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淌猫尿,一哈哈再收拾你。”(就会哭,一会儿再收拾你)
苏尚喆走过去拉着二黑往山下走,一路劝二黑的家人回家不要为难他,他们两个也没出事。
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林峰瘸着脚去厨房找吃的,顺便烧水擦洗。他心里有点恼,自己只不过给苏尚喆普及一下男人间的知识,套手指抽、动的时候就差点让他把指头撇下来。他总算明白了,苏尚喆心黑着呢。嘶,黑着呢。
连着下了三天雨,洗的衣服都没有干,身上的衣服也潮乎乎的,苏尚喆身上起了疹子。医疗队在本村里到村民家里看诊,也不出远门了,本村孩子的课照旧上。
天放晴那日苏尚喆林峰还有一个师兄一起到镇上买面粉和菜,找了很久在一家铺面稍大的店门口找到了一部电话。店主很珍惜,方方正正的电话放在纸箱子里,不用的时候还要盖上。纸箱子上写着几个字“长途5毛”。
苏尚喆给家里拨电话,恰好周末,苏建之接的电话。只是还没有说几句就听见尚安琪在一旁说:“你问问他习惯不习惯?有没有被蚊子咬?吃的饱吗?山里脏不脏?”
苏尚喆握着话筒笑,“你给我妈说,我挺习惯这里的。任务也不重,我就是跟着出去帮帮忙。蚊子也没那么可怕,这里住窑洞,挺凉快。吃的是我们自己做的,在镇上买东西,还不错。山里也没妈想的那么脏。”
苏建之的笑声隔着话筒传来,接着电话易手,尚喆听见母亲说:“多多,寒假不要再出去啦,在家里过嘛。到时候你姐你哥哥都在的。”
“嗯,我知道。”
“大军往家里打电话了,我们要联系你怎么办?打这个电话?”
“别,再过十几天我就回学校了。这是乡里的电话,到我们那里二十几里地呢。”
“别和大军吵架,听他心里有事儿似的,回头你和他好好说啊,别吵架。”
“嗯,我知道。”
旁边的店主抱着孩子一眼接一眼的瞟苏尚喆,对一旁一个妇女说:“喏,真俊,城里人嗦。”
“不知道擦的啥牌子的雪花膏,瞧皮儿细的。”
“能擦啥,天生的嗦。”
苏尚喆背过身去,听见身后两个妇女的笑声。草草结束对话,看看时间放了两块钱过去匆匆走了,走出去好远似乎还能察觉到那两个人的视线。好吧,八卦的女人比八卦的林峰更可怕。
下乡的行程整个还算是完满的,因为那几个雨天苏尚喆和林峰两个人担了一个村孩子的课,后期还帮几个初中生做辅导,又有两人上山找孩子那一茬。总之是和群众接上了气,最后在村头组织投票的时候,两个人竟然比师兄们得的票还高。这当然是“不公平”的,那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是孩子们串通了投了。
两个人主动表示省里的表彰让给师兄,有利于他们毕业后发展,不过还是被评了个校“先进”。
离开那天芹妞应该和二黑还闹着脾气,两人见面都是后脑勺对后脑勺。芹妞还是流鼻涕,不过在苏尚喆的教育下开始口袋里时时装着一块由破衣服剪出来的小手帕,擦干净了,也是个漂亮的姑娘。
大巴车来接,苏尚喆要上车的时候芹妞突然抱着他的腿对二黑说:“朗个要喜欢你哟,我要喜欢也喜欢苏老师这样的。我妈说这才是书生,是秀才。”
一群人哈哈大笑,领队的老师说:“小姑娘说错啰,你们苏老师是探花。”
“探花是什么花?”
林峰逗她,“最好看的花。”
“唔,那就是鸡冠花。”小姑娘院子里种的花里面她最喜欢鸡冠花,有大又红,能开很长时间。
苏尚喆大囧,他那脑子还真联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和鸡冠花想象了。二黑一直闷闷的,苏尚喆冲他挥挥手,小家伙还撇开头了,也不知道闹哪门子脾气。车子要发动的时候二黑突然跑过来,跳起来拍窗户。苏尚喆隔着窗户看过去,竟然看见他又哭了。
小孩子,特别的这里纯真的孩子们,对着外来的带着善意的人,总是有些强烈的亲切感。小分队带给他们渴望的,不仅仅是知识,也许更多的是外面世界的情况。让他们知道,外面有汽车,有火车,有很多绚烂的东西。这些,也许能激励他们勇敢的走出去。
38、选择
进入九月,蒸腾的暑气稍稍降下去一些。广州的夏末依旧是翠绿的繁花似锦的,阳光依旧是照的人睁不开眼。九月初始,苏尚喆和林峰,还有其他几位师兄在学校表彰大会上领了奖,虽然是校级的,但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意外收获。
九月初的那个晚上,苏尚喆还是下去接了电话,直接说:“你挂了,我去外面用公用电话打给你。”
电话没响几声那边就接了,两个人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袁大军磕磕巴巴的开口说:“多……多多,那什么……”
“袁大军。”苏尚喆打断他的话,转过身背靠在电话亭上,看着夜空中密匝的星,叹口气说:“袁大军,我说,你听着。”
苏尚喆深吸一口气,似乎能从空气里吸取勇气似的,这般深呼吸两次才开口接着说:“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生,那次你回去家里人都说我病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当时怕极了,怕爸妈看到我就觉得恶心再也不愿意抱我,怕我哥和姐躲着我不愿意和我接触,更害怕他们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或者是派出所。我以为我是罪人……你知道了对吧,那次亲你,我很清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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