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他来到楼下便利店的时候,笑着说长得矮也好,不需要低头,谁知这人脸色马上就变了,我心想,哟,这还是个脾气大的主儿。
易长山来了以后,我安心不少,毕竟两个人住有个伴儿。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楼下的猫对他十分反感,每次遇见他都竖起浑身的毛,龇牙咧嘴的。易长山说他是个爱猫的人,以前还养过猫。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养过猫居然还不讨猫的喜欢。
于是我看这只猫顺眼了一点,觉得它可能对我还算是比较客气的。
当然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我自身长得帅又有亲和气质的原因。
这天我比易长山提前回来,在公司被一群人指使着做这做那的,很累很疲倦,我就去洗澡。清澈的水流淌在身上很舒服,我就躺在澡池里有点昏昏欲睡了。
这个时候那种被偷窥感又来了,就是那种被人在某个地方死死盯着自己,甚至能想象得出来那双眼睛在流血之类的令人汗毛倒立的感觉。我顿时觉得浑身一个激灵,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莲蓬头里洒出的水,仿佛都冷了十分。我躺在澡池里,浑身光溜溜,这种被盯住的感觉使我不仅害怕恐惧,而且恶心。
可是我的厕所关上门以后就是个密室了呀,就算想偷窥也没有地方搁头啊!
我不敢在厕所久待,就裹起浴巾匆匆进了客厅。
这时,我听到一声响声,可能是从门那边传来的。
易长山说他这几天晚上要去病院照顾他生病的爸爸,所以不会回来,那么门怎么会响?
难不成是遇上了贼?因为我一回来就直奔洗澡间去洗澡,所以没来得及开灯,可能小偷以为这户家里没人?
我先是一怔,随后心里一阵恐惧,但是我是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是祸躲不过。明天上了报纸头条,也应该是户主与歹徒搏斗英勇就义,而不是户主因恐惧心肌梗塞身亡。
于是我就轻悄悄地溜进厕所旁边的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和锅铲出来,决定先用锅铲防御,要是这个歹徒十分凶猛,就直接拿着水果刀正当防卫。
我在厨房门口,探出小半个头去观察门那边。
一秒两秒过去,黑暗之中,门纹丝不动。
这时外面仿佛也没有动静了,好半晌,我都怀疑刚才是不是我的错觉了,门就突然被拉开,我吓得半死,尖叫一声就要冲出去,灯突然就全亮了。
易长山站在门口,手停留在灯的开关按钮的位置,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我手里还拿着锅铲和水果刀指着他。
我俩面面相觑半晌,我将水果刀和锅铲送回厨房,然后一脸颓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本来还想嘲笑我胆子小,但是看我这幅模样,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给我倒了杯水,就问我怎么了。
我想我是被那时不时的偷窥感弄得有些神经质了。
易长山来合租的时候,我没有对他说这些,怕他不敢在这里住,但是此时是非说不可的了,因为我心里实在有些害怕。
我就一五一十地将住进来后的那种被偷窥感说了,易长山很认真地听,一直皱着眉头。
“你不是说不回来了,要去医院照顾爸爸吗?”我问。
易长山看了我一眼,说:“我爸没有大碍了,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我就今天先回来休息下,这几天太累了。”
我哦了一声,又问:“你为什么先在门外弄出响声,然后又停了很长时间才开门?”
易长山仿佛有点不满我质问般的口气,蹙眉深沉地说,“我靠在门上思考了下人生。”
我:“……”
思考你娘的人生,吓死我了啊。
易长山随我将屋子里里外外再次检查了遍,还是没发现哪里有洞,可以让人偷窥的。
易长山有些疲倦地说:“先睡吧,可能都只是你的错觉呢。”
我动了动嘴,刚想说点什么,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明显了太强烈太真实了,我真的很希望有个人能和我分担下,但是我看易长山的脸色,觉得他好像不是可以和我分担的人,于是我就讪讪地闭了嘴,滚到房间里去睡觉。
我心想,易长山住在客厅,不管怎么说,出了什么事也有他挡着,这样自我安慰,我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还精神倍儿爽。
但是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我觉得要是这屋子真有什么不正常,可能还是我先遭殃。
这一天下午,我在房间里写论文,打字打得哗啦啦直响。
我十分有节奏的打字,并陶醉其中,觉得我还是有些艺术天分的,那些说我唱歌走调的人,纯粹是扯淡。
这是个周末,我的猪朋狗友们没有来,易长山也没有事情,闲在家里。
易长山可能在外面看电视吧,但是外面又不停地有人穿着拖鞋走来走去,在木质地板上发出那种刺啦刺啦的声音。
我打字节奏有点□□扰,心情有点烦,刚想出去叫易长山别走来走去了。
门就被一下子拉开。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以为我锁了门,原来没有锁吗?
易长山站在门口,一脸烦躁地看着我说,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啊,吵死了。
我当场就愣了,我说我没走啊,你看我不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打字嘛。
我说过易长山脾气有点不好,他可能以为我是在撒谎,所以哦了一声,又白了我一眼,把门重重关上就出去了。
我坐在转椅上怔忪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反应过来,我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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