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旁边三号雅间的房门也打开了,一道颀长的紫色身影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虽说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可他身那股无形的气势瞬间给人们造成极大的压力,让他们下意识地收敛起之前那轻浮的神色,垂下双手,恭谨地望向来人。
白琛看清那人的脸后,脸色微微一变,怔忡了半晌,才慌忙道:“见过太子殿下!”
一语惊醒梦人,所有的看客全部悚然变色,一起向太子跪下了去:“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脸布满了寒霜,不过在看到白琛后,还是收敛了脾气,脸色微霁,生硬道:“琛堂哥也在?”
白琛扯了扯嘴角:“是啊!”
太子看向挤满了楼道的人们,冷冷地哼道:“这是怎么了?”
仍跪在地的看客们不敢说话,却心有灵犀地一致看向了二号房内那仍在大战不休的两个男人。
顺着他们的视线,太子正要转身看向二字号,他身边的常平突然一个闪身,挡在门前,躬身道:“殿下,此事怕是会污了您的眼……”
太子果然不再看向二字号,却架不住耳朵能听得到声音啊,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遂黑着脸说道:“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怕是要把他们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太子的身份是在场所有人最尊贵的,他的话是定论,人们不禁想到贺侍郎的前途,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随后,太子便黑着脸让那些跪着的人起来,然后命令白东带人去把仍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撕开——真的是要撕开才行啊!
那两个男人似乎正在兴头,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动作愈加猛烈,声音也愈加高亢,听得在场的人全都尴尬得要命,使得他们不自在地低下头,不想去看那辣眼睛的一幕。
虽说有很多男人都有某些特殊的爱好,但那也仅限于私底下的行为,谁敢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啊,那不是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没,然后被人骂死吗?
得了太子的命令,白东和他手底下的人毫不掩饰对贺侍郎二人的厌恶,压根不想碰触到他们的身体,直接扯下窗帘盖在他们身,然后一脚把他们踢翻在地。
“啊——”那两个仍沉浸在快乐的男人惨叫一声,终于分开了,狼狈万分地趴在地。
他们赤/条/条的身体也被窗帘布盖住了,门外的人再也看不到那辣眼睛的某个部位。
贺侍郎总算从昏昏沉沉的状态回过神来,他艰难地坐起身,愕然地望着大开的房门,以及站在房门,满脸鄙夷的人们。
完了!
他终于忆起眼下是什么地方,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双唇颤抖不止,只知道拉着窗帘布紧紧盖住他的身子,根本没有勇气站起来面对这一切。
至于那个蓝衣男人,也恢复了神智,骇然看着密密麻麻的人们,硬着头皮迎接他们对他的目光洗礼。
那些全都是不怀好意的视线,投射在他们身,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肆无忌惮,又毫不掩饰,好像是在看着一件货物似的。
太子憎恶地别过眼,根本不想看到他们两个辣眼睛的东西,嫌弃道:“贺侍郎,行事不知收敛,实在太丢本朝官员的脸了,你等着明日的言官弹劾吧。”
贺侍郎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已经恢复了镇静,一眼便认出了太子的身份。
被太子当面这般指责,他眼珠子一转,很快找到推脱的借口,跪下来道:“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微臣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失控的,请太子殿下明查。”
“哦?是这样吗?”太子终于舍得施舍他一个眼神,饶有兴趣地看向他。“你真的了药?”
“是,是,是,肯定是的,绝对是微臣家里那个被休弃了的婆娘因不忿被休,便想出这个主意来毁了微臣的名声,求太子殿下给微臣民作主啊。”贺侍郎心痛地说完,整个人趴在地,给太子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虽说看客们一开始很鄙视贺侍郎,但细思之下,又觉得贺侍郎的话也不无道理。
他做出这般事的地点可是在四季酒楼,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大胆的,更不要说他是身为朝廷官员,更加不可能做出这有损名声的事。
而且他们的行为被人发现之后,竟然不知收敛,继续目无人继续的行为,确实像是失了理智一样。
难道……这事真的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一时间,看客们的感情天平又偏向了贺侍郎,觉得杨薏儿确实很有可能是出于报复心理而专门设计了这件事。
太子好像也信了贺侍郎的辩解,抬眼看看白琛,问道:“琛堂哥,你怎么看?”
白琛正在气头,算不是贺侍郎的错,他也不准备放过贺侍郎,冷哼道:“如果不是他休妻,又岂会出这等事?”他可还记得方才在雅间听到的那些秘密,反正罪魁祸首是贺侍郎没错的。
“世子爷,小臣冤枉哦,若不是小臣的正妻生不出孩子,小臣又岂会休妻,并引发她的报复?”贺侍郎大呼冤枉,继续把脏水泼到杨薏儿身。
“哦?难道不是你担心她发现你与这人的jian情,提前下手,让她替你背下罪名吗?”白琛压根不想给贺侍郎留好脸色,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贺侍郎再次慌乱起来,小心的觑了白琛两眼,继续演苦肉计,打苦情片:“世子爷,小臣冤枉啊,要不是那毒妇设下这个局,暗给小臣下了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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