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光可以挥霍,但,我仍旧投入颓废中不能自拔。
我不愿再去面对宋小陆,记得每一次当我告诉谢蒙,我打算同宋小陆分手,他的脸上便浮现忧伤而自责的神情,他说,"她是无辜的,要不是我,你们就该结婚了"。我爱死了他的忧郁,那么动人......
我茫然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这似乎是我唯一的落脚点。
康明来接我的时候,情景十分讽刺,不过两月而已,再见我时,却与民工无异。他几乎是将我拎走的,嘴里骂骂咧咧,"你他妈搞什么呢,被狗间了?老子最见不得谁跟个女人似的......"
我不予理睬,不过就是求个落脚的地方,别的无所谓。
我打定主意,过上一段可以将自己麻醉的生活。我决心放任自己,就这一次,彻底醉个够。
康明对我很好,他也不多问我变成这样的原因,除去上班,别的时候都陪着我,喝酒抽烟,实在没劲,我们来两记生猛的,嗑药。可是嗑上两次以后我彻底放弃了,因为清醒过后更是痛苦无边。
我以为自己放任一次就够了,天注定,一次远远不够。
我身边有了一个小男孩,即将十八岁。我们的相遇绝对是最完美的范本,只可惜,我对他没有爱。
我偶尔会去楼下的咖啡厅来杯咖啡,那天下午天气晴好,是个艳遇的好日子,我走进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那个男孩便开始注意我,当我去捕捉他的眼神,他又慌乱躲开,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比他大些的男孩子,我立刻判断出他们的关系。
后来另一个男孩去上厕所,我上去跟他搭讪。
"你是这附近的学生?"我递给他一只烟,他拒绝。
"对不起,我不抽烟。"他没有正面回答。
我长话短说,"你看上去挺面善,我们可以做个朋友。"说着将我的号码写给他。我不是有耐心的人,尤其遇到并非非他不可的人。
他笑着,不主动,也不拒绝。
从咖啡厅出来,天空真是晴朗的一塌糊涂,不知道梦里会不会有如此明媚的天空。我打了个哈欠,回家睡觉去。
一睡,起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一睁眼,空荡荡的一片静寂,使手机振动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又是宋小陆的电话,我不想接,索性,蒙头又睡过去。
我自知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我不知如何与宋小陆解释,也不愿让她看到这样堕落的我。所以,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直到躲不过,必须去面对时。
昏睡几天,再糟糕的心情也被磨平的如同光滑石板,也许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胸口仍是隐隐作痛,但,不否认,时间真是伤口的良药,短短几天也可让我有伤口结痂之感,不去碰它,它也不会如初长时叫嚣着非让你死去活来。
也许,这么下去就结束了,五年,十年,或者更长,我还记得今天这矫情的悲伤吗。
想想,自己都感到不齿。
夜暮四合之时,睡到实在睡不下之时,手机仍旧没完没了的响,康明带了盒饭回来递给我,问我,"不接电话?"
"不接。"我摇头。
"不是宋小陆打来的,"他解释着什么,"她今天打到我这儿来了,我帮了你大忙,我说我出了点事儿,你来帮我。"
我调侃他,"你他妈看着挺傻,撒慌的时候挺聪明。"我伸手去拿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果断挂掉,全忘了昨天跟十八岁小青年的邂逅。
"老子有你傻?不过看你这么些天终于笑一个的份儿上,爷不跟你计较。"
"看看,这才是兄弟。"
康明还不好意思了,"你看,我才出学校,每天就镇上混,还是你让我出来的,一说没钱二话不说,要多少给多少,其实,我还觉得你有我这样的朋友挺吃亏。"
"我cao,你少酸我。"我倒不在意,本来仗着自己手头有那么些闲钱,对金钱也不那么重视,同寝室一个室友家贫,几乎是被我养出来的。
我的神经因为睡眠过深而十分松懈,当手机再次响起,我脑中的弦仿佛被人生生撤掉,我整个身体都神经质的弹跳起来。
万分不耐烦的接起电话,"你到底是谁?没完没了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似乎很谨慎,"是我,昨天你给我留的电话,我不是打扰到你了吧?对不起,我挂了吧。"听起来,这个孩子很礼貌。
突然感到有趣,一股最原始的欲念冲击着我的大脑,脑中各种姿势形态闪过,脱口而出"先别挂,你在哪儿,需要我来找你吗?"
现在,我是自由的,完全不必为谁画个"守宫砂"。
还没有尝试过谢蒙以外的男孩儿,想起,昨天他的模样看起来还不错,干净白皙,很柔软的样子。
"西楠路。"
我用了三十二分钟出现在他面前,这一次,他看起来不似上次阳光,戴了副眼镜,我一下车,他冲我挥手,怎么看都是乖巧的模样,"我害怕你看不见我,晚上我都戴眼睛,跟白天不太一样。"
我有些紧张,"嗯。"
"要喝水吗?""不喝。"我干净利落的答道。
结果他回来的时候还是给我带一瓶水,以及上次见面时我抽的烟。内心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
"今晚我回不了学校了,我一直住我男朋友家,他把我赶出来了。"
"就是上次那个男孩?"
"什么男孩呀,他都二十六了,老同志了,打个喷嚏就该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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