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女红一类的事,镌伊往日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做一个女子该行之事。而今既知自己的秘密他更不愿去做,於是白日里他常做的事便是捧著那几本剑谱比划,他是王妃也无人敢说他不是。练累的时候便偷偷钻入王爷的书房,翻开那些他从未见过的书册。
往日他仅读过女诫、内训与孝经等书,及一些诗词歌赋。祥熙宫中没有别的书给他读,即使有恐怕母妃也不会允许他看。而今他才发现原来书并非只有那些,原来有如此精彩的字文。
「……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念到此处,镌伊停下来思量著,「这是何意?是说两军相战,『人和』当是决胜的关键?因而才有『得道者多助』之说?」
读完一本,镌伊扔开又看另一本,「臣闻天子之职莫大於礼,礼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 这书是说天子之责首要便是维护法纪?具而言之,便是要匡正名分,做到君臣有别?镌伊想了想,父皇的天子是这麽做的麽?「可是天子之责,难道不是为黎民百姓的福泽,先前的一本书上不是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镌伊有些糊涂了。算了,先看别的,等王爷回来为他解惑之後再看这本。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镌伊索性坐在地上,在书堆中如饥似渴地看著那些从未见过的东西,不知已有人在他身後站了很久。
刘蕴近日来甚少在书房久待,时有发现房中的东西被动过,也当是下人清扫时所为,却没想到竟是他的小王妃在此钻书,看看这,好好的书房弄得像马厩。
见那小东西摇头晃脑的模样,刘蕴不禁笑了。早知他是聪慧的,但方才听他一语道中『人和』当是取胜的关键时,刘蕴仍为之吃惊。他过去的十多年可说是一名小女子,而今乍看这些文字,竟能很快领悟,也能对天子之道提出疑惑。
镌伊再入神,人到了跟前又怎会看不见,「我……我闲来无事便来此打发时日,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你看你弄得这一摊子,还要本王不怪罪?」刘蕴故作冷脸说。
镌伊赶忙起身退到一边,「王爷息怒。」
刘蕴一把将他拉进怀中,「若要本王不怪罪也可,不过爱妃,你要怎样让本王息怒?」说著便拉开了他的襟口。
镌伊抓紧衣服惊呼,「王爷使不得!这个时辰,又是此处……」
「那又如何?本王就是要在这个时辰在此处宠爱你。」刘蕴将唇舌落在他的颈子上,邪笑道,「这两日没到你房中,王妃莫不是不爱本王了?」两日没有回府,又怎去他房中。
眼见衣物被除去,镌伊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王爷!爱人者,人恒爱之!」是王爷先要在此羞辱他,让他如何去爱!
刘蕴噗嗤出声,这小东西真会现学现用,「本王这般疼爱王妃,王妃可否也爱一爱本王?」
多说也无益,刘蕴将披风一掷铺在地上,接著便把扒光的王妃置於那堆书山之中。
「啊……王爷……」镌伊躲不开他的侵袭,很快便在他身下成了一团软泥,那坚挺已抵在後穴,他唯有认命地抬起腰身。
「冷吗?」初春虽至但寒意未退。
「冷……」镌伊紧紧攀住他给自己驱走凉意,「啊──」
刘蕴挺身进入那紧致的xiǎo_xué,俯身罩住他的身体,一面在他体内抽送一面双手和唇齿为他暖和。
「会有人……」怕被人看见,镌伊将整个身体贴向他,抓住他的肩膀悬在他身下摆动。
「爱妃,我的爱妃……」两日不见如隔两载,刘蕴已然忘我,托高他的身体反复地冲撞那柔嫩的中心。
「王爷疼……啊……」镌伊瘫软得厉害,双手就快缠不住身上的人。数月的疼爱已让他对床笫之欢有了领会,而今除了疼痛,还有那如电击般令人麻痹颤栗之感。每每王爷进入他,他便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
「镌伊,美人儿……」身下说冷的人很快渗出一身的细汗,如羊脂白玉般的身子蒙上这一层细珠更加滑腻诱人,刘蕴低下头密密地吸吻著,下身按耐著力度不让自己插入得太深。他的王妃尚小,而今还不能承受过多的欢爱。
「哈……」几个快速的抽送之後,镌伊感觉到那东西在体内陡然胀大,而後加紧双腿让抽出去的ròu_bàng喷洒在他腿间。
刘蕴埋在他肩上粗重地喘著气。这些事都是他教授的,他的小妻子从不知床笫之事,他说什麽便是什麽,从不加怀疑。
「呵……王爷……」镌伊搂住他的脖子和他交颈摩挲著,每回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和他温存,两人的气息混在一起,汗水粘在一块儿,如此亲近,再美不过。
刘蕴用披风将他裹住,抱在怀里又厮磨了一番才为他著衣。
白日里苟合的两人浑然不觉门外已有人窥见了他们。丫鬟绿萝本是来叫王爷前去见老王妃的,此刻正脸红心跳地往回奔。虽说王爷极其疼爱王妃,但这也太……
一路跑回老王妃居住的慕宁阁,刚到厅中绿萝便扑到下去,「老……老夫人!」
「丫头,你这是被谁吓著了?」
「奴婢,奴婢……」绿萝想起方才王爷和王妃相拥的一幕,王妃衣衫不整,腿儿还露在外面,显然是……「老夫人,恐怕,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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