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向教皇做了个简单的复命,就翻进了尤里安的屋子。今年这一年他过的并不十分顺逐,手腕上的伤口还裹着纱布,按得重了还能渗出血丝。不过,疲惫与难捱在将尤里安抱进怀里后,便都化作了烟云。
又是一年,他太想念他了。
他将尤里安整个圈在怀里,一手拦住他后撤的脑袋,低头不由分说得便吻了下去。那些轻微的抗拒不一会儿就变得软绵,袖口也被人抓得紧紧的,雷蒙德任由对方借力攀附在他的身上,将舌头退开了些许后又侧着头重新碾了下去。
十八岁是个看到洞就能硬起来的年纪,雷蒙德亲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将人放开,却拿着下身sè_qíng得在尤里安小腹间磨蹭,脑袋也埋进了小圣徒的颈窝,舔上了衣衫凌乱间不经意裸露在外的锁骨。
尤里安按捺下一身的颤栗,软腰由着雷蒙德尽兴——十多年来的经验教训教会了他,若是雷蒙德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满足,之后的一两个礼拜他可不会好过。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雷蒙德才算是勉强尽兴,动作变得温柔起来,用亲吻安抚着他的小圣徒诉说自己的思念。
尤里安这才逮到了机会将蹭在颈间的大脑袋推开,但仔细打量后,他还是心软起来,训斥也一下子变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抬手抚上雷蒙德的额角,语气里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嗔怪:“这么长的疤怎么来的?你到底去了哪里?”
雷蒙德并不愿意回答,挑了眉后低头就是又想要继续接吻。
尤里安自打今年早春的时候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以来,就暗暗憋了火气。他不甘心得侧头躲过那个吻,抿紧了嘴唇目光转而落在了墙角老旧的花纹上。
“好了好了。乖宝,让我看看你。嗯?”
雷蒙德从小就摸准了尤里安的心软,这边放低了姿态凑在他耳边低语,手上却施了巧劲,捏着尤里安的尖下巴就将人转回了自己面前。
尤里安盯着眼前纠缠了自己十多年的大男孩,满肚子的恼怒不知怎么宣泄。他仔细瞧着雷蒙德扮着无辜的灰眼睛,那里面好似有一团迷雾,不断吸引着自己往前走直至迷失其中——对方比去年见到的时候还长高了许多,血腥气与杀气缠绕在他的周围,浓郁得简直不像是光明教廷的圣骑士——他一定吃了许多的苦。
心疼密密麻麻得攀附上了尤里安的心,他突然间就无力地泄了气,但却又是不甘心地绷紧了脸皮:“我十六岁了,你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眼睛里有让人坦白的魔力,口气笃定得让人无法回避。
尤里安何其冷静又敏锐,他知晓没有什么人能够坚持十年聚少离多的满腔爱意,而这爱更是不知从何而起的荒唐冲动。
同时,他也无比渴求一个答案。为什么教皇和修女长这么多年来都纵容着骑士的胡来,他到底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雷蒙德垂眸瞧着长开了的尤里安,眼角弯垂带着欣慰的笑意与无奈。他已经隐约能从如今的尤里安身上看到他十年后的样子了——一样的坚定一样的睿智一样的心怀。他轻轻抚摸着尤里安的脸颊,他不愿意骗他,便干脆将什么都说了。
“诸神之战打了十年。”
“战争刚开始的时候,你作为这一代圣子在民间传教,为光明女神继续招募信徒的同时也代替教廷照料那些被战争波及的无辜平民。后来战事愈演愈烈,你便干脆上了战场。”
“我是年轻一代的骑士长,你是圣子。我们日日夜夜在一起并肩作战并自然相爱了。可你背着圣子的枷锁始终不愿承认。”
“我理解你。本来想着等战争结束,我就申请做你的守护骑士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可……”
“后来光明女神献祭了她的神位,给了我封印诸神的能力,并且逆转了时空将我送回了六岁。”
“你明白,我到底是为什么会答应她的吧?”
尤里安还被困在雷蒙德的怀抱里。可他听着雷蒙德絮叨着战争的残酷与“他们”无疾而终的爱,双腿突然发软,后背抵着的墙壁开始并未察觉什么不同,现在却冰冷的刺激着他每一寸的皮肤。
他只觉得眼前泛过一阵又一阵亮得刺眼的白光,耳边是刺耳的鸣声让他听不清身前的人在说什么,只看得到那薄而棱角分明的嘴唇有节奏得一张一合。
尤里安的头皮窜过电流一般一阵阵的发麻,喉咙也好像被一双手给紧紧摁住发不出声来。他费力得想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讲不出,所有的话语都突然被堵在了喉头。
他终于是支撑不住,握紧了拳头倚在墙上,堪堪止住了身体的下滑。他气得浑身发抖,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一拳挥上去的冲动兀自开口——
“所以你爱的不是我。”
“我只是个替代品。”
“替代上辈子那个与你并肩作战的圣子。”
“我不是圣子。”
“你大概不知道……”
“我这一辈子,都当不了圣子了。”
“我不是你的‘尤里安’。”
雷蒙德不知道情况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尤里安此刻明明看上去脆弱得就要碎掉一样,却还在费力得躲开他的怀抱。他伸出手想要将尤里安重新拉到怀里,却被对方突然升起的圣光壁垒给挡在了外面。
“滚。”
尤里安倚靠在墙上低垂着头,卷曲的淡金色金发一缕缕的散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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