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只当是去看场戏吧”
目之所及之处,一袭白衣的女鬼被几个面目狰狞的厉鬼所追,那白衣女鬼面色惊慌,兰翔鸿冲着几个鬼便飞了过去。那白衣女鬼见状也急忙向兰翔鸿飞了过来,只是在看到他身后的谷粒的时候顿在了原地,转身飞向了另一个方向。
只这一刹那的时间,白衣女鬼就被厉鬼追了上来。其中一个厉鬼捏起那白衣女鬼的下巴,猥琐地笑着对另外几个厉鬼说:“这娘们,长得挺秀气。咱们不如先……再……,一举两得。哈哈哈”
其他厉鬼谄媚地笑着:“一切都听老大的。”
突然,一只苍白秀气的手抓上了被称为“老大”的厉鬼的手腕,不等那鬼反应就被甩了出去。
没有那些俗气的“你是谁?竟然敢伤我们老大”的质问,也没有自认很牛的“竟然敢坏我们的事,你不想活了吗?”的威胁,这几个厉鬼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光速的收拾为趴在地上喘气的废物。
那女鬼站了起来,乖乖顺顺的行礼:“多谢救命之恩。”
在这期间,谷粒一直站在旁边,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直至这女鬼行礼才走到女鬼身前:“你也是千年前兰佑国的人?”
女鬼看到谷粒有些颤抖的回答:“是的。莫非公子也是当年的兰佑人?”
谷粒:“算是吧。”
女鬼站在原地看着谷粒的鞋,开了好几次口仍然没有说出话来,似乎是被谷粒吓到了。
兰翔鸿冷哼了一声:“不是所有的厉鬼都与他们一样。”
那女鬼这才战战兢兢的开口:“敢问公子是如何看出来小女子乃是当年兰佑国人的?”
“你行的礼有当年兰佑国人的风范。”谷粒笑了笑。
千年前,兰佑国内流行广袖衣服,所有的袖子都很不得拉到地上去才好,所以每次兰佑国人行礼都要被迫将手臂稍微抬高一些,以防止衣袖拉在地上。
现在,衣袖宽度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刚刚那女鬼行礼时手臂抬得高度还是略微高于时人行礼时的高度。
“不知小女子可否跟着二位大人?”那女鬼看着两个人战战兢兢地问道。
兰翔鸿闻言哼了一声“不能。”
那女鬼听到这个回答,没有再说什么别的话,只是又一次行了礼:“多谢两位公子了。小女子告退。”说完这话,转身即走,干脆利落。
谷粒猛然出声:“小姐留步。小姐若是愿意,可以随我们二人。”
女鬼转身,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笑容:“多谢公子了。”
谷粒将自己家的位置向女鬼描述了一下,“家中东西不齐,只能稍微委屈一下姑娘了。”
女鬼笑了笑:“不麻烦,不麻烦。”
兰翔鸿站在两人旁边,看着两个人仿若认识许久的熟人一样聊了起来,终于忍不住下了逐客令:“你怎么还不走?”
女鬼抿着嘴笑了笑:“这就走。麻烦二位公子了。”
兰翔鸿看着女鬼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道:“我真不应该救她,倒是给自己就出来一个麻烦。”
“你何时变得如此仗义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兰翔鸿,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千年不见,你倒是多了许多侠义心肠。”谷粒悠悠地说道。
“恩?当然是跟你学的。”
“哦?那我每次出场必说的口号,你怎么不说了?”谷粒好笑的看着兰翔鸿。
提到自己当年行侠仗义的口号,谷粒都会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甚至连平日里冷漠的眸中也会盛着一些星光,毕竟那是他为数不多的阳光青春的日子。
兰翔鸿笑了起来,还模仿着当年谷粒出场的语气:“小爷在此,何方贼人胆敢造次?”
谷粒看着这样的兰翔鸿,略带惆怅“真想回到当年啊。”
那时,花正好,人初识。虽然也有许多让人无能为力,但是至少那时可以肆无忌惮的哭笑怒骂。后来啊……
“还是算了,毕竟后来……”
兰翔鸿打断了谷粒的话:“你莫说了,这些我都记得。这一千年来,我总是在想过去,想你的好,想你曾经有多在意我,想你曾经天真的、肆意的、含蓄的、阴险的笑。我也会想,当年那场战争中,你会有多绝望,会有多恨我。但是我没有办法。”
谷粒拢在袖中的手略微握紧:“不,我既不绝望,也不恨你。那些是我自愿的。”
毕竟你是皇帝,自己那时只一心想让他江山稳固。这句话谷粒没有说,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不论自己那时为他做了多少事。甘愿的,不甘的,正义的,阴暗的,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最后,也抵不上那身绯色官袍的正直。
兰翔鸿,你说这么多年,我的眸中始终带着正直。那是你忘记了,最后你有多恨我这双沾满鲜血的双手。
你总是用那双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眸,充满失望的看着我,然后,质问我:“为什么你不再有以前的正直?”
你问我,我去问谁呢?
我也想继续做那个正直的将军,但是你没给我这个机会。
你怕那个少年飞扬的将军,那么我只好亲手毁了自己,变成那个在史书上“臭名昭著”的谋士。
兰翔鸿抱住了谷粒,“不要再想千年前了。至少现在我在这里。”
谷粒挣开了兰翔鸿的怀抱:“我们去看宅院吧。”
两个人站在一处宅院前,兰翔鸿推开了门,“进来看看。”
刚踏入大门,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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