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还以为自己是个雏,这样的时候有些僵硬在所难免,他并没有准备好。
玄溟也没有勉强他,将他抱在怀里长舒了几口气,却是悉心轻柔地给他去掉了冠冕,除掉了喜服,就那么将他拥入怀里纯盖被子睡了一夜。对于玄溟来说,他心中已经十分满足了,毕竟和过去的三年相比,此时此刻已宛如天堂般。即使不是真正的**一刻,也并非多大的憾事,只要这人在他怀中便足矣。
但对后来想起的张小丘来说,简直快要悔青了肠子。人生只此一回的洞房花烛夜啊,就因为他一时的些微抗拒之意,他就只能和他家男神纯盖被子睡觉了,事后每每想起,张小丘都直捶胸顿足。
两人都是年轻体盛,本以为相拥而眠擦枪走火实在憋得难受,肯定会难以入眠,不料两人相拥而眠别有一番温馨满足整晚倒睡得十分好。次日清晨的光线透进来时,两人早早的醒来收拾洗漱一番,得入宫与皇帝皇后请安了。
张小丘与玄溟系上玄色礼服的盘扣,又给他整了整衣领衣襟,随口问道,“球球需要一道入宫吗?”
“我倒不怕与父皇皇后找不自在,但球球还小,父皇皇后一时不喜,怕委屈了他。”
张小丘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也不想他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疼着的孩子受啥委屈,就算是皇帝皇后也不行。
玄溟瞧着眼前人给他整理衣服顺眉顺眼的模样,有身着一身白色暗绣云纹礼服,好看得紧,心中喜爱满意得不行,捧着张小丘的脸在他额上脸上亲了好几口,越亲越有些意动,拉着张小丘的手到自己下面,坏笑道,“娘子太可口,相公有些情难自禁。”
张小丘哪料到眼前这人就过了一夜脸皮就这么厚起来,又羞又臊,新人进宫面圣也是大事,玄溟瞧他那模样,也不再闹他了。
两人早早进了宫在崇阳殿候着,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着皇帝皇后的人影。玄溟心道是吃了闭门羹了,其实若是他自己,他是完全不想理会他那所谓的父皇还有便宜的母后的,可是只要干系到张小丘,他都不愿这人落了一点别人口舌,他想为这人做到最好,即使自己不喜不愿。
可是没料皇帝皇后竟然这么懈怠张小丘,连见也未见,他心里不禁怒火中烧。
玄溟拉着张小丘就想离宫,张小丘拍了拍他手,示意他耐性点。
殿里守着的太监低眉垂目,仿若视他们为无物。
好在过了稍许终于来了个大太监,那太监阴阳怪气满脸假笑道,“哎呀,景王景王妃对不住了,圣上今日身体抱恙,没法接见二位了。皇后娘娘去看望生病的八皇子了,也没法喝景王妃的茶了。汪公公让小的来传个话,烦请二位回府吧。”
玄溟周身低气压,脸色黑沉如水,眼看就要发作,张小丘赶紧上前与那太监塞了点好处,好言好语道,“有劳公公传话了,还望陛下保重身体为宜。”说着赶紧拉着玄溟离开了王宫。
那太监作势道,“谢谢景王、景王妃!”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那太监直起腰来,将手中的拂尘一甩到臂弯中,不轻不重带着些不屑地哼了声,转身也离开了。
未料回去的路上却遇到了太子、四皇子与六皇子一行,玄溟领着张小丘见了礼,太子笑道,“恭喜三弟、三弟媳,”说着又瞧了一眼张小丘,“呵,三弟媳真是好模样,三弟也是得偿所愿了。”
玄溟眉头一皱,转开话题道,“不知道太子殿下与几位弟弟从何处来?”
四皇子替太子答道,“太子殿下和六皇子方才与皇后娘娘请了安。”
张小丘不禁面色一僵,玄溟注意到他神色,匆匆敷衍了几句,带张小丘离了宫。
离皇宫的马车上,玄溟摸着张小丘的脸道歉,“都是我不好,与父皇皇后请安也是件无关痛痒的事,委屈你了。”
玄溟的手掌指腹都结了层厚厚的茧,摩挲在张小丘脸上有些微痒,这姿势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一脸无所谓道,“不见才好,我还不喜欢跪呢。”这倒是他的真心话,而且在张小丘看来,他还觉得皇帝和皇后都还颇为幼稚,而且那嘴脸也十分难看。一个对自己亲儿子一点父子之情也没有,一个为了儿子的皇位无所不用其极促成这桩事,现在倒装腔作势拿乔嫌弃他了。
等回到景王府时,发现段校尉领着他儿子宝儿早等候他们多时了,而球球一觉醒来本哭着闹着要爹爹,结果看到生得十分好看的宝儿也不哭不闹了,就直围着宝儿转,把自己在王府得到的好吃的全堆在宝儿面前,小脸满是谄媚。
张小丘一回来见到这副样子满头黑线,心道真是儿大不中留,这么丁点就知道好色忘爹了,不过一想到段校尉家宝儿好像也是个男娃,张小丘觉得自己整个人更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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