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不怒反笑,径自搂着风九的脖子不放,眉眼却深深弯成细月,笑意里带着男女莫辨的风情:“穆子陵,你可看清楚了,我陆宁可是隐园的下任星首哟,不过是要宠幸一两个死士有什么难的,你没见识过的手段多得去了,怎么做些自损身份的蠢事。”言语之间陆宁还特地伸出舌头在殷红的唇瓣上滑了一圈,神情中带着反常的邪魅:“穆子陵,你难道不知道,我陆宁最喜欢的就是全身都包覆在黑衣里沉默寡言的死士么?我以为你是特地给我送上一道大餐呢,没想到堂堂军神竟是这般小气之人,连一个死士都舍不得。”
穆子陵哼哼冷笑了几声,利落的打了个手势,风九片刻间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陆宁毫无预兆的失了依靠,头狠狠撞在盛满菜肴的青瓷碟里,眼角发梢都染上了甜腻。穆子陵猎豹一般敏捷的靠了过来,半真半假的应了句:“你自己就是不可多得的美餐,又何须再去眼馋他人?我原打算容你休养几天的,没想到你自己早就这般急不可耐,倒是子陵疏忽了。”
陆宁发觉穆子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却调皮的在自己颈间跳跃,顿时大惊失色,一垂头,却正见穆子陵低着头神情专注的拿唇舌舔舐自己脸上沾染的糖浆,□裸的yù_wàng在他青墨色的眸子里翻腾着,暗藏着无数惊涛骇浪的风月情事纷沓而来。
陆宁脑中瞬息间被洗成一片空白,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得僵硬着身子被穆子陵移到他的书房之中,明黄的绸缎铺陈在案几上,堂中的香炉里苏合香淡雅的气味缭绕不散,穆子陵强有力的手臂使力一转,陆宁便整个人被压倒在细长的白桦木案几上,粗糙冰冷的触感让陆宁禁不住微微颤抖。
穆子陵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已经自顾自的在隐秘之处开始攻城略地,陆宁瞪圆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溢满了难以置信的耻辱:“穆子陵,难道我隐园数百人惨死,竟只不过是因为你想要我陆宁这副污秽的身子?”
陆宁虽经久风月,却终究不过是因为缓解蛊毒之苦的权宜之计,后面却是从未被人这般别有用心的触碰过,陌生的钝痛感扰乱了陆宁悲戚的思绪,他就像是巨浪里的小舟,在一浪高过一浪的痛楚里迷失了自己,这样的侵犯毫无意义,更没情意可言,陆宁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近乎野兽的暴行,除了破碎的悲鸣,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压在陆宁身上的野兽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才餍足的安静下来,陆宁全身麻木的像不是自己的,恍惚间陆宁似乎又回到了隐园地下深处的虫室里,阴暗恐怖而且永无休止,无数不知名的毒虫啃咬吸吮着陆宁单薄的身体,屋外连绵不断旋律诡异的羌笛声如同地狱深处翻滚而出的厉鬼,无休止的在陆宁耳边尖啸:“相思奇蛊,万毒拱服……”
无数噩梦般的回忆却意外的让陆宁愈发想念起身体深处的那些蛊虫来,若是有它们在的话,一定可以把穆子陵留下的印记都啃噬殆尽,那些耻辱和不甘,毫不留情的打碎了陆宁的骄傲和尊严,在穆子陵面前,他就如同匍匐在地上的虫豸,卑微无能,随意玩弄。
陆宁用尖细的指甲疯狂抠着胸前湿润的突起,喉咙深处翻滚着压抑的啜泣,伏天的雷雨劈头盖脸的从天际砸下来,昏暗的窗纸被狂风撕破,冰冷的夜雨力道十足的打在陆宁面目僵硬的面容上,让人分不清到底着滂沱不止的是泪水还是雨滴。
这个雷雨交加的暗夜里,穆子陵书房前的宫灯亮了一宿,却始终没有任何人经过的声响。
12、以身饲狼(二) ...
以身饲狼(二)
穆子陵,你的喜欢与我何干?
陆宁神志恍惚的在暗无天光的身心折磨之中浮浮沉沉,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了,更分辨不清什么时候天会再亮,身下的钝痛时而像是被撕裂开的破布,边边角角蔓延到全身,时而又变做钻心的铁锥,直刺心胸,几乎让人窒息。
陆宁素白的手死死捏着铺叠在案几上的滑腻绸缎,生生将所有惨叫和呻/吟都咽到喉咙深处,因为有一整夜的时间让明白,不论是惨叫还是悲鸣对穆子陵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书房的天窗开的极大,伏天的闷热开始显现出威力来,陆宁浑身包覆在虚汗和污浊中,眸子里的光亮全散了,像是突如其来干涸的湖水,只剩下永远找不到边际的荒芜。
厚重的白桦木大门被重重推开,逆着光影陆宁依稀分辨出风九削瘦的影子,嘴角竟奋力扬起一个艳丽的涟漪来:“哟,小九儿,没想到穆子陵居然还会派你来,莫不是真存了心思把你送给我不成?不过公子我现下有些虚弱,可能还要劳烦你稍微忍耐几天了。”
风九嘴角抽了几下,终究还是安静闭上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词,他只是利落的将陆宁打横抱了起来,送到浴室里,清洗身体,更换衣物,井井有条却又察觉不出丝毫的情绪。经过一整夜的折磨,陆宁喉咙早已经干渴难耐,现下也没了那份心力再和风九闲扯,兀自耷拉着脑袋任人摆弄。紧贴陆宁手腕的黄玉手镯因着浴桶里意外的温度,肆无忌惮的挥发出松香甜腻的气味来,陆宁半阖的眸子微微转了转,又沉寂下去。
陆宁再度回到自己房间,已是接近午时了,虽然接连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陆宁却丝毫察觉不到饿,雪雁端来的莲子粥陆宁一口也没吃便被搁置到一边,风九安置好一切又不知道消失到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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