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桌子上。”尤佳莉道:“怎么了?你当时突然被叫去开会,才让我帮忙传份资料,我记得原件复印之后就放在你桌上了。”
“……原件不见了。”白金堂道:“开会之后我忙着其他事,后来想起来再回去找就找不到了。”
“不可能。”尤佳莉语气极为坚定,“你的办公室只有玉堂,秘书和我能进去。”
她顿了顿,突然道:“你……不会怀疑我吧?”
金堂一笑,“怎么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吗?再说那东西你拿着有什么用?”
“……这可说不好。”尤佳莉半开玩笑地道:“或许我就是那个细作呢?你又没证据证明我不是。”
她边说,边站起身,将东西都还原重新遮挡了暗格,开门走了出去。
白妈妈的声音在那头道:“怎么样?他们晚上回来吃饭吗?”
尤佳莉说了声不知道,听到白金堂在电话里无奈道:“如果是这样,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电话那头有人催促,金堂道:“你别乱想,我和玉堂也不会乱想。万一这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可不就中了他的计了?”
“总之这件事我们会处理,你就当休几天假,别往心里去。”
尤佳莉便笑了笑,“好。”
挂了电话,尤佳莉回到厨房继续帮忙烧菜。
她递给白妈妈一瓶料酒,一边道:“金堂的重要东西总是不放好,这下可好,东西不见了。”
“啊?”
白妈妈惊讶,“不要紧吧?”
“说重要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尤佳莉耸肩,“不清楚怎么回事。”
白妈妈随口道:“唉,这小子也是,我教他那么多次,重要的东西要放进保险柜里,钥匙要随身带着,不听老人言吃亏不花钱吧。”
她一边腌肉,一边道:“这都是长辈吃了一辈子盐吃出的经验,你们这些小辈啊……”叹口气,像是懒得说下去了。
尤佳莉便笑了笑,“每个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走过同样的路了,自然就知道了。”
她说着,目光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算了,等他们买酱油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我自己去买吧。”
她一边解围裙,一边将黑发随手束了起来。看上去整个人干净又利落。
白妈妈喜欢她这样子的紧,笑起来,“行,去吧,楼下的小超市就有,方便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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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完成~~╭(╯3╰)╮抹把汗……为了铺垫尤佳莉我真是累残了233333
☆、40·沉迷(七)
公孙接到尤佳莉电话的时候,他人正在外地的犯罪现场帮忙进行初步验尸。
初步验尸能分析的具体细节有限,但在没有任何人移动现场的情况下,也是最快了解死者被害状况的方式方法。
一旦被人为搬动过之后,很多细节说不定就会被掩盖掉。
公孙跟现场已经很习惯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实习生,听说是刚毕业没多久,家里有点关系,于是被塞进当地警局来的。
实习生提着个小箱子,跟在公孙身后好奇地四顾。他尚且是第一次跟现场,实验室里的模型看多了,早就腻味了。年轻的小伙子急需找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非凡能力。
然后他就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已经干涸的血腥气息带着点臭味,尸体腐朽的味道以及说不清道明的恶心酸臭味。
好像是放了n年的垃圾,又好像是在潮湿的地方闷得太久的抹布的味道。
他忍不住有点倒胃酸,却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问题。被用来做实验解刨的尸体学校里不是没有,只是现如今愿意填写死后将遗体奉献给国家的人越来越少,一遍一遍被拿出来做实验,又被泡回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早就泛白得可怕,血肉也失了真色,反倒比模型更像模型了。
虽然一开始仍旧会不习惯,但这位实习生自认为自己的小心脏已经够坚硬了,没有什么可难倒他的。
于是他就在悴不及防的情况下,突然看到了一具横陈在眼前的尸体。
不过五秒不到的时间,新来的实习生就跌跌撞撞的冲出去吐了。
公孙头也没回,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这样的新生他看过不知多少,包括他自己最初也是这样开始的,然后一点一点的习惯,再麻木,再习以为常。
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只要你肯挖掘。
公孙带起手套,拿过箱子开始初步检验。一边将得出的结论告诉旁边的记录人员。
公孙策这三个字在法医界那是响当当的,一旁的人带着一点崇拜又不敢搭话的小心神色记录着眼前的事,见公孙突然停顿了一下,轻声问:“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有个电话。”公孙站起身,将手套取下来放到一边,又拿专门的洗手液抹了手,这才走到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不断震动的手机。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这边的初步检验已经完成了。
那头立刻有人过来抬走尸体,一边在死者的位置上用粉笔描起来,又在旁边立了个小牌。
“喂?”公孙接起电话,他没有注意看号码,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忙碌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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