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他最是合适。”
羽墨栩听的不可思议。
这断的是什麽狗屁不通的案子,什麽证言证供也不问,
更丑话说在前头不许人来辩驳,只他
一个在那里自说自话,说了就算,
简直是气死个人!
“不行!”羽墨栩不假思索,冲口而出。“相爷不能这样!”
南楚麟的眼,便凌厉的看向羽墨栩。笑著说道:“怎麽?王爷是觉得……王府家奴,南楚麟
没资格惩罚?”话是这麽说,却更快的,下巴轻扬,直指面前的逃奴,对锦衣侍卫吩咐、轻
飘飘就是两个字:“杖毙。”
这简单两个字,说得众人心口一窒。
是了,这才是南相作风……
侍卫自然是西玄王府以及靖陵侯府的侍卫,却似乎更畏惧南楚麟多一些,也不管先前多麽视同水火、剑拔弩张,这会儿却非常的合作愉快,五六个人跑出来、取了廷杖抓起逃奴劈哩啪啦开始打,十分卖力,没多大功夫那逃奴已是衣毁肉烂、血流成河。初时声嘶力竭的哀叫很
快已经变成奄奄一息的微吟。在场观者,个个脸色煞白。
“不要再打了!”最先忍耐不住的却是羽墨栩“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连累他人。这件事是我故意安──”
“王爷。”南楚麟却出声打断,截了他的话“您是皇上御笔亲封的西玄王,言谈行止,还需顾虑皇家颜面。切莫乱打诳语,有辱天威。”
轻飘飘三句话,压得羽墨栩再不能言。只得眼睁睁看著家奴继续挨打。他有时觉得,自己对著皇上都敢放肆胡为,对上眼前的南楚麟,却总不自禁的要收敛许多。
只是他为人表面骄傲又张扬,实际却是个心性单纯之人,论起冷狠残忍,哪里比得上南楚麟一分一毫。
羽墨栩平日责罚家奴从不会下如此狠手,也甚少见到这样血肉横飞的画面,待到後来,看见
自己家奴被打得筋断肉烂,腿骨都白森森隐约露出的时候,几乎已经站不住了。
无奈南楚麟既然说了杖毙,就绝不会给多留一口活气。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看,知道人死得透了,才缓缓起身“臣的案子结了,王爷侯爷,
也都
各自回府歇息吧!就此告辞。”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
今日天气,果然如南相所言,糟糕得很。
8桃花依旧
南楚麟不理他人,自顾自起身,随侍帮他打了轿帘,轿中的杂乱却让他忍不住蹙眉,不知该怎麽迈腿走进去。
“让你整理,怎麽反而弄得更乱?”
轿中正坐著一个秀丽的姑娘,名唤如喧。她此刻手中抱的是很大一叠整理过的奏折,还有书简字画成堆成捆摆在各处没有整理好,夹杂著拜帖请柬之类的东西四处胡乱散放。
“大人?”如喧见南楚麟要上轿,赶快艰难的为他挪了个空地方出来坐。“如喧是想把这些堆在轿子里的东西清理一下,不重要的回府之後赶快丢掉。哪里知道您这麽快就回来的!还
以为会很久呢……”
如喧摇头叹息,他家大人嫌每日上朝下朝路上的这段时间太过浪费,所以喜欢在车轿中看书
看奏折,後来又常常随手放在马车轿子中许多东西,总是忘记拿出来,时间久了,里头的东西越积越多,南相府上的轿夫们也不知道多挨了多少冤枉累,每日抬著这些沈重的东西奔来
奔去。
“还不够久?”南楚麟不大想看轿中的凌乱,歪在一边闭目养神。“再久我头就要疼死
了……”
“大人头疼?”
南楚麟也不睁眼,缓缓说道:“最近为灵州饥荒拨调粮款之事,
忙得几日未睡。有些累而
已。”
如喧立即放下手中书卷,在随身香囊中翻出一只极小的瓷瓶,倒出几滴甘露轻轻涂在南楚麟
太阳穴处揉开。
“大人觉得可好一点了?”
“嗯……好像有点用处……”南楚麟继续闭目养神,好半天才又问了一句“是什麽?”
“莲花甘露,有凝神醒脑、舒缓镇痛的功效。今日才刚配好最後一味药材。”
“那你照这方子,再多配些,分做两份,送进宫去。”
如喧奇怪“一份给皇上,另外一份又要给谁?”
“锦妃。”
“锦妃?”如喧奇怪“就是赫家那位很得宠的一品皇妃?人家一直都说大人您不与宫中妃嫔结交的,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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