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一位的来头太大了,皇上都下了密诏叫保定府一干官员暗中保护,若不是现在是罪犯,还轮不到他巴结呢。23u更新最快
他忙道:“小姐真是胸怀宽广,高风亮节啊,下官佩服,佩服。只是按规定程序走,小姐应该在保定府寻一个保人,有人作保,咱们就放了小姐自由就是了。”他说着忙又补充一句,“当然了,这个保人肯定是要由咱们代找的,小姐只需说想要做什么,如何打发时间就是了。”
郭文莺也在想自己在保定府的这些日子要怎么过,让她每天闲在屋子里非得闷死,倒不如在外面做做事,透透气。
她忖了一下,道:“这儿有没有雕刻玉石的师父?我想寻一个教教我玉雕手艺。”
徐大人立刻配合道:“巧了,这保定府还真有一家,有一个被称作玉园的地方,那里有不少玉雕师父,就连颇负盛名的千机门也有弟子在里面。”
一听千机门,郭文莺顿觉心中一动,她正经也算是千机门嫡传了,只是不知在这里的千机门弟子都做什么?难道拿玉做机关不成?
她有心想去瞧瞧,便跟徐大人说请玉园的人作保,徐大人倒有些为难了。砸着嘴道:“这玉园的主事是个脾气倔强的,怕是未必会愿意,下官尽力去说合就是了,只是小姐身份怕是不妥,那是男子惯常出入的地方。”
郭文莺笑笑,“那你就说我是男人吧,记住别泄露了我的身份。”反正她做男人的时间比做女人时间长。
徐大人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了,心说,横竖是在保定境内,这顶头的还有总兵大人呢,派人看着点就是了,就算出了什么事挨k的也不止他一个。这位活祖宗想干什么,就依着她,他这把年纪也不指望升官发财,只要不说他的坏话给京里那一位听,就阿弥陀佛了。
由徐大人亲自出面说合,玉园主人勉强同意为犯人作保,让郭文莺临时在园中做些杂活。
郭文莺让徐英他们在保定府租了一个民宅院落,暂时住下来,随后就换上一身粗布衣服。她把头发挽起来,插了根竹簪子,精神抖擞的甩了甩胳膊,走上两步,看着还真像个干活的小伙计。只是这小伙计脸未免太白净了些。
身为罪犯最不好的地方是每天都要向衙门报到,汇报一天的工作情况,还会有衙差例行讯访,主要也为了掌握犯人的行踪。不过徐大人倒真是派了两个衙差跟着郭文莺,倒不是因为别的,只为了保证这位姑奶奶的安全。
徐大人有意隐瞒她的身份,玉园的人也不知道她是谁,只当是从京都押解过来的囚犯。
一大早徐大人亲自带着郭文莺去见玉园主人,这主人三十上下,脸有些微黄,只知道他姓王,等送走徐大人,他对郭文莺道:“府尹大人专门交代过了,你平日就做些轻生的活计,你喜欢做什么?”
郭文莺说自己想学雕玉,他也没多说话什么,只让人把她带到后面的玉器作坊。反正府尹说了,这人在这儿呆不长,有个十天半月就走了,他也懒得过多过问。
这是郭文莺第一次进玉器作坊,倒真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她以前就萌生过想在南齐开办工厂的心思,所以对一些打磨分割的器具看得异常仔细。
她忽然瞧见一个圆盘形的东西,在一个水平轴上安装一个圆盘,然后将缠在圆盘一侧的轴上的带子分别连接在脚踏板上,工匠用**替地踏踩脚踏板,轴子便旋转起来,旋转的由子同时带动被称作砣的圆盘转动,此时只要在圆盘上加水赫尔石英砂等砂类物质,就可以通过摩擦来加工玉器了。
觉得好奇,低头看了一会儿,忽身后有人低声道:“那是砣。”
郭文莺只看出这东西是利用简单的机械原理作旋转,是如何达到截割加工玉器的工具,还真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
她回过头去,见那人是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一身粗布衣衫,五官略显粗犷,很有几分英气。
那人瞧她看着自己,不由笑起来,“看这意思小兄弟也是个行家,小兄弟贵姓?”
郭文莺报了姓名,那人自称姓梁名若愚,是个雕刻师傅。
郭文莺正想找个雕刻师傅,倒也赶巧,便跟着他一起坐下来研究怎么雕玉。两人一聊之下竟觉十分投机,从玉雕聊到了机关,又聊起怎么改善现有的切割工具。
她真没想到此人也是个机关行家,一说起机关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眼神都不对了。
郭文莺心下暗道,徐大人说玉园里千机门的人,莫不就是此人吗?她有意试探,便用了几个机关行的暗语,那梁若愚听得一怔,“兄弟,你莫不是也出身千机门?”
郭文莺笑道:“不过是千机门旁支罢了,比不得兄台正经出身。”
谁知梁若愚竟“呸”了一声,“什么正经出身,现在的机关门还不如没门户的小派呢。”
郭文莺询问几句,约莫也知道此人在机关门是很不得意的,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在一家作坊里当雕玉师父。机关门得罪她不浅,尤其白玉生和魏杞等人,几次欲害她于死地,先前她出不得宫,也没腾出手了,且等她回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好好跟白玉生算算以前的账。
现在机关门混乱不堪,所需要的就是像梁若愚这样性格耿直,有真才实干的。她有意结交,便着意安慰了他几句,又说起前些日京都百工大赛的事。
一提百工大赛,梁若愚顿时火气更大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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