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人说,随便被人利用就没有罪?你现在很恨他……
一个小人说,你恨一个可怜虫不是拖低你自己的智商么?
另一个小人说,恨与智商有关系么?
……
一种悲凉的阴影笼罩了一切,两个小人在剧烈地扯着他的神经,一切的思想趋向停滞,他那沉重的灵魂和崭新的身体陷入极端的疲倦中……
贺文昆在正厅继续阅读他刚才放下的企划书,这份企划书是关于收购金沙湾的,今天下午才由中间人送了过来。
看了几页后,他瞄了瞄浴室的门,那里没有动静。又看了几页,还是没有动静。这人在浴缸里还能淹死不成?尽管心中已有疑问,但他一向沉着,于是又看了几页。
估摸过了快一个小时,如果这小子溺水了叫个救护车说不定还能救回来,贺文昆起身打开浴室的门,却见那个精瘦纤细的人趴在浴缸上,身子微微颤动,看上去像是在痉挛。他赶紧将他从水中捞出来,打横抱起冲出浴室放到床上一气呵成,然后翻眼皮掐人中再捏开他的嘴巴——头又没浸水,他拿起枕头垫起他的头,不一会这个意识模糊的人双手捂住心口蜷成了一团,莫非是心绞痛犯了?
他迅速拨了个电话给云帆,让他火速前来。
坐在床边盯着床上那张苍白的脸,这人没有了坚韧不拔锲而不舍不怕死的精神后,了无生气失去活力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样子还真丑!
云帆不一会就赶了过来,他安排两个人送明唯去医院就撒手不管了。仔细检查后,弄了点药和了点水强行给李希桐灌了下去,“他的情绪有点波动,应该是累极睡着了。”
贺文昆指了指李希桐的胸口,“心脏没事?”
“没事,休息下就好,我已经给他服了宁神药。”
“你将小桐的这种突然「昏厥」的状况写份详细的报告,再找几个专家签名。”
云帆点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再看了看床边的人,转身出去写报告。
贺文昆伸出手指戳了戳李希桐那苍白的脸颊,再拂过那毫无血色的嘴唇,感觉软软的柔柔的,心头一痒,低头亲了一下,感觉有点甜味道不错。忽然忆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亲了几下又用力啃了几下留下红红的印记,就像老虎在树杆上留下抓痕宣示自己的领地。可是——床上的人毫无知觉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看着有点肿的嘴唇一脸嫌弃:“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丑!”
26博弈
李希桐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三天的清晨,所以他不知道贺文昆替他请假时彭泽脸上的惊奇,不知道秦逸晨梁思铭他们找了他好久,也不知道明唯濒临崩溃,意识进入恍惚状态连人都不认得了,更不知道昨天下午云帆差点使用心脏除颤仪电击他这颗新的心脏。
醒来时他觉得精神很好,脑袋中最后的记忆是在浴室里,而现在他穿着睡衣躺在熟悉的大床上,一米之外还有个人形!他动了动手脚没有哪里不适,顿时觉得生龙活虎精力充沛。
曾经以为的情爱就像个美丽的肥皂泡,破灭后给他留下碎了一地的渣沫子,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决定将这些泡沫渣子弃之脑后,奔向枝繁叶茂郁郁苍苍的大森林。征服森林的第一步,当然是从旁边这棵他发誓要压回来的高贵的银杏树开始——主要是早晨太容易冲动了,这么好的偷袭机会怎能白白浪费?
他翻身坐起,微微侧头见美味大餐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他心中窃喜饿狼扑羊似的扑了过去,我就不相信压不了你!
侧躺在床边的贺文昆在李希桐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警觉了,这会见阴影扑了过来,本能地往外一翻侧身下床,居高临下地盯着扑了个空趴在床上的李希桐:“精神不错。”
这人的反应速度还挺彪悍的!偷袭尚未成功,以后继续努力!李希桐淡定地笑:“我还以为你是送上来让我压的。”
贺文昆漆黑的眸子泛起亮光,“你还没睡醒?”
“这会完全醒了。”李希桐戳了戳鼻梁,泰然自若地起床洗漱换衣,至于他为什么会从浴室到床上贺文昆为什么还在这里这种事情,他决定漠视——以他的骄傲来说,他才不去自找没趣徒增尴尬呢。
再出来时,外间会客厅右侧的餐桌上已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港式早点,有糕点蛋挞烧卖包子还有他喜欢的虾饺,诱人的香味引得他食欲大动,顿时觉得饥肠辘辘快要饿死了,便十分不客气地坐下来享用早餐。
贺文昆给他倒来一杯牛奶,他皱了皱眉,“我喝豆浆!”他已经很多年没喝牛奶了,也不喜欢这种味道。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牛奶的。”贺文昆也皱眉,将牛奶放在李希桐的右手边,“看样子还是得请心理学卢教授来给你诊断诊断,贺氏集团给他赞助了大量的科研资金,也该派上用场了。”
李希桐低头继续吃早餐,只听这人又补充,“卢教授还是催眠界的泰斗,一定能帮你找回记忆的,听说他还有个癖好就是喜欢寻找特殊的案例进行科学实验。”
他抽了抽嘴角,这个表哥是在跟他博弈比耐心玩心理战?是想让他主动坦白?不然怎么时不时就拿催眠师来刺探他!可现在他刚好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不如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他伸手将牛奶推到贺文昆那边,露出风度翩翩的微笑,准备斗智斗勇:“你自己喝吧,我现在的习惯已经变了,改喝豆浆了。”
贺文昆状似苦恼地盯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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