:“哦,铁链是轻舟给我栓的,因为他不想让我下床。这里是我师父闭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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