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清了清嗓子说:“村里的那些伤员,我希望你们能把他们带到瓦格纳城去,他们在这儿只有死路一条。”
“办不到,”菲尔思冷冷地插/进话来,“我们之中没有法师,没办法完成这个传送任务,这些伤员跟我们上路也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他这么表态,村长面如死灰,就在他以为事情没有转圜余地的时候,大婶忽然冒了出来,站在谈判双方两边比划起来,熟悉大婶手语的村长看过去,死寂下去的目光又点燃了希望,他踉跄地站起来,撞在桌子上慌张地说:“有,有办法了!沙瓦丁可以帮忙!”
那个术士?几人面面相觑,维斯特为难地说:“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
大婶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急匆匆跑到房间翻箱倒柜,嘈杂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她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抖开手里的羊皮卷,看到画在上面的魔法阵,贝缇斯诺认了出来:“这是召唤术士的魔法阵,我试过。”
“可行?”
“可行。”
尽管找到了解决办法,菲尔思对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仍是态度恶劣,看他不肯松口,村长以为这件事多半是没有希望了,谁料那红发人类和龙低语了几句之后,龙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看了战战兢兢的村长,冷哼道:“你的运气好,你说的事可以考虑,但是,我们也有条件。”
村长迫不及待地说:“您说。”
菲尔思问:“过去兽人中有好几位出色的探宝猎人,他们有没有继任者?”
“探宝猎人?”村长哑然张了张嘴,失声笑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要找探宝猎人……我曾经就是。”
“你?”菲尔思意想不到地挑了挑眉,“你有听说过傲龙之灵的下落吗?”
“您是说龙族的圣物?”村长讶然摇了摇头,“那种级别的圣物我根本没有寻找的资格,说句老实话,到我这一代的探宝猎人已经沦为了普通的佣兵,只能承担放哨之类的琐事,原先那些探宝猎人的能耐早就已经失传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圣物的下落?那其他人呢?也没有线索?”菲尔思有丝烦躁地问。
村长畏惧地瑟缩了下,他绞尽脑汁想了会儿,提高嗓门道:“有个人可能有线索,他叫博恩堂特,是瓦格纳城里最著名的商人,他常年混迹在黑市,拥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渠道,曾经……咳咳,我听说他还弄出来过一套完成的幼龙骨架,不过他并没有出售,而是挂在了他的俱乐部里,彰显他的身份。”
听到幼龙骨架四个字,菲尔思冷漠的表情产生了一丝裂痕。感觉他骤然暴涨的怒气,诺雷忙不迭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菲尔思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不甘,仿佛在责备他的安慰毫不走心。诺雷愣了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样还不够?那样怎样?
菲尔思啧了下嘴,猛然拉过抱着自己手的诺雷,用力吻住他的唇。毫无防备的诺雷不小心发出低吟,一张口就被流氓钻了空子,他的舌头被搅得微微发涩,直到菲尔思主动罢休才获得喘息的时机。
松开自己的伴侣,菲尔思的脸色恢复如常,但他周围的人淡定不起来了。维斯特抱着肘敢怒不敢言,贝缇斯诺佯装看不见,可泛红的耳垂还是泄露了他的窘迫。大婶和村长更是惊诧地合不拢嘴,过了许久才想起下巴的存在,尴尬地闭上了嘴。
菲尔思才不管别人的反应,获得伴侣安慰的他继续气定神闲地交涉起来:“继续说刚才那个叫博恩堂特的家伙,你觉得他会知道傲龙之灵的下落?”
村长恍然回神,清了清嗓子说:“如果萨满还在世的话或许还能问问自然之灵,但现在……如果依靠人脉和财力,在瓦格纳,那就只有他了。”
维斯特问:“他是哪一族兽人?”
“他?他是混血,而且起码是三族混血,”村长扳着手指头数,“他的祖父是狮族兽人,祖母是狼族兽人,而他母亲是个海妖。没人见过他的兽形,恐怕见过的也都丧命了吧。”
这么神奇的家伙?那倒是要会一会了。
“除此以外,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村长畏畏缩缩地避开菲尔思的锋芒坚定地看向诺雷,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人畜无害的红发人类才是能说话算话的那个,“我的孙子也在瓦格纳,他叫格尔……如果你们见到他,能不能替我把这枚兽牙交给他?”
诺雷愣了下,点点头接了过来。看到他将兽牙收起,村长仿佛卸下了心里的大石,脸上的皱纹也都舒展了开来。交涉告一段落,门外呼啦啦又响起了凌乱的铜铃声,诺雷立刻望向门外,凝实的红龙从狭窄的屋子里飞了出去,停在村子上空眺望着远方,一片黑压压的阴影从费蒙村的方向朝这儿涌来,翻越一座座沙丘疾行逼急,红龙专注观察他们的身体特征,低下头冲着诺雷大吼了声。
“夜魔——”诺雷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站起身飞快地说,“一批夜魔在朝这儿来,快,疏散这里的村民!”
听到这个消息,几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村长和大婶茫然地看着他们,维斯特这才想起他们听不懂,飞快地翻译了通,刚说完,村长的脸也变得面无血色,他勉强支撑起身体,苦笑着说:“别管我们这些老东西了,把伤员送走就行了。”
“不行,不能把你们留在这儿,你们会被夜魔侵蚀的。”维斯特咬牙切齿地说,“等你们被转化了,可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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