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让视觉感应大打折扣,却挡不住声音穿过安宁的空气。
水流冲击产生的巨大声响,远远就被容玉曈收进耳朵:“瀑布!?”低头看一眼测灵仪中的指灵鱼,红色鱼儿游得格外欢脱,“应该就在瀑布附近!”
相比急切想见到花将离的容玉曈,元崇要冷静得多:“花将离身上有剑伤,不可能逗留在环境太过湿润的地方,那样的话伤口容易溃烂……还是小心一点好!”
林阿卫也担心容玉曈心急做出傻事来,附和道:“对呀!玉曈大人!我们还是悄悄靠近的好。”
终过一路忏悔和一路流汗,容玉曈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很容易失去判断力,元崇和林阿卫的好心建议,被他接受:“好吧!”
取出隐身符分发,三人调整呼吸之后小心向瀑布靠近。
离水响之处越近,空气中的湿度就越大。同时,脚下的也开始变得泥泞起来。
身为小动物,林阿卫对于环境变化的感知远比人类敏感。他蹲下来用手指戳了一些泥土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小声告诉两位“大哥哥”:“新泥和老泥混在一起,又有一股陈年淤泥的腐臭,这里不久之前被大水泡过。有可能是水系的灵力者把瀑布和潭里的水引了出来。”
言外之意,这里不久前应该经过一场斗法。
既然说到水,那就很容易联想到花将离的火。容玉曈不由得心里发紧,却又不得不努力控制心情,暗暗祈祷花将离吉人天相、一切平安。
正要继续往前,元崇拉住他:“仔细听,有人说话的声音。”
容玉曈立定、仔细分辨,水声中果然夹着不清晰的说话声,似乎是男人。
朝指灵鱼丢去一颗鱼食,收了测灵仪,容玉曈第一个向声源地轻纵而去。
元崇和林阿卫对视一眼,各自耸耸肩,紧紧跟着容玉曈。
唉!恋爱中的男生都中二!
没走多远,终于看到三个晃动的人影。就算月光朦胧让人远距离看不清真容,容玉曈还是一眼就确定那不是花将离。
当你不自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会在你眼里可爱地放大,然后深深印在你心里。
容玉曈对花将离,就是暗戳戳的这种感觉。或许,在这样的夜里,他无法远距离分清他爹和他大伯,但他一定能搞清楚站在远处的是不是花将离。
不要以为爱情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私事”,这种私事就如刺猬,上边保护的刺很容易伤到别人。所以,往往恋爱大过天的两个人,经常不被对方的父母待见;因为爱得太投放,忽视了一些不甘心被忽视的人。
因为有隐身符,只要不弄出动静,就算靠得近一些,对方也很难发现容玉曈他们。这种情况,很适合近处偷听——容玉曈早就从对方的灵力波动判断出,那三人是资质一般、本领也一般的修行者。
终于到了一个恰当的距离,首先传入耳朵的是李义的抱怨声:“这趟算是白来了!张哥买到假药,大黑鱼成别人的了。费钱又费力,真是血本无归。”
张合一边整理没被大水冲走的包裹,一边理直气壮反驳:“得了吧!还不都怪你情报有误!说什么两百多年的大黑鱼,结果大黑鱼至少五百年以上,要不是有人替我们挡着,花钱买再多药也是白搭!”
容玉曈从对话和地上的包裹分析出对方是本领有限的猎妖师,又听到水潭里曾有一只五百年的大黑鱼,先是微微惊了一下,因为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有黑鱼成精。可随后而来的就是失望,因为没有听到关于花将离的消息。
转身向元崇和林阿卫示意,正要离开。背后陈详忽然开了口:“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那么有来头!那帮穿着白袍子的人好牛*逼啊,居然能够就役使魔物。半空中那个又圆又大又华丽的法阵好厉害呀,竟然能够瞬间就把大黑鱼冻成冰砣砣。”
听陈详这么一说,李义也感叹道:“那种紫色的火焰才叫厉害,没花多少时间就把五百年的妖物烧得连骨灰都不剩。我要是那样的本事,就再不用这么辛苦咯!”
两名猎妖师的随口感叹,让容玉曈仿佛中了定身法,直愣愣立在原地。
林阿卫和元崇也立刻停下来,再一次对视,各自摇头。
唉!容玉曈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节奏啊!自从被元崇引出他对花将离的真实心意,这哥们儿已经完全顾不得大世家堂少爷的风范了。
如果一个人突然性格大变会让人措手不及,那么让林阿卫和元崇更没料到的是,容玉曈居然会突然回头一声暴喝:“花将离来过这里么?黄永伦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因为没有事先揭掉隐身符,这凭空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三名猎妖师吓了一大跳。
性格比较怂的陈祥和李义当场腿软跪倒在地,张合虽然努力维持了站立的姿势,可一双腿却不由自主发抖。他们知道自己本领有限,还以为是黄永伦领着魔物杀了回来——只要是修行者就知道,魔物可是要人命的嗜血种族!
“前辈息怒啊!我们是过来取回自己包裹的,并没有非分之想,也没有越矩的行为……”可怜巴巴的求饶声不必经过草稿就脱口而出。
等看清凭空出现的是两位俊帅年青人和一名可爱儿童时,猎妖师们特别默契地同时收声,赏月的赏月、拍土的拍土,仿佛刚才什么也同有发生过——特别逗*逼的掩饰尴尬的方法!
容玉曈完全没心情陪对方演戏,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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