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了平日的端庄规矩,男子淡蓝色的衣袍罩在身上,四周彩灯环绕,映著他嘴角那点浅笑,萧景默仍旧远远注视,顿时觉得这画面是如此美好。
等到回过神来,萧景默才发现自己已经抱住简若林那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扣住了他的脸颊,小心捧在手里,深深吻了下去。尝到唇齿间那生涩甜美的滋味,萧景默後知後觉地醒悟,自己对於眼前男子的执念,竟然已经如此深刻。固执到成为了一种要命的瘾,不发泄个痛快,就要活活憋死。
萧景默低头咬著他的唇,带著刻意收敛过的霸道,探进他口腔里强势地席卷掠夺一切。
被他压制在怀里的人,可以想象此刻他脸上一定带著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惊讶地、无措地、羞恼地,反而让人更想狠狠索取。两只手无力地推拒著他的动作,身体僵硬著,萧景默温柔地拂过他的腰肢,嘴上的动作变得轻绵温柔。
直吻得简若林再没力气,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但是放在他腰间的手,依然强势地收紧,怀中美人儿颊边两坨醉酒似的绯红,气息喘喘,唇瓣红肿,萧景默看他半晌,见他眼神迷茫地睁开,样子很是无措,像是在表达什麽证明什麽一样,说道:“我喜欢你。”
简若林愣了愣,却伸手推开了他,转身就走。那样子,不像被轻薄後一贯的薄怒,倒更似魂不守舍下的凄迷无助。
他想起了婵娟说过的那些话。
“爱一个人的时候,哪能斤斤计较地考虑这麽多。又不是买卖,我付出了多少,就要求多少的回报。”
“我只要顺应本心,做了想做的,不让自己後悔就好。至於他待我是否一般……我却无论如何也不悔。”
“人生在世,不赌这一把,不跨出这一步,又怎麽知道最後结果如何?”
……
可是,他要怎麽去赌怎麽去走,他一点主意也没有。
眼前是往来如梭的人流,一大股一大股的。走到人多的地方,萧景默就又坚持著过来拉紧他的手一起走。
漆黑的河面上,倒映著无数灯光,水波粼粼闪动,倒像极了漫天星光。
河岸边三五成群的人,笑得满足,将一盏盏桃形水灯小心地放进水里,手掌在水中轻轻拨动,将花灯送到更远的湖畔中央。
远远望去,整个河面都布满了这样的桃形水灯,飘在水面上,影影绰绰。
萧景默早就恢复了他那副狂放作风,也不知道是脸皮太厚还是太会装傻,竟丝毫不介意方才的片刻尴尬,笑语如初,拉著简若林东晃西晃,嘴里碎碎不停地给他讲解,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兴致上来了,在河岸边上买了两个桃形水灯,献宝似的捧到简若林面前。
“我们也放个水灯吧,把心愿写在纸条上,塞进灯罩里面放到水面上,许下的心愿来年一定会实现,听说很是灵验。”满嘴不信神佛的人,对这种无稽之事倒是热烈积极。
简若林一路上都不再开口说话,闷闷地任由萧景默牵著他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此刻怀里被强行塞进来一个花灯,不免有些愣忡,再听到萧景默的话,於是低头看了眼怀里那个做得精细漂亮的桃形水灯,还是有点愣愣的模样,抬头又去看萧景默。
但是那人已经兴致勃勃地,在摊子上借了笔,半蹲在那儿认真地写著什麽。
简若林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什麽。学著萧景默的样子,借了笔墨,将纸条小心张开。写之前又抬头看了一眼忙活得不亦乐乎的人,这才低了头开始下笔。
写完以後,热心的路人指点著两人如何放纸条不被烧著,如何有技巧地点灯,还有如何把水灯放进湖里不沈下去,等等等等。一朵五瓣桃花盈盈开在掌心,灯火从薄薄的一层纸壁里透出来,把外面桃红色的小灯罩映得宛若宝石。
把水灯推远的同时,身边的男人笑嘻嘻地发问:“若林写了些什麽?”
“求父母在天安息,求大哥身体康健,求留芳阁顺顺利利生意兴隆……”
萧景默笑道:“若林还真是贪心呢。”而後垮了脸,追问道,“就没有其它了吗?”简若林别过头不欲理他,但是那委屈哀怨的话却句句入了耳际:“真是好无情,若林竟然一点儿也不念著我。”
紧闭的心房,似乎从婵娟的那一席话开始,坚固的防线就已经渐渐开始崩塌。
简若林的内心被触动著,一片慌乱。他转过头,讷讷开口:“究竟……为什麽?”
问得毫无头绪,可是萧景默却疏狂一笑,道:“因为你是简若林啊。”流连花丛,这样的台词,早已说得顺溜无比,可是今天说来,却隐隐觉得意义并非相同。
“我是男人。”
“我知道。”
“我不会喜欢你。”
“我喜欢你,就不可以吗?”
“可这、这是错的。”
“谁说的?”
“圣贤之书,孔孟之道……”
“不过是一些屁话。”
简若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说什麽,再辩驳下去,似乎也只是徒费口舌而已。他心里明白,他所说的种种件件,无非是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萧景默却突然靠过来耳语:“今夜是花灯节,你是不是该送点礼物给我?”
虽然在这一天,亲朋好友互赠礼物乃是传统,但是萧景默到简家小院里不由分说地将他抱出来,却是事出突然,这一时半会地,简若林哪里去寻什麽礼物。
可只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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