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没死。”mello说得非常轻,就好像他们旁边有什麽人在偷听一样。
蓝灰色的漂亮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见到他了,他还活著,”mello忽然有点说不下去。
“然後呢?”看上去淡然地等著下文,却没有人能形容他此刻的震惊。
“我也很惊讶……但……,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除了华米之家的人。”
“……好。那near那边?”
听到这个名字,t,你能替我回一趟英国麽?”
“华米?”
“没错。去告诉roger,让他派人到日本来,也许……l有危险…”
“l到底怎麽了?”少见的焦躁浮现在男孩气十足的英俊脸庞。
“我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少年似乎在犹豫什麽,“他失忆了。”
“什麽?!”
隐瞒什麽,让他去帮自己办事还要一知半解。但想起l的话…秘密告知华米之家的roger自己的消息,但对下一步的打算,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仍缄口不言。
“……”ello。”
**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苍白的雨点砸在隔音效果良好的玻璃窗上。
锁链在一双皓腕上割出嫣红色的暧昧痕迹,龙崎试著从床上坐起,长久的躺姿让他非常难受。
手腕撑著柔软的羽毛枕,小心翼翼地将身体上移,却发现下体疼得根本无法维持坐的姿势。
放弃了,又一次摔倒在床上。
墨黑的大眼睛无神地凝视著头顶的天花板。耳畔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床上的人却像什麽都没听到,没有任何反应。
夜神月将门关上,依旧是考究的西装,一丝不苟的仪容,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冷峻完美从容的表皮下有一颗如此残虐的灵魂。
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慢慢靠近,“起来吃点东西。”
月在床上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拨开龙崎前额的发丝,充满磁性的声音温柔地回荡在房间里。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没有人知道他下一秒的情绪是郁躁还是温存,面对龙崎的时候他甚至连自己也无法控制。
他总是在狂风暴雨般的施虐完毕过後又忽然变成那个温柔体贴的情人,而龙崎的一点点厌恶的眼神,又极容易把他逼回那个年轻鲁莽的杀神。他的这种嬗变折磨著龙崎,也折磨他著自己──他的灵魂在这种极度的残暴和极度的温柔间游离,好像被生生撕扯成两半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应该是拯救这个丑陋世界的最慈悲的救世主,什麽时候竟变成了这样一个享受别人痛苦来取悦自己的暴君?
他克制不住自己对自己死敌的感情和yù_wàng,所以他万分痛苦。他知道他喜欢他,不只是身体……但对方的抗拒或者冷言嘲讽又会让他的内心升起无名之火…更多的时候也是泄愤…看著对手的尊严被践踏在自己脚下,在自己的暴行下无力颤抖、痛苦地呻吟,他的内心在放肆地狂笑。而那雪白肌肤上的满身伤痕又让他无比地内疚,心生爱怜,和莫名的无助──就好像他才是那个被羞辱和践踏的人一样……甚至在施虐的过程中,ròu_tǐ的情欲、强烈的征服的快感和那种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的苍凉绝望在心底冲撞,让他窒息,却像上了瘾一般无法停下来……撕裂般的折磨。
“起来吃点东西。”月重复了一遍。
龙崎还是不动。
月望著他冷淡的脸,心底又腾起一股怒火。正要发作,却在眼神接触到皓腕上被勒出的伤痕的那一霎那冷静下来……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被戳到了一样,月放下手中端著的蛋糕盘,抓起垂在床单上,素白的手。
龙崎没有挣扎。
“疼麽?”月心生爱怜,手指在白净的皮肤上细细地游移。然後慢慢地拉起来,放到唇边,让自己柔软的嘴唇轻抚雪白上嫣红或是青紫的伤痕。
“你又精神错乱了麽?基拉。”龙崎敛回目光,冷冷道。
月把他的手放下,这次,他不想生气。
龙崎的身体是干净的,今天月还没有碰他。撕坏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於是那条洗完澡後披著的大大的白浴巾就代替了衣服裹在清瘦的身体上。
“我让魅上照去买了草莓蛋糕。”月幽幽地说,琥珀色的狭长双眼像染著水色一般深邃。
“别装模作样了。”连最爱的甜食此刻也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月突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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