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嘴巴甕声甕气地骂我,“幼稚。”
我色迷迷地盯著他,“要不要我给你人工呼吸?”
铭之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怎麽老是喜欢口头上占我便宜啊。”
我松开手,笑言,“你愿意让我身体上占便宜我倒是不介意。”
然後飞来了一个枕头,再然後我被埋在了一条带著铭之气息的被子里。
军训完之後,便是社团迎新,我们去了校篮球队,因为那次军训篮球赛,我们早就是声名远播了,当场就被录取了。
我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个有挑战性的社团,这样才能彰显我们的价值。”
“那去哲学研究社吧。开发开发你那被驴踢过的脑袋。”
“要是你昨天不踢我,我就不用去那了,既然我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你又那麽好心地推荐,那我们就去吧。”
铭之自觉说不过我,转身就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果然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们最後还是进了哲学研究社。从此开始康德黑格尔叔本华尼采海德尔格维特根斯坦的世界。
我看著图书馆上一大摞西方哲学书,再看看另外一个书架上厚得像砖一样的马哲巨著,我突发感慨,凑到铭之的耳边,“幸好不要看马克思的书,否则真的可以拿那些书当枕头了。”
我看到铭之小巧的耳朵,嫩白得好像玉一样,再看看竟在眼前的那张精致的脸,那皮肤,好的真的一个毛孔都看不见。
他回过头来,那麽近地面对著我,我差点软在地上,他说,“我高考的第二志愿是哲学,我爸问我,你学哲学,学马列毛?那还不如我教你呢?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那些一说到哲学就往马克思那扯的人了,在他们眼里,哲学就只是马克思思想。”
我稳定心绪,离他远了一点,“何必和那些人一般见识,拉低智商。”
在我的世界里,最悲催的事情是上课,最最悲催的事情是一大早上课,最最最悲催的事情是你一大早上课还不能逃课。
不能逃课不在於老师,而在於夏铭之。
大一的时候,我们有高数课,就是那个上面挂了好多好多人的那棵树。周一,周三第一大节,八点准时在阶教上大课。
起初鲍仲和李森则会六点半起床去给我们宿舍占座,铭之七点起来洗漱完毕,然後开始叫我起床。
我睡眠质量不好,十一点睡,起码十二点半才能睡著,所以成了早起困难户。
铭之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掀被子,还狠心地把被子抱到他床上。我冷得受不了了,自然而然地爬起来了。
我爬起来穿好衣服,铭之便出门,给我去买早饭。
我到教室的时候,大概是七点五十左右,吃完早饭正好上课。
後来,复读过一年年纪最大的李老大发现位子越来越空之後,便和鲍仲一起随著铭之睡到七点起床,三人轮流掀被子,然後把被子抱到旁边铭之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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