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原本站着的几个无敌教的成员,此时一个个捂着脖子,痛苦不堪的趴在了地上,而此时那夜总会的‘门’前,已经是鲜血淋漓,到处都是一片血‘色’。
咕咕——
有人吞起了唾沫来,不为别的,本来以为只是‘门’口的几个人发傻了,可谁知道,结局会是这样的!
有人甚至眼尖的看到,‘门’口那几个人就算是倒下去的时候,他们的手,都死死的捂住了脖子。
也就是说,他们的脖子,被人用锋锐的匕首,一次直接割开了。
这时候,众多无敌教的人,在看此时的刘迁,忽然害怕了。
不仅是害怕,甚至连恐惧的情绪也开始在心头蔓延着,这哪里是个疯子,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还是个会武术的神经病!
有人想跑,可就在这时候,脸上一直挂着一抹诡异微笑的刘迁动了,他的身影犹如死神一般,又好似一只翩飞的蝴蝶,在整个夜总会里,上演着一场隶属于他的暴力美学。
尤其是此时手中还拎着酒瓶,起初用酒瓶将那‘女’人砸倒的人,好似是和刘迁有缘分一样,更是受到了刘迁一次又一次的照顾,身上的伤痕何止千百道。
啊——
杀人了啊——
救命啊——
绕是有人已经跪下了,绕是有人惊叫着想要逃离,绕是有人惊慌失措的惨叫着,绕是有人想和刘迁去拼命,绕是有人拉着身边的同伴做垫背,绕是——
可不管怎么样,在刘迁的眼里看来,此时在他面前上演的,基本上全部都是人的劣根‘性’,在无其他。
人在危机时所能表现的种种,在这家正上演着暴力美学的夜总会内,可谓是上演的淋漓尽致。
但最终,没有一个人跑走,一百多条人命,不,在刘迁的眼里看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是qín_shòu,是泯灭失去了人‘性’,披着人皮的怪物。
刘迁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眸子依旧赤红赤红的他,扫了一眼那此时趴在了舞池内已经死去多时的‘女’人,原本诡异的微笑,悠然间化做了一抹柔情!
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逝,他离开了,但他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出了夜总会的刘迁,随手掏出了手机来,看了一眼下个坐标后,走到了特斯拉上,离开了。
今夜,注定无眠。
今夜,对于无敌教来说,是毁天灭地的一天。
今夜,是个难眠的夜。
今夜,警车呼啸,警笛阵阵,但,一场暴力美学秀,始终没有停止上演,直到最后一个无敌教的分部外,浑身浴血的刘迁缓缓走出来后,才算是宣告了这一场暴力美学的结束。
拉开车‘门’,上了特斯拉的刘迁,眸子里的血‘色’渐渐退去,但,若是有人此时在刘迁的面前的话,一定可以清晰的看到,刘迁的眼泪始终没有停止流淌,只是,那眼泪的颜‘色’,始终鲜红赤血。
上了车的刘迁,将车子开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宾馆后,找了个巷子换上了一身正常的衣物后,他这才将起初浴血的衣衫全部烧掉了,这才收了两把染了血的匕首,用串名的身份证在宾馆登记了一下,住了进去。
来到了宾馆里的刘迁,缓缓的摘掉了墨镜,有些无力,有些颓然的走到了卫生间,将身上的衣衫都退去的刘迁,望着卫生间里那一面或许是为了满足某些人奇特**的大镜子,望着镜子之中的自己,望着那被皮鞭‘抽’打出来的伤痕,他没有丝毫的感觉。
此时,他的眼泪渐渐的干涸,可是在干涸的眼角下,两个鲜红的泪痕,那么的刺目,如针一般,死死的扎在他的心底里。
哗啦啦——
莲蓬头内不断逸散出来的凉水,不断的冲刷在刘迁的身上,顺着他那已经遍布了伤痕累累的身体,缓缓的流淌下来。
他此时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没了方向,他抱着头缓缓的坐在了卫生间的一角,任由那冰凉的水不断的冲刷着。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
一声声的呢喃,不断的从他的嘴角里传来,他哽咽着,他哭着,他笑着,他狼狈着,他悲哀着,他苦涩着,他凄厉着,他压抑着,他难过着。
“明明是同族,即便是不团结,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为什么,我不想,我不想的——”
“可是,可是她真的很可怜,我,我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结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谁能告诉我,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我,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我的手好脏,染了血,为什么都洗不掉,为什么为什么——”
“子欣,我想你——”
原本干涸的血泪,此时不断的从刘迁的眸子里逸散出来,以至于他所坐下的瓷砖地面上,清凉的水中渲染出了一片血‘色’,顺着那下水道缓缓的流淌出去。
这一刻,他慌了,他失神了,他就像是个没有了‘精’神支柱的孩子,他就像是信仰忽然倒塌了,他茫然了,他‘迷’茫了,他无助了,他寂寥着。
这一夜,刘迁始终待在宾馆里,始终待在浴室里,没有出去。
这一夜,那冰冷的凉水不断的冲刷着他那遍布了伤痕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经,在国外,这样的事他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可这一次是同族,是同胞,同是炎黄子孙。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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