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人当真是了得,竟来揣摩本王的心思,恐怕与他周旋,本王占不得半点好处。
“看来本王此番是来错了。”轩辕顼起身便道,“告辞!麻烦老先生带路。”
“王爷。”宁远急唤道,“不如,收了在下做男宠罢,让在下搬进璃院后头的那间屋子里。”
轩辕顼回头仔细端详着宁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被看透心思的宁远不觉脸色微红。
轩辕顼旋即又坐了回去,“那个榆木头你也瞧得上?”
“他自然有他的好。难道只有你的璃儿便是好的了?王爷只说答不答应。”
“这有何不可?”轩辕顼顿了顿,“只是还得看你的消息”
片刻后,宁远将一个男子带到石屋,男子衣衫上密密麻麻的鞭痕,破口的衣服里俱是血淋淋的伤。
“此人是花满楼的小倌,不知怎么得罪了尚书,被折磨成这样。”
见轩辕顼面露不耐,宁远对男子道:“你只将你之前说的那些再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是,是!”男子颤抖着身躯,见轩辕顼眼神凌厉,吓得慌了神,低着头颤的更厉害了,竟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轩辕顼轻哼一声,“说!”
那一字吼得掷地有声,男子吓得摔倒过去,宁远见了不免生气,揪起男子的领口啪啪两下扇在脸上。此刻轩辕顼才看清男子的脸,倒是有些姿色,只是眼神涣散没了半点神采。
男子被扇的有些犯晕,宁远一松手,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好好说,自然有你的好处。”宁远放低了语气,像是在安抚般,男子渐渐缓了过来。
“小的有一个恩客,生的俊朗,气宇不凡,不像是流连花巷之人,却每隔数日便来花满楼,点了小的陪夜。”男子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轩辕顼示意宁远将茶杯递了过去,男子小小的抿了口,“小的这位恩客实在有些古怪,每每只是要小的陪他饮酒唱曲儿,说来也怪,每次酒到一半小的便醉了过去,醒来已是天亮,却没有任何情事的痕迹。”男子陷入回忆中,表情有些痛苦,“小的原来只当他是真心喜欢才如此这般爱护,只是他从不与小的说些什么,日子多了,心里也不免疑惑,再陪酒的时候小人便留了心眼,找个法子换了他备好的酒。”
“那夜,小的假装醉了过去,他唤了我几声见我真的睡了便将我放在榻上,独自一人饮酒,小的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什么异动,当小的昏昏沉沉犯困时,小的听见他出了厢房。”
“小的不敢跟去,听脚步声远了才在门口往外瞧,此时已约莫是寅时,楼里的都已经休息了,小的见他悄悄进了朱璃的房间。”
“哼!”
男子不料轩辕顼会突然暴怒的站起来,被他吓了一跳,愣愣的将话头断了下来。
宁远笑道:“你竟如此沉不住气?”
轩辕顼又坐下,宁远示意男子继续。
“小的当时只以为是朱璃瞒着楼主与此人有私情。”说到此处,男子神色更是悲凉,“当时朱璃从不接客,想必就是为了此人,小的一时忍不住好奇心,便偷偷潜到房外偷听。”
“他们都说些什么?”轩辕顼冷冷问道。
男子仿佛有些畏惧,不敢说下去。
“说!”轩辕顼实在不耐烦,狠狠的盯着男子,那眼眸似是道寒光能将人刺穿一般。
男子吓得低下头忙道,“小的真的听的不十分真切,隐约听到了轩辕硕。”男子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不敢看轩辕顼。
“放肆!”轩辕顼心内突突的疼痛,双拳紧握,眉头紧锁,额头青筋暴露。
“小的不敢胡言乱语。”男子忙跪在轩辕顼面前,怦怦的磕着头,只片刻地上已是染红一片。
“罢了。起来吧。”轩辕顼挥了挥手示意,宁远便命人将男子带了下去。
“此人已是无用,不必留着了。”
宁远听罢一愣,嗤笑一声,“当真是无情的很!”
轩辕顼品出了宁远的不屑,也不恼,冷冷的笑道,“你我都是同类人,我即便不说,你当真就留着他了?”
“哈哈哈。”宁远放声大笑,“将此人送给尚书,不是更有趣么?”
轩辕顼回头望了宁远一会,道“你倒是会做人情。比起你来,对他我倒是心软了。”顿了顿又道,“不过,此人留不得,本王不喜欢玩游戏。”
“是么?”那眼神那语气俱是不信。
轩辕顼皱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接他的话,转身向不知何时出现的门口大步走去,那神态已没了之前的坦然。
宁远却当作不经意道:“那王爷与朱璃公子是情真意切,不是游戏?”看到身形明显怔住的轩辕顼,宁远眼角嘴边都是满足的笑容。
“本王做事从不用向人解释。”
“若当真如此,你这话都不必说,径直走出去便是了。”宁远冷笑一声,“人人都道百晓生毒舌无比,我其实也只不过是喜欢欣赏被揭了伤疤以后的痛楚。”
“你!”轩辕顼再次回头,对上宁远挑衅的一切了然的眼神,竟没了转身前的底气,只幽幽道,“别忘了你还有求于我!”
不再自称本王了么?所以说这情啊爱啊的最折磨人了,宁远收起那摆的有些发酸的笑脸,“王爷这般重情重义的人一定是信守承诺的。”
轩辕顼哪里不知道他的重情重义是什么意思,也不愿意多和他费唇舌,只会给自己徒增不快,冷哼一声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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