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默依旧痴痴地看著他,片刻後才说:“昨夜你喝醉了,我本不应该趁人之危,可是一见你那副模样,我又忍不住……”一提起昨夜,卧在榻上的人呼吸明显就乱了,慌张地避开了他的眼,倒是他,目光坚定凌厉得有些咄咄逼人:“可是再来多少次,我也不後悔要了你。”
简若林蓦地抬头,正撞上那双火热真诚的眼,一瞬间有些愣忡。
眼睛眨了眨,两手抓紧了被褥:“这本来就不怪你。”下定决心似的,看著他:“若林此前从不知这世间情爱为何物,唯知道顺应本心而已。景默,一个人太过孤独,我想有个人,陪我一起往下走。”
这一声“景默”,他不知道期待了多久,顿时心花怒放,上前拥住纤瘦人儿,狠狠吻了下去:“若林别怕,有我和你一起。”这样的情话说得多了,可是萧景默却觉得这一次说得前所未有的顺溜和欣喜。
简若林放任自己靠在他怀里,闭了眼享受那片刻温存暖意。
“若林自己平时也用熏香吗?”萧景默的手探到水下,简若林的腿间,轻轻地揉弄清洗。从後面抱著情人的姿势,让两个大男人同时坐进浴桶里,也不显得拥挤。
怀里的人因为他的动作一僵,急急地捉住作恶的手,却没留意到萧景默问的话。
“我自己来。”挣动了一下,勉强跟後面抱著他的男人保持了些微距离。
萧景默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空下来的一只手却抓住了简若林颊边的一缕碎发,绕在指尖把玩起来。正在沐浴清洗,可是简若林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桃花清香,却一直萦绕在鼻端纠缠不去。萧景默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这是什麽香,真是好味道。”想了想,留芳阁叫得出名堂的熏香脂粉他大都见识过,却闻不出这是什麽香料,清新怡神得很,叫他禁不住想靠简若林更近一些,好细细嗅那嫋娜香味。
简若林趴在桶边,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坦白道:“不是熏香,这个是生来就有的。”
萧景默闻得正起劲,一愣,然後大喜:“体香?!”之前和简若林相处,由於他调香师的身份,就算闻到他体带清香,也只以为是常年与干花香料为伍所致,倒不曾想过这人是天赋异禀,生带异香,光听著就神奇无比。萧景默惊讶之余,却是庆幸自己真是得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
简若林出生那年,传言一夜桃花盛放,原本不该是桃花盛开的季节,那时却长得无端旺盛瑰丽。他一出生,身上就带有异香,世人多好八卦,惊奇也有,讶异也有,说法不一。可是简若林毕竟是男子,身带异香这样的奇事,发生在他身上却算不得好事。这麽些年来,借著留芳阁制香研粉的名头,多多少少也有掩饰此事的意思。
“这味道好闻的很,若是制成了香片,定稀罕的很。”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萧景默随意开口说了句。
简若林急於拿衣服裹住裸露的身体,听了以後,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萧景默牵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若林,明儿一起去游湖吧。‘湖心小筑’的桃花蒸肉,滋味鲜美肥嫩,又不腻味,很是可口。”
简若林便点点头答应了。
这一夜之後,简若林偶尔有出神发愣的时候,小四儿叫他,总要叫四五声才应,丢了魂一样──他其实有些懵懵然,做梦一般地。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和萧景默发展到这一步。静下来细细沈思的时候,竟也想不出来那人好在哪里,有哪点值得自己倾心注目。
要说相交时的惊心动魄轰轰烈烈,似乎也没有;但要说两人君子之交淡如水,似乎也不全是。想得越多,却是越发理不出头绪来。
萧景默还时常会邀自己,被简若析撞见了,也不避讳。
“若林,‘庆喜班’新来了一个花旦,唱念做打样样精细,今日唱的是《铡美案》,不如一道去听听。”
“若林,西郊有一大片草坪,绿油油地看不到尽出,正巧今儿天气大好,我们骑马去溜一圈如何?”
“若林,闻铃阁的甄婉那手古琴弹得真妙,不过还是及不上你弹得好。”
“若林,‘望江楼’的茶水真差劲,下回还是我泡给你喝吧。”
……
萧景默和简若林,倒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人一般腻在一起。
登山看日出,出海闻涛声,去茶楼里坐著听书,到戏院里看戏……哪里新出了招牌菜,哪里发生了某件新鲜事,萧景默一定第一个带了简若林去。
如此这般,花招层出不穷,折腾了月余,却依旧意兴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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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决定写一次意识流的床戏,於是就这麽诞生了本章关键时刻转镜头的囧囧情节。之前也纠结良久,不过写到这儿,终於决定将《桃妁》定位为完全清水文(於是吻啊摸啊什麽的忽略不算= =),所以床戏啥的,果断马赛克之。。。
桃妁-第十章
萧景默任性胡为不知收敛,只顾拉著简若林四处游玩,言行之间虽不算出格,但也常有些引人遐思的暧昧举动。
於是渐渐地便有传言,说留芳阁的二少主,和一个男人勾勾搭搭暧昧不清。
积毁销骨,即便仅是捕风捉影,被人们茶余饭後作为谈资一再传扬,形成的流言也越发地不堪入耳。
这日萧景默送简若林回来,走到巷子拐角处便停了下来。
萧景默拉了拉他的衣领袖口,又伸手将他散下的几缕碎发拢到脑後,柔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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