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抽抽嘴角,“你也不认识吧。”
阿九:“是的。”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知道他要找颜惜。
颜惜:“……”
他想起了上次的一些事以及近期的客栈墙上的血字,想着应该是一个人指使,但是他现在发现,那个人好像有点傻逼。
颜惜挠挠头,就是不知道那个人要干什么。
“我说你一定要用这种办法么?好好说不行啊。”提起这个颜惜就没好气,手腕还疼着。
阿九道:“保险。”
颜惜想了想,黑线,如果好好跟他说他还真的不会跟他走,他又不会治病救人。西门吹雪更别说了,没见他热心过。
颜惜托着下巴,怎么有一种,祖父在下很大一盘棋的感觉!
阿九起身,对颜惜道:“走了。”
颜惜才发现,他发呆的时候阿九已经把衣服换好了。
才从旅途来,又入旅途去。颜惜捂住脸,他开始想西门吹雪了。都是冷冰冰的,那个好歹还有些幽默感。
他往来路看了一眼,虽然知道西门吹雪不会突然出现,但还是有些期盼。颜惜整了整衣服,跟着阿九走了。
阿九出来已经三个月了,他不知道他的状况还好么,只想快点回去。
走了三天,他们没有骑马,阿九没有钱买马,而颜惜更是身无分文。
颜惜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托西门吹雪的福,那瓶伤药可以消肿,肿痛的手腕在第三天已经完全消肿,恢复如初。
这个情况落在阿九眼里,只当是颜惜自己调制的药,不禁对颜惜多了几分信任。
颜惜自然没有傻到说这个是别人给的,只好不发一言,他压力很大。
他们赶路很急,连着走了将近一个月,颜惜已经瘦了好几圈。明白阿九这种心情,他什么都没说,沉默了一个月,一觉醒来能做的事情也只是赶路罢了。
在这一个月里,他没有见到过西门吹雪和陆小凤。
无聊的日子总是觉得时间流逝得慢,有一种日子回到以前的感觉,只是那时候他很自由。颜惜拔开塞子,喝了一口装在葫芦里的酒。阿九是不喝酒的,一开始闻到酒味他会转过头来,皱着眉看他,后来他似乎也是习惯了,再也没转过头来。
和以前终是有不一样的。颜惜眯着眼睛想。他很满意那家小酒馆的酒,拍了拍酒葫芦,盖好塞子,晃了晃还剩下半葫芦酒的葫芦,葫芦口对着阿九,弯了弯嘴角,然后放下,重新挂在腰间。
在最开始不是没想过用次技能,但是他每次想用的时候,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还真苦逼。
小客栈破破烂烂的,大白天也没什么人。
这个镇子已经临近他所在的村庄,阿九常来,他们本来想继续往前走,但阿九看着颜惜苍白的脸色,有些过意不去,便带他到客栈里休息一下。
颜惜确实是累了,也没推辞,饭都没吃直接躺到客栈老旧的床上。
已经是深秋,天已经凉了。
颜惜怕冷,尽管将头也一起包进去但仍然觉得冷。
被子里空气很少,被子也是一股霉味,不知道多久没有晒过太阳,但他并不在意,呆呆地看着被子,然后闭上眼缓缓睡去。
临睡前,他反复想到的事情是不知道西门吹雪会不会以为他是自己要跑而不是被人带走了。
他曾经留过记号,阿九也没有阻止他。他们一开始往南走,后来转了向,他方位感很差,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个方向。在阿九带他第一次换个方向走的时候,他握着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回了剑鞘。
阿九问过他,为什么不留。颜惜说,可能留了也没用吧,方向不同,他要去杀人。
阿九沉默了,难得八卦一次他和西门吹雪的关系,他想了想,对阿九说他们是相处了七年多的朋友。
认识了十几二十年,相处的时间却只有七年多。
“他会来找你。”阿九很肯定的对他说。
“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颜惜反问。
“……你不识路。”
“……”颜惜被打败。
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了被子,阳光大片地洒在颜惜的脸上,颜惜觉得好晒。
睡意全无,他在床上赖了片刻才起。
“这次完了以后去找西门吧。”颜惜自语道。
虽然他不怎么认识路,但是说不定误打误撞可以碰到。
颜惜洗漱了一番,到了大堂,阿九已经在了,但是还有不速之客。看着十几个蒙面拿刀的黑衣人,颜惜站在二楼走廊,扶着栏杆对阿九喊道:“他们下一句会不会说‘你们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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