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延珀告别后,苏珂的脑袋里一直围绕着这两个字。
南河的夜色很美,红灯闪烁,旖旎了一片天。
莫黥鹿拉着男孩的手,一步步走在小河边,突然苏珂甩开了莫黥鹿的手,跑到了河岸边。在南河旖旎的红灯下,苏珂脸上的表情暧昧不清,对于苏珂突然的跑开,莫黥鹿不作声站在原地看着他。
苏珂的表情是小心翼翼的,他张了张嘴,朝莫黥鹿问道:“你会离开吗?”
莫黥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冷静。
可苏珂愣住了,他有些搅浑了,莫黥鹿会离开?是啊,他会离开的,离开那个偏僻的乡下,本来他也只是训练新兵而已,新兵操练完,他就会走,离开这里去大城市。
可是为什么现在说起?
此刻苏珂对自己如今的身份突然不满足了,第一次力不从心,待在莫黥鹿身边有种跟不上自卑的感觉,心口有一种酸涩慢慢弥漫。
苏珂又问,“你会回来吗?”
而莫黥鹿依旧不说话,狭长的眼,淡漠的眨了眨,菱角分明的脸孔在南河的红灯下恍惚,此刻的他就像一匹狼,下着套让羔羊进入,那种隐忍着得到猎物的错觉,让人寒栗。而最终他还是柔和了脸,慢慢走过去,扶住苏珂的肩头,低下头看着男孩。
“会的,我会回来的。”
从南河回去后,莫黥鹿就从乡下调走了,之后与莫黥鹿一起的李延珀也走了。
…………
回到农场后,苏珂被苏敏榕臭骂了一顿,苏敏榕责怪苏珂为什么不等她答应便离开,当时苏珂的心情很差,不耐烦的敷衍了一句,错过了苏敏榕眼里的担忧。
莫黥鹿走了之后,苏珂的心便不再这个小农场了,他一直想着要出去,离开这里,特别是在看到苏母与大广一起抱着戚茂时那种被排除在外的心情更浓重了,他孤零零一人,心中寂寥,想要出去的想法愈加的深了。
而最终促成这件事的起因则是大广,苏珂的继父。那日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草地被打湿,苏珂有些低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门嘎吱开了一个小角,猥琐的男人推来门进屋,在看到床上的少年昏睡的摸样后,嘴角淫-邪一笑,慢慢走过去。
兜兜转转,起起伏伏,最终大广还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yù_wàng,在苏敏榕带着戚茂去卫生院体检的一日,再次向苏珂伸出了手。
9、匍匐与父亲
苏珂离开了农场,带着自己的背包。
在苏珂要遭到大广猥亵的最后一刻,苏母回来了。之后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尴尬与侮辱,于是他背着自己的包,带了几件衣服,拿了苏敏榕放在柜子里的一些钱,在夜里偷偷溜了出去。
他拿了家里的五百块,起先还能在一些不用身份证的小旅馆住,可后来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钱包里的钱也越来越少。
苏珂也曾去找过工作,可是面试的店总因为他的年龄太小而推脱,又过了几天苏珂的钱已经花完了,无奈之下只好退了房子。
苏珂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穿着那件不合身的衣服,几天没洗了领口还有些污渍,背着旧包,瘦小的男孩一个人走在街上让人侧目。
那夜,苏珂是在桥洞下度过的,而第二日一早就有警察把他带到了救助站,原来是路过的好心人看到一个孩子睡在桥洞下,就打了电话给警察。
苏珂从不曾想过自己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曾经的苏珂家境优越,父亲与母亲的关系也很和睦,一家人时常会抽空去国外旅游,即便后来父亲去世母亲外嫁,他的生活虽然比不上从前的优越,但也可以养活自己,何曾有过连衣食住处都无法自行的。
苏珂小小的一个,缩在角落里,手里捏着刚才警察给他买的面包。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着,想着曾经,想着他的大英雄,想着那些明媚的日光……
来到救助站的第二日苏珂发烧了,尽管夏日炎炎,但苏珂依旧浑身冰冷,他不停的发抖,坐在他旁边的老人最先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慌忙找来了护工,把他送到了医院。
…………
段雷启因为太过疲惫而昏倒在公司,他的助理科莫第一时间把他送到了医院,当段雷启醒来后,科莫便严肃的指责他,这么不为自己的身体想是不是不在乎自己,说了很多话,可能让人听懂的很少。
科莫是法国人天性浪漫,而段雷启却是个工作狂,时常因为工作而忽视了他,不过科莫也很好说话,平时只要段雷启哄哄他,一般糟糕的心情都会过去。此刻段雷启虚弱的靠在医院的椅子上,手上挂着点滴,他拉了拉科莫的手,科莫不为所动,板着英俊的脸,蓝眼睛冷冷的看着段雷启,道:“我去给你买吃的!”
段雷启看着科莫离开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肚子才意识到自己一天没吃饭了,今天出去的急了,连早餐都顾不上,低血糖又犯了,段雷启抬起手撑着额头。
科莫为段雷启买来了饭后就走了,看来他还在生气当中,段雷启哄了他几下,他依旧是不为所动,不和段雷启说话,看着他吃完饭后科莫便走了。
点滴快要挂完了,段雷启叫来了护士,拔掉了针头,穿上西服,准备离开,走的时候却听到了旁边护士们说着一个名字。
苏珂?
段雷启大惊快步走上去,仔细聆听她们的谈话。
“是那个男孩吗?我刚才去看过了很可爱的孩子,听说是晕倒在救助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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