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擎奇怪道:“这就奇了,男子怎么成婚?想是搞错了,您替我回了吧。”
张婶道:“没有搞错,就是经常来你家的霍飞鹏霍老爷。”
张擎一听此言,大怒站起,对张婶说:“婶子,你我街坊,我不跟您生气。只请您转告他,不要仗着财大势大就欺压人,我虽穷,却不怕他,大不了一死而已。”
张婶忙道:“大郎别生气,何至于就说到死字呢?我替你回了就是,就当我没说过罢。”说着告辞走了。
不提张擎生气,单说霍飞鹏,怎么就起了要明媒正娶张擎的心思?唉,这里面也有个缘故。
将近两个月的功夫,张擎油盐不进,左右就是不理他,逼急了就说要鱼死网破。霍飞鹏在客栈里憋了三天,实在无法可想,又不愿意硬抢,那样就没意思了。又不愿意放弃,张擎和他执剑对打时的飒飒英姿早已刻在了他脑子里。想来想去,就入了迷,忘记了初衷,一心只想让美人心甘情愿跟了自己,求而不得,最后竟成了执念。
什么办法都想到了,都没效果。后来想到,情之为情,唯真而已。他之所以对自己不假辞色,只因自己初时言语侮辱了他,唯今之计,只有用真情打动他,方有希望抱得美人归。
怎么表真情呢?怎么才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玩弄娈宠呢?那天在街角察看张宅动静,见一妇人出来,跟到后面一问,知道是给张家说亲的媒婆,灵机一动,这不就是个好主意吗?自己妻子去世多年,有个儿子,想必母亲不会强求自己再娶,反正也有了后继之人。先把张擎娶回家,母亲同意,就让他进门,母亲不同意就先放在外面,等母亲百年之后再让张擎进门。恩,就是这个主意。想毕,怀着必成的信心,托张婶上门说亲。张婶说肯定不行,霍飞鹏给了个大大银锭,求他一定去一趟。张婶勉为其难去了张宅,却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霍飞鹏沮丧极了。此时看看七月初了,再不动身回家,怕误了母亲的寿诞,只好先放下此事,回京去了。
张擎这才得了清静。霍飞鹏走后,张擎连洗了好几次柚子叶澡,去去晦气。
35、回归 …
日子有惊无险继续过。张擎本来绷紧神经怕霍飞鹏仗势强夺,或者散布消息搞坏自己的名声,没想到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回京城了,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懒得追究,走了更好。
李掌柜前些时回来,铺子交给他,张擎又有时间去医馆了。
八月十七,老邱他们过来给张擎过了二十岁生日,本来老邱说要给他办加冠之礼,张擎摇摇头说算了,就这样过去吧,也就吃了顿饭而已。
晚上下了雨,躺在床上,想想自己的日子,真是平铺直叙的很,本来这就是自己要的生活,平淡而幸福。可是少了一个人,幸福似乎没有了,只剩了平淡。想起李清照的诗: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不怪李大诗人多愁善感,只因为此情此景真是愁杀人。算算快三年没有见过秦书成了。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三年不见呢?好像一个世纪那样长。长的好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这样长的日月就这样消磨下去,真是无聊啊。可是又能怎么样?难道去殉情吗?
等到自己年纪大了,还等吗?不到一年的相识,难道要等一生吗?并且也没得到什么承诺。独身下去?怎么向众人解释?结婚?又怎么抛下秦书成没有说明白的深情?
张擎像烙烧饼一样在床上翻来滚去,慢慢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继续去忙碌。
进了腊月,家家户户开始为过年做准备,张家也不例外,只是今年张家干活的人是伙计。张擎去出诊了,有个乡下的病人,很穷,摔的又重,老邱也出诊了回不来,不得已张擎只好冒着寒风,骑马上门看诊。带路的是病人的儿子,也是听村里人说这里医术好,穷人还少收诊金,才慕名而来的。
小盏除了看铺子还去老丈人家干活,虽然用不着他干,但小盏懂事,总是抢着干,把丈人丈母哄得眉花眼笑,心里连连称赞,暗道女儿真是嫁对人了。
张擎骑着红枫,棉衣裹的厚厚的,戴着风帽,红枫后背驮着药箱,跟着人在寒风中艰难前进。将近中午出发,过了午时就到了。进门一看,破院柴扉,十分贫穷,心里暗暗感叹这时代农民穷困,生活艰苦,自己是很幸运的,过着富足生活。
进了屋门,炕上一床破被,被里一个满面皱纹,面色黧黑的老农。看大夫进来,老农忙支撑着要爬起,张擎赶忙扶住。屋里寒冷,没有炉火,只炕洞里塞了把柴火,炕上有些暖气。农人父子连连感谢大夫冒着寒风前来应诊,张擎微笑摇头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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