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兰深深的看进齐宣棣眼中,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凄凉与苦楚:“齐宣棣,这话听的我都会背了,我告诉你,那个人叫焰绝。”
“啧!”小王爷忍不住咋舌。
介子兰对他翻个白眼,指着地上那陷入混沌之中的梅璟瑄说:“这江湖之上,武林之中,凡事有点姿色的男子,有那个是王爷没有招惹过的?忘记一两个不重要的人也在情理之中,我很庆幸,至少你记得我的名字,不过,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另一位?”
“谁?”齐宣棣问。
“耀世。”
齐宣棣沈默,七星盟主,神使耀世。
“耀世的日子就快到了,他希望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其实,你可以让他留下的。”介子兰蓝色的瞳孔溢满晶莹的水珠,一颗颗滚落,变成一粒粒蓝色的水晶。
“不可能的。帮我给耀世带好,这件事解决之後我会去看他的。”顿了好久,齐宣棣才缓缓说道。
“看他?这件事你要怎麽解决?耀世就快死了!熵帝让你去救的人是柏盈菊啊,你不是喜欢熵帝吗?你不是恨柏盈菊利用了你吗?他死了不是很好吗?把竹菊和西堂申鸿给我吧,他们可以让耀世留下的,你可以回到原来与熵帝只有彼此的日子,不是很好吗?我不想跟你动手,你是龙族後裔,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求你可怜可怜耀世啊,你记得你对他说过的话麽?那怕一句也好啊!!!你记得你曾经是怎麽跟他说的吗?”
地上散落的蓝色水晶越来越多,介子兰哭成了泪人,齐宣棣替他抹去眼角的晶莹,幽幽一叹:“介子兰,或许原来的我没心没肺,会觉得柏盈菊死了正好,可是现在我不这麽想了,才几个月的时间,宣翎老了许多,他不快乐,我想让他快乐起来,爱一个人不是占有,只要让他觉得快乐,我做什麽都可以,所以,他要柏盈菊,那怕柏盈菊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从阎王手里给他夺过来,你懂吗?”
介子兰水晶蓝色的眼珠绝望的看着他,齐宣棣话锋一转:“我记得耀世,我也记得曾经对他的许诺,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要与我作对,我会救耀世,否则,你们便是我的敌人,下次再见,杀无赦!”
“哼!”介子兰冷笑一声:“齐宣棣你还是不要再骗我了,九天神草是唯一能留下耀世的东西,可是你要把他给柏盈菊,我们耀世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如果你们是为了九天神草,那我想那更没有必要来争了。”
“为什麽?”
“那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那是神话里记载的东西,是不存在的!”齐宣棣说道这句时,显得有点激动。
“不,所有要素都具备,怎麽可能不存在!”介子兰与他争论。
“因为西堂申鸿不能死,懂吗?所以,那个东西不会存在!”齐宣棣觉得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介子兰的目光穿过齐宣棣身後的两名影守,落在躺在地上的西堂申鸿身上。
“不能死?”介子兰似乎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我介子兰的卦还没有谁怀疑过,我想你比我更明白,他此生的目的非常明确,没有人能更改,四朵蔷薇,没有变数,就算你是龙族,是天子,也没法改变!”
“闭嘴!”齐宣棣冷叱,心情一下低落到了谷底,介子兰说的这些他早就知道。
风起,云层越来越厚,耳畔似有铜铃声响起,齐宣棣剑指介子兰,遗憾的道:“你的同伴来接你了,我看,你还是快点决定,是要继续与我为敌,还是相信我?要知道,西堂申鸿如果不用死的话,你也可以不用死。”
介子兰摇摇头:“王爷,您有逆天而行的资本,可以为所欲为,可是您可有为我等着想过,逆天的结果不是人人都承受的起的。我为自己占卜过无数次,神草出,我命亡,如果逆天而行,我会活的生不如死。同样的道理,西堂大人也是一样的。”
“叮铃──叮铃──”
铜铃声越来越近,介子兰擦了擦眼角,捡起地下的竖琴,对齐宣棣耳语道:“小心,泽音来了。”
边说介子兰边向後退去,将竖琴立於胸前,单膝跪地,向从混沌黑暗中走出的人低下头参拜:“子兰见过守护使。”
来人轻轻点头,灰色的眼眸如水银流动,银色的头发拖在地上熠熠生辉,眉间一颗钻石七星印痕,闪烁着夺目的光彩,手中金色的七星权杖在摇曳的风中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他与齐宣棣对面而立,单手扶胸,将腰完成九十度,谦卑的行礼道:“好久不见,安王殿下。”
齐宣棣回以同样的礼仪,轻声唤道:“泽音殿下客气了。”
“不好意思,今晚本来该我来招待三位的,只是临走事耀世的情况忽然恶化,所以耽误了一会儿,子兰,你退远一点。”
泽音是七星盟仅次於耀世的两位守护使之一,也是唯数不多的几位已经活了千年的奇人之一,若不是见过泽音,齐宣棣绝不相信,有人可以活那麽久。
“安王爷,原来您在七星盟做客时,我便想与您切磋一下了,如今终於可以实现,您先请!”
泽音不是介子兰,不会和齐宣棣罗嗦那麽多,因为泽音拥有的力量一直是个谜,在介子兰的印象中,泽音从未输过。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齐宣棣说着,手中青色长剑忽然啸出一声龙吟,化作一道绿光,直冲云霄。
(10鲜币)第24章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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