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哭,倒把莫又离和莫又问二人弄得手足无措。
莫又问是冷淡惯了的,而莫又离,自己是罪魁祸首,一时间不知从何劝起,只得无奈地看着她。
刚好玉娘和玲珑回来。
玉娘急忙过去扶住莫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
回头看着杵在一旁的兄妹俩,再想到自己出去找了半天的人,已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禁训斥道:“到底是谁招惹夫人了?也不说过来认个错,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老子娘哭得如此伤心,怎么就狠得下这个心?”
得,都骂到自己头上来了!莫又离很是烦躁,偏又无可奈何,如今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无论怎样辩白,恐怕都于事无补。
总是要息事宁人的,暗叹一声,走过去,跪在莫夫人身前:“娘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再犯!”
虽然她并不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但认错就没错!
“你要打要骂,女儿都受着,只求你老人家千万保重身体。万一娘亲有什么不自在,女儿就是千古罪人,女儿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莫夫人见她说得郑重其事,情真意切,不禁问道:“你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以后绝不再犯!如有下次,任凭娘亲处置。”
莫夫人此时才抹了把眼泪:“好,我且信你!如有再犯,我也只得把你交给你舅舅管教了。”
“是!”莫又离窥着莫夫人脸色舒缓下来,便又斟酌着道:“其实今日错并不在女儿。咱们家的花母鸡飞到了明德书院的后园,女儿想把它找回来。
谁知被几个书院的人抓住,商量着要把它炖了,女儿情急之下,就先把鸡抢过来!不曾想,那些人撒无赖,偏说鸡是他们的。不得已,女儿才和他们起冲突,女儿都被他们打了,可舅舅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女儿的错!”
说至此,眨巴几下眼睛,硬挤出几滴眼泪,一副泫然欲滴的可怜模样儿。
“娘亲如不信,只管问问大哥。”
莫又离瞪着两只大眼睛,巴巴地望着莫又问。
莫又问心头一软,张嘴就想为她辩解。但倏地省悟过来,暗怪自己竟然差点上当。
“我当时不在场,所以并不清楚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莫又离气得磨牙,你不在场,帮忙安慰一下自己的母亲会死啊!
莫夫人听说莫又离被打了,亦顾不上其他,忙问道:“你被打了?打哪了?让我看看!”
“没事,就是被人揪了头发。”见她的注意力被引开,总算松了口气,“娘亲,我都饿了,可以吃饭了吗?”
“哦!瞧我,早做好了。玲珑,赶紧的,摆饭!”
这顿饭,吃得不免就有些压抑。
用过饭,莫又离便躲回自己的房间。
她借口收拾房间,把玲珑叫走了。
“小姐,有什么要收拾的?”玲珑甫一进门,便掳起袖子,问莫又离。
莫又离笑笑,拍拍身边的位子,“不急。来,坐下来,我有话问你。”
玲珑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坐在她身旁。
“玲珑,我问你,小姐平日里待你如何?”
玲珑闻言便低了头,眼神有些闪烁,“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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