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欧式的宅院沐浴在晚阳的余晖下,披上一层金色的细纱,整个宅院流露出欲语还休的姿态。这是一座漂亮、高雅的宅院,精心的布局、细致的打理,让这座虽然古朴的宅院透出一种独特的风味来。
镂空雕花的大门缓缓而开,守在门边的下人朝宁逸和苏牧歌恭敬的点点头,车子一路行驶,到了三层小洋楼门口停了下来。这座宅院,是莫启清和何斯冷的家,准确的说是何斯冷的家,何斯冷和莫启清的爱情就发生在这座宅院里。年少的,透着纯粹与执着的爱情,这座宅院见证了他们的相识和相爱的过程。
宁逸和苏牧歌的到来使得莫启清非常的开心,他高兴的拉着宁逸和苏牧歌坐下,然后叫何斯冷准备茶水饮料,莫启清不喜欢屋里有其他人在,所以在他住进这个宅院后,家里负责打扫和服侍的下人都被他打发掉了。
“阿逸,牧歌,你们怎么有空过来?”喝着何斯冷特意为他准备的蜂蜜水,莫启清靠在何斯冷的身上问着。
“我们觉得有件事应该告诉你。”宁逸试了一下杯子的温度,把不烫的递给苏牧歌,然后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着。
“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想当面给你个惊喜啊。”宁逸笑嘻嘻的说着,“我打算参加‘曲式杯’。”
“啊?”莫启清听到宁逸这么说,脑子突然转不过弯来,这些年,宁逸有多么不想走进棋坛,他可是一清二楚,就算宁逸踏进棋坛,他也知道宁逸不可能去参加那些对宁逸来说乱七八糟的比赛。所以,听到宁逸突然主动说要参加比赛,他才会那么失态,“你说的是真的?”莫启清带着不相信反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宁逸撇撇嘴,难道他在莫启清的眼里就真的那么不想走进棋坛?
“这倒也是。”莫启清想了想,似乎宁逸说过的话都做到了,还真没骗过他什么。“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只是不想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了。”宁逸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右手盘上牧歌的腰肢,宁逸温柔的看着牧歌说着,“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总得做点什么,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阿逸……”莫启清目光复杂的看着宁逸,然后叹口气,“你来不是想说这个吧。”毕竟是大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宁逸真正想说的?
“原来你看出来了。”宁逸摸摸鼻子,笑的痞痞的,“莫启清,我发现你原来不笨诶。”
宁逸耍宝的口气使得何斯冷和苏牧歌低低的笑着,莫启清恼怒的瞪了宁逸一眼,然后胳膊肘一顶,顶在何斯冷的肚子上,何斯冷吃痛不已,不过脸上笑意还在。要说他最爱莫启清哪点,那就是莫启清的性子,明明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但给人的感觉总是笨笨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
初相识的那会儿,怀里的这个男人虽然带着满脸的傲气和张扬,却一点也不让他讨厌,似乎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内心的善良和温柔,让他从此之后沦陷。
想到以前,何斯冷冷漠的眸子里渐渐的升起了浓的化不开的情,这个比他还大五岁的男人,让他这些年过的如同地狱,但他却一次也舍不得对他狠下心骂一次打一次。低头吻了吻稍微有点炸毛的爱人,何斯冷低低的安慰着,“清,别跟孩子一般计较。”
莫启清享受的让何斯冷帮他顺毛,然后不悦的再瞪了宁逸一眼,这小子,说话总是没大没小。
宁逸看着莫启清和何斯冷,他们的温情让他感动,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却也被何斯冷对莫启清的爱感动,明明是那样冷漠的一个人,却对莫启清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看向牧歌,然后握着牧歌的手十指相扣,再看向莫启清时,脸上的认真与执着让莫启清心惊。“莫启清,我觉得这件事也有必要告诉你,这一点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辈子不会放开这只手。”宁逸举起他和牧歌相交的手,深深的望向牧歌。
苏牧歌浅笑着紧了紧握住的手,在棋院宁逸对他说来莫启清这儿时他就知道宁逸想要说什么,莫启清对于他和宁逸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对宁逸的影响更大,昨天莫启清和他谈了好久,宁逸肯定知道谈的是关于他们的事情。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我愿意走下去,愿意承担以后一切的责任,愿意承受以后所有的困难。”宁逸说的认真,一字一句如钉在钢板上的钉子,让莫启清撼动不了丝毫。
莫启清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平日温柔的脸已经严肃的跟何斯冷的那张脸一样,在他眼里,宁逸说的话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严肃的看着宁逸,语气更是冷漠严肃,“宁逸,你说你愿意承担一切?你有什么能耐承担一切?你说你打算参加‘曲式杯’,那你知不知道走上这条路你和牧歌别想在棋坛待下去!”
砰的一声,莫启清放下手中的杯子,玻璃与玻璃的撞击声刺耳异常,声音大的就如同莫启清的怒气。
“我和牧歌一定会在棋坛上待下去!”宁逸信誓旦旦的说着,“我会为了我和牧歌的路走上棋坛的最顶峰!取得棋圣!让这个沉默多年的棋坛少不了我!”低沉的话,一字一字的窜进莫启清的耳朵里,那样的霸气,那样的势在必得,让莫启清听的愣在那里,不止是莫启清,还有苏牧歌,他从没想过宁逸愿意参加“曲式杯”的赛事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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