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城市带给唐律的不只是学业上的压力,他心高气傲,有太多的不甘心。
五一节,学校里空了一多半。该回家的都回了家,该出去玩的都出去玩了。唐律搂着童乐躺在自己的床上闲聊,这次能省去几十块钱的住宿费让童乐很兴奋。
“等以后有了钱,咱俩也去旅游。”
唐律懒懒的问他想去哪,童乐哪没去过,总觉得南方的水乡还和画里一样。“丽江吧,听说那很漂亮。”唐律吻了吻他的额头说了句好。
童乐也真正体会了大学里谈恋爱是个什么滋味。简单的快乐着,唐律带他去学校的食堂吃饭,晚上两人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转。学校小树林里上演的画面也不再那么清新,黑灯瞎火的地方总能听到碰到几只偷腥的猫儿。
一声低喃飘来,“你干嘛?”在一处完全黑暗的角落,童乐的脸露在月光下泛着红光。唐律掀去了表面冷漠的冰层,变成耐不住的热情,一只手捏着童乐的下巴就咬了上去。这里黑灯瞎火的,童乐那小身板看不出男女,唐律借着夜色胆子大了起来。
几次呼吸交换后,童乐笑着说:“咱回去吧。”唐律点点头,拉着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冲回了宿舍。还残留的理智让唐律没有忘记把门锁上。双唇近乎贪婪的吮吸着童乐的肌肤,每一下都迫不及待,力道狠绝,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年轻力壮碰上干柴烈火,一切发生的顺其自然又离经叛道。
童乐死死地捂着嘴唇,难耐的呻吟从鼻腔泄露几声,像强行针似的打进了唐律的中枢神经。双手有些抓不住身下的桌沿,双腿被唐律的身体撑开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撞击的力道似乎要把书桌弄的散了架。
童乐喘着粗气,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你——你轻点。隔-壁有人。”声音极低的伏在唐律的耳边止住了他的动作。两人似乎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声重重的关门,然后是一阵脚步声从门口经过。危险解除了,唐律的几个挺身后把下巴搭在了童乐的肩膀上。
缓过神经后,两个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狼狈。童乐觉得新奇,原来唐律也有这样的表情。扑哧的笑了一声,唐律被他看得有些窘迫,找来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身体。看着童乐还挂在桌子上,两条白花花的腿搭在那,心里的那根线拨了拨。走过去把他身上残留的痕迹胡乱的一擦,然后沉着脸说:“把衣服穿好。”
“你闯的祸你负责。”童乐晃了晃脑袋,一脸耍无赖的样子。唐律把甩在一边的内裤抓过来,抬着童乐的腿给他兜了上去。童乐顺势张开腿圈住唐律的腰,两条胳膊也挂在唐律的肩膀上。
唐律捏着童乐的腰,刚才一阵运动,他的身体上出了一层的薄汗。五月的天气还有些凉意,童乐却一动不动的挂在唐律身上。无奈的拿了一件衣服披在童乐的背上,说:“你就作(轻声,胡闹的意思)吧。”双手却紧紧地环着他的身体。
童乐仰着头咬了一口唐律的鼻子。“我就是喜欢跟你在一块儿。”唐律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唐律的吻总能把童乐弄的浑身酥软,两条腿软软的搭在他的腰侧。变换着角度承受唐律的吻,每一下都撩拨着童乐的心弦。
“你说你也喜欢我。”童乐的嘴偷空撒了个娇。
“嗯。”唐律应了一声,又咬了上去。这一次没给童乐偷空的机会。
两人的胡闹终于见了效果,童乐感冒了。鼻子下还挂着两道清水,唐律担心的拿着卫生纸给他擦了一遍又一遍却不得不把他送上了离开的汽车。
很多年没有感冒过了,童乐头重脚轻的回到修理厂。师傅看他脸色不好,就让他明天再开始上班,老板一家出去旅游了还有两天才回来。童乐露了一个虚弱的笑脸然后爬到他的床铺上,喝了药被子蒙头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了后半夜,出了一身的汗。童乐醒来后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烧了。爬下床倒了杯水,因为出汗,嘴唇已经干的退了一层皮。他睡得地方是一个楼梯下的隔间。修理铺不算大,老板除了修车外,还买零配件。楼上是个小仓库,童乐就睡在通往楼上的楼梯下面的隔间里。隔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军用折叠床,棉被和被褥都是他从家里带来的。晚上,这里只有童乐一个人,其他的人都住在外面的出租屋里。房租老板付一半自己掏一半,童乐因为来得晚,没了房间所以就住在了这里。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想着什么,童乐又睡了过去。第二天很早就被人叫醒了,师傅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好了的话就开始干活了。昨天已经多放了他半天的假,在放别人都该有意见了。虽然鼻子还不通气,可头已经不那么疼了。穿好了衣服起来干活,童乐的活很简单。早晨起来和几个学徒把修理厂打扫一遍,然后一边帮着师傅打下手一边学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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