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极快,仿佛一切只是个幻觉,连对方唇上的一分温度都没有留下。
但是,仅仅这样一个吻,就够了,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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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有奢念,尤其是对那些天生就注定好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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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骆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
骆溢早没了踪影,房间里连一丝属于男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由此可见他离开的时间之久。
男孩抿唇看着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白光,想着昨晚偷来的那个吻,笑得很傻气。那份焦灼的yù_wàng,可怜得不能见光,所以在黑暗里吻一下,就够了,分量不多的甜蜜可以造成幻觉,骗自己说,那人是爱自己的,彼此曾有过如此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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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大早就被骆溢叫了到书房,交待给他一些关于骆衍的注意事项。每样要说的,男人都在纸上写好了,却还认认真真又口述了一遍。
老管家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暂时集中精力听着,等男人终于说完,他方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少爷,您这是…?”
“我明天飞德国,和骆清一道去机场。所以往后一段时间,骆衍要麻烦你好好照看着,千万出不得一点差错。我不在的时候每天早晚两个电话给我汇报他的基本情况,如果有什么突发的事,必须马上让我知道。”骆溢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这说出的话里,却透着万般的不舍和关心。
“怎么就突然决定要走?”陈伯从小看着骆溢长大,面前男人有些不对劲儿他不会不知道。
“也不是突然决定的。”骆溢从烟盒里挑出支白色的万宝路,点燃,不一会儿,淡淡的薄荷味散开来,这期间,陈伯一直没出声。
“骆家欧洲这回那事很棘手,你也是知道的,我得过去解决,不然闹大了拿不下来会动了根。”
老管家听这话里的意思,点头算是明白,骆溢不是必须得去,而是现下这个时候,需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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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合上。
大办公桌的烟灰缸里落了一枚烟尸首。
男人很烦恼的用手指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办公桌面,从指尖下发出的那种有规律的声音,闷闷的,扰得人心慌。
骆溢此刻在想的不是别人,正是骆衍。
那个挠着他心窝子的骆衍。
昨晚上那个来自男孩的偷偷摸摸的小动作,男人不是不知道。
在骆衍吻他之前,骆溢就醒了,只是一直强压着自己不要露馅。男人本意是想看看骆衍要做什么,有没有不舒服,却不料等到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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