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兴,我不信,这三年对你来说只是厌恶,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就连吴亦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他又急又怕,说的这般明了,会不会吓着他,可是,就算傻瓜也该明了他这份心思了吧。
他眉毛微皱着,表情有些严肃,心里到是紧张的不行,双手握住张艺兴的肩膀,只等他回应,哪怕点个头,他也甘之如饴。
张艺兴整个人都怔住了,脸莫名的微红。从未想过这番话是从吴亦凡嘴里说出来的,真真是把他吓到了,以为是做梦,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切都确实存在,细细想来,这三年吴亦凡对他真是好的没话说,而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他...
突然发现被他抓着的肩膀湿湿的,大梦初醒,原来面前一向好强的家伙竟然也在害怕。
搜肠刮肚竟找不出一句可以回答他的话,好半晌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我明儿还有戏唱...”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过激了,这才松开了张艺兴的肩膀,挠了挠头发,傻笑着说,“我送你回家。”
说完,又注视上张艺兴的眼睛,因为刚才太过严肃,没有给他空暇思考,这下温柔了许多,又怕他会不同意,便期待着他允不允许。
“好。”
他只是淡淡说了个‘好’字,便使得吴亦凡心里跟吃了蜂蜜似的甜,就差没蹦起来,竟又忘了还余惊未定的张艺兴,又一把就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出了门。
张艺兴紧跟在吴亦凡后面,就像是被牵着走,只是,这时的吴亦凡比刚才斩钉切铁告白时柔和得多。前面走着一个高大威猛,又有张好看到极点的脸,不由得心情比平时舒服许多。
第6章 【陆】
坐上车后,吴亦凡不住的嘘寒问暖,使得张艺兴有些不自然,又也许着是刚才的告白才起的抵触,这气氛有些沉默,张艺兴先开了口。
“你刚才说的,我都记在了心里。”
吴亦凡扭脸看他,只听到他说。
“只是,做我这行的,没几个人会正视,那些达官富绅也只是拿我们打发时间,有时还会□□取笑,这些都得忍着,因为是戏子,做了这行当,就要守着行当的规矩,也就免不了被条条框框的道理束缚。”
这些话按平时,张艺兴是不会和人说起的,这会子竟莫名的想说了。
“外人只知张艺兴是打名人堂出来的,是名角儿,说白了,也就只是个唱戏的,叫不得人另眼相待,这年景,人人都戴着有色眼镜,倒也能理解的...你今儿说的话,倒是叫我好生惊奇,是不是穿上军装,喝过洋墨水的待人处事就与凡人不同。”
听着张艺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吴亦凡干张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想了半天,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牌出来,交到张艺兴手里,又是认真的模样,“只要张艺兴需要我,我就会在他身边,永远。”
见他又认真起来的样子和手里算不算是‘定情信物’的玉牌,张艺兴忍不住笑了起来,换做轻松调侃的语调,“那这东西是什么?让我睹物思人?”
他嘿嘿傻笑起来,贫着,“这石头是我打小带着的,送与你了,就当是我刚才承诺的见证,嗯...不过你真用不着睹物思人,我人不就在这儿么,你看着我想我就好。”
张艺兴微微一笑,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儿,想着自己登台无数,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难免多了份谨慎,。
戏台上自己青衣上身,打马江湖,外人殊不知,凤冠霞帔后,又是怎样的凄冷寂寥,游离在浮华尘世,相随的只有单薄衣衫和那穿透亘古的冷寂,过惯了无人问津的日子,倒是被吴亦凡的热情感到受宠若惊。
一天来唱了五六场,身子早已乏了,昏昏沉沉便倒在一个肩膀上欲要睡去,听着均匀的呼吸声,闻着似乎有安神作用的淡淡体香,困意更浓,不需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吴亦凡轻轻将车椅上搭着的大衣小心披在张艺兴身上,微笑着看他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样子,幸福溢于言表。
张艺兴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嘴角若隐若现的酒靥使得本来就美不可言的模样更加醉人了。
不由得心里想起学堂时,先生教过的一句词来。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第7章 【柒】
待次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揉着眼睛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瞧张艺兴睡得这般香甜,小四儿也忍着没敢打搅,穿戴洗漱完后,便去了梨春园里,路上还想着,莫不是这吴亦凡真有安神的能耐,竟让他破天荒睡了这么一个大觉。
不觉得柔柔笑容以爬上唇畔。
往常梨春园的多数都是人潮爆满,今儿倒是独特,整个园子里除了自己人到找不出一个看戏的生脸来。
张艺兴唤了班主,问,“今儿个不唱戏了?”
“唱啊。”班主笑着说,“今儿有个大官人把咱这戏园子给包了,这一整天都给他一人唱。”
他说着抬手指上阁楼的斜上方,张艺兴顺眼看去,之间那方几个粗壮大汉把守在门外,隔着镂空的屏风依稀能看到里面坐着的男人被一群男男女女伺候着。
张艺兴鄙夷,心情莫名的有些个不爽,跟班主打趣,“这就算是把我包出去了是怎么着?”
“二爷就是爱说笑。”班主笑嘻嘻的安慰张艺兴,打发下人帮张艺兴扮上,“人家出钱看戏,咱们收钱唱戏,别说他买断梨春园一天,就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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